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塘,你难受不难受?”
“身上的伤倒是,心里不畅快。”
“我有点想折甘,他要是在,现在肯定忍不住想吃鱼了。”聆安想着笑了一下,“对了,要不咱们去找找凉快道长,说不定他有办法。还有,我想曾则谦是有别的原因,他不像酒色之徒,也不甘为人走狗,在水里他根本没动作。”
李定塘碰碰聆安的脑袋,“不想了,休息休息明天赶路。”
第二日天一亮李定塘和聆安就往西走。两个人中午随便找了棵树爬到树杈上小憩,李定塘迷迷糊糊眯着,树下的马 “恢——”的长叫一声。他透过树叶往树下一看,一柄眼熟的玉拂尘在树下晃来晃去。聆安睡的正香,李定塘小心翼翼跳下树。
惊决见他从树上跳下来,毫不惊讶。
“折甘呢?”
“折甘在幽容峰出事,他走了。”
“走了?什么叫‘走了’?是没了,竹管呢?”
李定塘爬上树,他从聆安手里抽出竹管扔给惊决,惊决捧着竹管低声念叨了半天,竹管上浮现出奇怪的红色纹路,然后冒出小小的火来,青色的火光明明灭灭,像一只烧到尽头随时可能灭掉的蜡烛。
李定塘把经过说了。惊决听完叹了口气道:“折甘不是普通的魂魄,成为管狐也算他好运。你们就如了他的愿,把他埋在涂泽吧。没准运气好,过个百十年他还能再长出来。”说完他从拿出一只软趴趴塞着薄薄棉絮的白色布鹤交到李定塘手上。
“这是我以前的坐骑鸣空,送你们用。用它的时候把它扔在地上夸几句,然后告诉它去哪,它自然会带你们去。不过惊雷频作的时候不要骑着它飞,可能会被雷劈;雨雪天也不要召唤它,唉——鸣空湿了很重,飞不起来,还得晒好几天。贫道要回宗商讨擒蛟之事不便久留,告辞。”说罢他转身走了。
李定塘半信半疑的把半个手掌大的布鹤放在地上,他半信半疑的夸道:“鸣空最白?”
地上冒起白烟,一只巨大的白鹤扑腾着翅膀出现在他面前。
“……”
“……去哪?”
“鸣空你也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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