闻牧却不接,只拿手抬起他低垂的脸,眼神锐利。
“我见你样子不对,只是些混话,你摆这副表情做什么?”
“本只是奴才,比不得一般的公子小姐,主子们有什么话,便也只能当听了,说出来反倒叫人笑了去。”
常秀低头,脸庞轻让过闻牧的手指,一手又将瓷碗塞进闻牧手里。
“殿下大了,以后服侍的人只会越来越多,也该注意些别人的话了,总跟着奴才们玩闹在一起,让人看见听见,倒要叫娘娘伤神。”
闻牧听了这话,更觉不对味儿。于是,他汤也不喝了,只顺手将瓷碗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又挥挥手叫周围的人都退了下去。
待到厅内只剩他和常秀二人,便见他拉起常秀的手往后殿走,直到走到窗边的一个罗汉床上坐下。
“服侍的人再多,涵秀不还是我的好涵秀儿?万事都听别人说,那还要自己不要?你是我近侍,便是总玩在一起,旁人又有什么好说的。平时见你也没在意这个,怎么今个倒说起这种话了。”
常秀想抽手,闻牧却是不放,一只手还沿着他的衣袖往里探。夏日的衣服本就宽敞,常秀又生得瘦弱,竟叫闻牧摸到他胳膊肘子上去了。
“你这身上的毛病还没好,又来想那些闲事儿,也不怕心里闹得慌。”
“怎会是闲事儿!马上要来新人,从前便是闲事儿,现在也该注意着些,当要紧事了。”常秀的脸有些发红,手上更是使了劲地往回缩,却到底抵不过闻牧的力气,只能任他在自己的小臂上轻拂。
“什么要紧事?哪来的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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