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喜相貌平常,一张脸白白净净,看样子,年纪在二十五六岁。
“走吧。”平喜叫了一声,就进了西边的屋子,阮云卿急忙跟上去。
西边就,一进屋阮云卿就高兴了,屋里满墙满架堆的都是书,也不知有多少。原本在内学堂时,阮云卿就常到顾元武那里借书看,本以为他的藏书就够多了,没想到跟漱玉阁里的相比,却如沧海一粟一般。
只是这书也不知多久没人打理了,上面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也没分门别类,东一本诗词歌赋,西一本经史子集,还有许多佛经和道家典籍,全都堆得乱七八糟。
平喜冷冰冰的,也不多话,进门就开始干活,也不再搭理阮云卿。
阮云卿也不多言,见平喜拿出拂尘,挨着架子去掸书上的灰尘,就跟在他后面,把他掸过的书都取下来,挪到屋外,摊开来铺在青石板上晾晒。回来又把空书架擦洗一遍,跟着顺手将窗前高几上的玉石摆件也擦了。
平喜瞧了阮云卿一眼,眼中露出一抹异色,他还是什么都没说,看了一眼,回头又去掸书。
两人一前一后,忙了两三个时辰,才把藏书清理干净的后墙底下堆满了书,太阳一照,散发出一股古旧的陈腐气味。
在漱玉阁里干活不像跟着崔太监那会儿,杂役太监永远有干不完的活,这里则不同,就那几样差使,做完了就完了,皇后要不过来,阁里的奴才竟是闲得没事做。果然是个闲差。
闲就有闲的好处,一群人打扫完漱玉阁,才刚到正午时分,聚在一块吃了午饭,邓长吉便偷空去找人赌钱玩乐,其余人无事可做,也各自去找乐子。
皇后午后都要午歇,这会儿到未正时分,有一个多时辰的空档,做杂役时,这会儿正是阮云卿他们最忙的时候,如今到了漱玉斋,一下子闲了,阮云卿还有些不大习惯。
平喜也不知做什么去了,吃过午饭就不见人影,阮云卿在漱玉斋里转了一圈,就去看书。
一连十几日过去,也没见肖长福来找过什么麻烦,阮云卿一颗悬着的心渐渐放下,安心留在漱玉阁里干活。平喜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对阮云卿的态度十分冷淡,除去交待应做的差使,其余时候竟是一语不发。阮云卿也是个话少的,他们两个凑在一处,有时一整日都不见交谈一句。
在阁里伺候的太监宫女共有四人,阮云卿来了几日,其他几人也从好奇转为平常,都知道阮云卿是肖长福亲点进漱玉阁的,可过了这些时日,也不见两人有丝毫来往,阮云卿又是个规规矩矩,除了干活,就是看书的闷葫芦,一众人的窥探之心也就慢慢淡了,见了阮云卿,也不再指指戳戳的偷偷议论。
可惜好景不长,才过了几天安稳日子,麻烦就跟着来了。
这日刚过午后,阮云卿正倚的后墙底下看书,冷不防突然走过一个人来。那人也不说话,一把搂住他,欺身压了上来,脸上身上胡乱去摸。
肖长福是个中老手,才一抱住,就往阮云卿胸前摸去,隔着衣裳在他胸口上来回揉捏,使劲拧了两把,嘴里不住喊道:“可想死哥哥了。”
阮云卿浑身的寒毛都乍了起来,推了几把没推动,不由直犯恶心,急得脸也红了,虚汗出了一头。
肖长福瞧见,越发心痒难耐,直恨不得在此就推倒了,扒得干净,好好亵玩一番。
“你乖乖听话,自有你的好处。漱玉阁算什么,你跟了我,想要什么都是有的。”肖长福说着话就将半张脸贴了过来,粗重呼吸喷在阮云卿脸上,张嘴就要咬他脸上的嫩肉。
阮云卿登时急了,也不知哪来的胆子和力气,胳膊肘狠狠杵在肖长福肚子上,趁他吃痛,用力挣扎出来,转身要跑,被肖长福一把抓住,攥着手腕子使劲一拧,反剪手臂硬将阮云卿拽了回来,用力撞向高墙。
肖长福捂着肚子,将阮云卿抵在墙角,甩手就是一巴掌,“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我抬举你,你倒拿捏起来了。”
阮云卿紧咬着牙关,又羞又怒。什么他都能忍,唯独这样他怎么也忍不得。
阮云卿倔强的瞪着一双眼睛,狠狠盯着肖长福。
在这丽坤宫里,得罪了肖长福,只有死路一条。可就算死,阮云卿也不想被他玩弄羞辱。什么狗屁太子,什么下毒凶手,什么毒发解药,全他妈滚远,阮云卿此时已是豁出去了,肖长福要敢再动他一下,他就跟他拼命。
第19章 皇后
肖长福见状,倒笑了起来,“我玩过的小太监不下几十,还真没见过你这么烈的。果然是会叫的狗不咬人。看你平日不言不语,本以为是个软性子好脾气,随我揉圆捏扁,真没料到,原来竟是个小辣椒,真够味儿。”
本想再打的,心里却有点舍不得了,这样好看又烈性子,肖长福打从心底觉得兴奋,太顺从的玩腻歪了,换个口味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欺身上前,紧紧抵着,肖长福脸上全是淫邪笑意。他平素就以虐人为乐,最爱看那些小太监挣扎求饶,哭着求他的模样,越是脾气烈的,哭得惨的,最后驯服了才越让人得意、满足。
肖长福贴在阮云卿身上,一手按着他,一手在他腰间摸索,手掌钻进衣摆,眼看就要摸在肉上。
阮云卿哪肯让他摸,又踢又打,胡乱挣扎,无奈肖长福比他年长许多,身材也比他高壮,若论力气,阮云卿是怎么也拼不过的。
刚刚肚子上挨了一拳,肖长福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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