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出人意料的,吉莫的父亲华尔,并没有训斥他。
“失态现在比较复杂,可能过两天司法局的人还会把你带回去,你要做好心里准备。”书房里新换的家具,见证着老华尔今天中午的愤怒,此刻父亲带着些许安慰意味的话,让吉莫心里有些感动。
“父亲并不是我做的。”吉莫说道。
听到‘父亲’两个字,华尔的肩膀不易察觉的抖了一下。
“我相信你。你先去休息吧。”沉默半晌后,老人出声说道。
“恩,好的。”吉莫也不知道此刻应该说什么,答应了一声后就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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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子里的吉莫,此刻却坐在书桌前。
他用力的咬着拇指的指甲,这是他思考时下意识的小动作。此刻他的大脑急速运转,和在审讯室里想的一样,他正在脑海里将这件事的每一个线索串联成一幅棋局。
目前自己已经属于被动,案发现场的所有的证据都统一的指向自己。
事情不可能如此蹊跷,吉莫不相信自己莫须有的罪名来源于巧合。这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着一切。
他冷静的从头开始梳理这件事情,脑海中回放着今天发生的每一件事情,试图找寻每一个可能的破绽。这是他不为人知的小能力,从记事开始,吉莫发现自己就有一种特殊的能力,能够将身边发生的每一个细节印刻在脑海里。
当他脑海中回放到今天在审讯室之中的细节之时,他终于找到了这盘棋局的破绽所在。
法尔顿身旁的年轻男人审问他的时候,吉莫瞟了一眼案发当场的拓印图像,异于常人的视力让他瞬间就记住了那张拓印图像。
当时没有察觉到的异常,此刻在他独自沉思的情况下,变得无比的清晰。
虽然已是深秋,但王城的天气还是有些闷热,
倒在血泊里的那对夫妻,身上穿的是短袖的睡衣。
而那位死去的丈夫,他的手肘无比平滑,与普通人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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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非在宪兵组的审讯室里大闹了一场,将弟弟带回家后,立马去司法部的仲裁庭举报了法尔顿的违规操作。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仲裁庭的长官并没有太过苛责,只是让法尔顿不再参与这件案子的审判。
对此法尔顿并无异议,但走出司法部的时候,他的眉头还是皱了起来。一个疑问还在他的心里萦绕着,他现在已经可以基本排除吉莫的嫌疑了。但这让他心中的不安更甚。
思考无果之后,他决定再去现场勘查一遍。
他回到宪兵组,叫上了自己的学生马菲,也就是今天审讯吉莫的年轻男子,虽然自己的这个学生对贵族有着太大的偏见,但这小子在痕迹学上很有天分,有时候在现场,法尔顿自己忽略的细节,都会被他找出来。
两人乘坐马车来到了现场。此时的夜空已经挂满了星辰。
“现场没有搏斗痕迹,那对夫妻死亡的时候甚至没有任何反抗和逃避的行为迹象,难道是在深度昏迷的情况下被杀?年轻贵族死亡的时候,应该是处于意识清醒状态,嗯凶手将凶器刺入他的身体,应该是在这个地方。”马菲蹲在地上,仔细的观察着线索,相对于审讯室里,似乎现场的他更加沉稳和自信。
“年轻贵族向前跑了几步,在这里跌倒了。”他向前走了两步,看了看地上的痕迹,笃定的说道。
“这时候他已经几乎没有行动的力气了,只有身体在无意识的痉挛。恩,这个时候,凶手走到了他的面前,嗯,这个鞋印有些浑浊,凶手应该是蹲了下来,然后,咦?”马菲的推理卡了一下,声音里出现了疑惑。
“怎么了?”法尔顿走了过来,低声问道。
“这个痕迹,虽然很罕见,但我还记得,应该是用手抓取放在地上物品的痕迹。”马菲一边说,一边在一旁的地上用手用力一抓,果然,出现了一样的痕迹。
“扣子并不是从衣服上扯下来的,而是在地上抓到的你说凶手蹲在了死者面前?”法尔顿推理道。原本毫无头绪的地方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是的,难道你是说?什么人!”马菲话说了一半突然指着门口的方向吼道。
那人反应很快,听见马菲的话,法尔顿下意识回头,却只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从门口消失。
两人急忙冲出门外,向那人身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即便两人用尽了权全力,却只能勉强跟上那个人影,甚至距离还在不断的增加,那人似乎对于逃跑很是熟练,专挑有岔路的地方跑,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两人就在一个岔路口丢失了对方的踪迹。地上也全是白天车水马龙留下的各种痕迹,无法仔细分辨。
“两边都是死胡同,分头追!”法尔顿瞬间判断道。两人分头追去。
法尔顿追到了死胡同的尽头,并没有看见任何可疑的人影。于是掉头向马菲的方向跑了过去。
当他跑到另一个胡同的尽头时,却看见马菲浑身是血的躺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法尔顿目呲欲裂,发泄般的怒吼了一声,抱起马菲就向救济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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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莫发现,鬼族是他沉冤得雪的关键点,可由于在联邦境内已经消失了近百年,饶是在自家浩瀚的藏书之中,也仅仅只有少数几本,记载着寥寥数语对于鬼族人的描写。
身怀记忆和视力两大天赋的吉莫,觉得自己好歹也算是博览群书,却在脑海里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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