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上就算是真的脑残了,也不可能会干出逼死留京家眷的事,除非这皇帝盼着武将们造反。
“你不怀疑顾老太太,而是疑心圣上,你没病吧?”楚君逸是真的不理解常山是怎么想的,顾二太太是怎么死的,该知道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这货竟然会怀疑到皇上头上!
“在顾二老爷的灵堂前,顾老太太就叫嚣着要打杀顾二太太,这事当时去吊丧的人都听到了,若不是被皇上派去的人给拦了下来,搞不好两场丧事就会一起办。而顾二太太的死因,皇上派人去查,顾老太太却死命拦着不让,事情真相还不清楚吗?”顾老太太嘴上说是自缢,但做的那些事都是在说这事是她干的。
“太后传过话给顾老太太,让她善待儿媳妇,顾老太太也答应了。皇上派人去查,被拦了一次后,不也就没再去过了吗!”常山忍不住反驳道。
楚君逸被气得难受,他怎么就没发现常山还是顾老太太的忠实拥护者,立志于把人给洗白呢。
他抬手抚上胸口,顺了两口气才道:“你想把顾老太太当成白莲花也该看清真相再说话!那是内院,是大臣家的内院,不是皇上的后宫!真踩着顾老太太的尸体去查这些事,那名声还要不要了?!顾老太太就是个人精,看准了皇上不会为了这事让她去死,所以才敢下手逼死顾二太太!不管是把绳子套在脖子上,还是把人给吊起来,只要不是亲手做的,哪怕是在旁边看着,顾老太太都敢说这事不是她干的!”
常山听着这话,又忍不住说道:“顾二太太怎么说也是她的儿媳妇,而且还生了儿子,总不至于……”
楚君逸看着他,心里却是冷静了下来,只问了句:“若是我父亲先于母亲离世,你觉得我的祖母会怎么做?”
常山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楚君逸闭上眼睛,摆了下手道:“下去吧,看着你就烦。”
常山还想说什么,但见楚君逸脸上明显的倦意,也就闭上嘴站了起来,准备出去。
“常山。”楚君逸听到开门声,又叫住了他,“以后,你若是还有类似的想法,就去铺子里当管事吧。不然早晚会丢掉性命,还会害了我。”
常山开门的手紧了紧,见楚君逸仍然靠着椅背闭着眼,犹豫几番也没想到要说什么,最后只道:“知道了。”,想了想又补了句:“以后不会了。”
门关上许久之后,楚君逸才睁开双眼,眼神有些涣散,书房里只剩下他一人。蜡烛还在静静的燃烧,烛火时不时跳动一下,发出啪啪的声响,显得房里更是寂静异常。
顾二老爷出事之后,他也想过皇上是否会降罪,结果皇上用行动表示他没有厌弃顾家父子,他派人盯着丧礼,让顾诚之接着打仗,以示荣宠。
顾二老爷是个很谨慎的人,不可能猜不到那事会有多危险,但他还是没躲过,这只能说他低估了危险的程度。
至于外面疯传顾二老爷被厌弃……还有那时京里紧张的气氛……或许,顾二老爷临死前也坑了他们一把,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才会如此诋毁他。
而那些东西最后到了谁的手上……楚君逸看向皇城的方向,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
还有什么人会比自己的儿子更得信任呢,那些人都敢杀人灭口,就更不用说围堵劫持了。去边关的路虽然远了些,但也比东西落到敌人手上要好,等边关战事停歇,顾诚之自是会回京将东西交于圣上,到时候交给他的事情,也算是完成了。
若真是如此,那皇上更不可能会同意这等荒唐事,他还要用顾诚之,就不会让他背上此等名声。
皇上也差不多要有所动作了。
正如楚君逸所想,之后几日,皇上极力反对此事,怒叱上折官员不思进取,心无百姓,竟信此等怪力乱神之说,有违为官之道。
同时京城里大街小巷,茶余饭后的闲谈也从鹤归道长的卦象变成了怀远侯宠妾并把妻子气回了娘家。
前后不过几天的功夫,有关卦象的话题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或许只有太后会偶尔感叹一声,但下面的官员是不敢再提此事。
五月刚入中旬,阳光正好,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冷。
楚君逸正躺在榻上睡午觉,常山一路疯癫的跑进了门,还不停的喊着:“六爷,六爷!不好啦!”
“……”楚君逸按着发疼的太阳穴坐起身来。
常山跑进书房,见楚君逸脸色难看的坐在榻上,不自觉的顿住脚步,轻声询问道:“六爷……您,醒啦……”
楚君逸特别糟心的看了他一眼,他这一路喊着进了书房,就是头猪也该醒了,“又出了什么事?”
自从那晚拿话点过常山后,在之后的几日里,常山看起来也是沉稳了一些。
而他自己生了场气,就一直懒散到现在,像似那天把能量都用光了一样。
常山听楚君逸问他,立刻想起要说的事情,连忙说道:“六爷,这下是真的不好了!大太太带着媒人去顾家提亲,听说连庚帖都换过了!”
“啊?!”楚君逸被吵醒后,还有些怔愣,没弄明白楚大太太去提亲管他什么事。
常山见他这样便知他还没醒透,又一字一字的重复一遍,“楚大太太带着媒人去顾家为六爷提亲,提的就是顾三爷!”
这次楚君逸是听明白了,不过他觉得还不如听不明白的好。
楚大太太抽的这是什么风,嫌自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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