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变了脸色,蓝田他们也猛地转头看我。
我靠……难道我喝的那杯……
蓝田问我,“鸦九师兄……你觉得怎样?”
我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我啥事儿也没有啊……”
“请诸位放心,茶里下的并非剧毒,只不过会在一炷香辰后产生一些小症状,持续一个时辰便会自愈。如果在场各位之丹术高明,则不到一个时辰就会治愈。”虽然整个定海楼沸反盈天,有好多别派的徒弟险些要跳下去跟东华派的人拼命,但小白兔面对此暴乱场景仍然十分镇静,声音明明不大却轻而易举盖过了所有人的吵闹。
此时水云派的长老不干了,怒喝道,“堂堂东华派竟然趁向众仙家不备,向我各派魁首投毒,之后又要用诸位仙体试药,这等卑劣行径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么?!”
这道声讨得到了许多门派的支持,抗议的喊声此起彼伏,有一些激动的弟子已经拔剑出鞘了。
我有些茫然地看着这一切,是说我中了某种毒么?
主人什么也没说,抓过我的手摸我的脉。他虽然略通医术,但也仅限于辅助冥想修行,对于丹药用毒这方面的事儿他哪知道。但是看他有些担忧,我还是乐滋滋的。
此时辟邪宫主的神色也有些阴冷,“这东华派这次玩的有点大了吧?”
小白兔面对众人声讨仍然有一股子静若处子的特殊气场,一甩阔袖,“诸位长老是金贵之躯,不能试药,难道之前历届大会的凡人之躯就可以随意使用么?!”
这句反问一出来,刚才吵闹的人突然没话说了。
确实,之前就算是那病人自愿的,但不同属性的丹药在体内乱斗的滋味恐怕不是那么好受。凡人承受得了,为什么仙家就不能?”
小白兔再次重申,“吾东华派绝不会在茶水里放回危及诸位仙体修为的东西,请诸位放心。此次试炼不过是点到为止,以花费时间长短定胜负。请诸位喝了茶的真人下来一聚。”
我安慰地冲主人裂了个大大的笑脸,“主人你担心啥啊?你忘了我是把剑吗?你听说过剑被毒死的嘛?况且东华派这也是为了试炼而已,不会有事儿的,说不定我根本就不用治~”
主人眉头仍然紧紧蹙起,他担心我我是很开心啦,不过皱眉太多长出皱纹就不好了。他看了我一会儿,叹了口气,“早知道如此就给殷宫主喝了,没想到竟难为了你。”
……我还以为主人会高风亮节大义凛然地说“早知道我就自己喝了”,主人你难道不用维持你那正义仙气的形象吗……
辟邪宫主也在一旁跳脚,“小修修你怎么能酱紫说~~~~”
反正有肾虚在,我是应该不用担心什么。毕竟肾虚可是连续三届蝉联丹药试炼冠军的啊~我于是从二楼跃下,走到肾虚跟前。
肾虚摇着扇子冲我哈哈一笑,“被你叫了那么多年肾虚,搞得现在连师兄都开始叫我肾虚了。现在你可算落在我手里了吧?还不快跟本真人道歉?”
我翻了个白眼,“别闹了小肾虚,没看别人都开始诊治了嘛?到时候输了丢人了可别哭。”
“有你这么跟长老说话的嘛?上次偷我的那个孔雀扇子什么时候还回来?”
“就是那把苏得不行的扇子嘛,丹朱正玩着呢。不过按颜值来说我觉得还是丹朱更适合拿扇子一点。”
“你们昭华宫的剑能不能要点脸啊?”
“我们是剑啊,怎么会有脸这种东西?”
于是我们一边打着嘴炮,肾虚一边听我的脉观我的色。现在已经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其他派的长老陆续出现了症状。比如昆仑派陆吾君身上生出了某种暗红色的纹路,从脖颈蜿蜒而出,直至布满了整张脸;桫椤精舍的净愆禅师感觉双脚仿佛化作了石头一样动弹不得;茅山中招的是另外那位很少说话的天意道人,此刻他周身发红,皮肤滚烫,另得本要诊治他的那位“勃起”同学一碰到他就被烫得缩手,但他本人却似乎感觉不到什么异常。
就只有我,到现在还没有症状出现。
肾虚也收起了玩笑之色,眉头也开始皱起来了,“喂,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耸耸肩膀,“可能因为我是剑所以毒药对我不管用?”
“不应该啊,虽然你的本体是剑,可是你以剑灵实体化的血肉之躯跟人没有区别。一炷香都过去了,怎么会全无反应呢?”肾虚苦思冥想,原来自信满满的神色被困惑取代。
“要不要跟东华派说说?会不会是他们忘了下毒了?现在补上还来得及不?”看看当蜀山的剑多么不容易,还要想着法子让别人给自己下毒……
肾虚唉声叹气,“我再想想办法……”
时间不等人,那厢茅山的博棋虽然看上去弱弱的,不过已经在天意道人身上下了几针。道人身上那燃烧一般的红色已经褪下去一些,大概再来一粒丹药便可将症状解除。桫椤精舍和天水派似乎也进行顺利。再看我们这边,连门儿还没有呢。
小白兔似乎也注意到异常,往我们这儿走来了。
然而就在此时,我忽然感觉腹部剧痛,喉头一阵腥甜,一弯腰竟然吐出一口黑血。
肾虚脸色骤然苍白,“鸦九!”
我一阵头晕,腿上的力气仿佛被抽走了,一下跪趴在地。此时腹部又是一阵痉挛般的剧痛,我呻吟一声,再次喷出一口黑血……
妈的……不是说是小症状吗……怎么会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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