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抓小偷。”
“来的正好,你也要为我打工干活。”
“我是来抓小偷的。”
“我可是老板,你们都要听我的,给我上班。”
这时巧如跑了过来。
“思雨,你的癌症再不治疗就死了,你要给我回去治病去。”
心语放下了手中的工具。“别吵了,再吵还怎么玩。”
海义和刘东看了一眼。
“说好让我当警察的,我才来的。”
“你们说让我当老板的。”
“算了,不玩了,真没劲。海义,我们抓鸟去吧。”
刘东和海义顺着这条路回到他们真实的世界了,走时,海义不忘拿走那根竹竿当金骨棒,刘东不忘拿走那片纸板当飞镖。
只剩下了,巧如,心语和娜娜,还有思雨。
娜娜好像并不在意,抱着那木头孩子过来。
“我们演爸爸,妈妈吧!要不演结婚怎么样?”
巧如看了看天。“我要回去了,回去晚了,爸爸又要说着了。”
巧如也回到她的世界了。
娜娜看了眼手中的木头,扔了出去。“算了,不玩了,过家家我觉得一点都没意思,还不如玩投包,要不我们玩跳绳好了。”
思雨有些失望。思雨开始并不想玩过家家,也从未玩过,当所有人都有自己的角色时,思雨还不知道演什么。一个说让思雨演上班,一个说让思雨生病,思雨都依了。当进入一个又一个的方格时,越发感兴趣了,他们因为自己而吵时,也越发高兴了。
“我只会跳‘一点点’。”思雨说着,而“一点点”是跳绳当中最简单的。
思雨和这些人可以说玩了整整一个下午,也可以说玩了整个春夏秋冬,或者说他们的一生都要这样玩下去,他们的后代也要玩下去,永永远远的循环,永永远远的不会结束。都是是思雨最喜欢的。她会去娜娜家那炕上和他们聚在一起玩纸牌“打红五”什么的,还有“迈步”,投包,跳高。
屋里时,那窗户上的一个方块一个方块的亮光从外面照进来,炕上总有一片是明亮的。炕上还有象棋,跳棋,和一些散乱的玩具,还有一个布偶。她家那门帘是手工做的,曲别针加上一些方便面的外袋或纸组成。最感兴趣的就是她家那座钟表,上发条的,玻璃上一只小鸟的图案,一只汤勺在里面摆来摆去,总想看个究竟,但也总不敢看,怕弄坏了。旁边有时还会放上一两个苹果,不是吃的,是让它散发出香气,可是思雨很奇怪,自己在家也放苹果时,却总是变臭。
院里时,有棵大树,很粗,不知道是什么树,几个人便总会在树荫下休息。有时总会从树下看见一两只绿色的虫子叼着一根白色的丝线,不过也总是有那种叫“扒爷子”的虫子掉下来,思雨最怕这个,有一次掉在了心语手上,疼死她了,思雨便再也不敢在树下了。
门前时,思雨再也不敢在房檐下面走了,尤其是那些经常没人走的路。因为有一次她看见娜娜和心语在门前玩,她便沿着房檐走过去,想吓她们一跳。脚下一阵粘稠,一看自己的的血已经流淌了整只脚,原来脚下都是玻璃碎片,扎破了鞋子,刺破了脚面,最后还是娜娜把她背回了家。她把脚搭在凳子上,看着自己的脚流了满满一洗脸盆的血,娜娜还用了整整一卷卫生纸才止住了血,娜娜一直在笑,思雨却一直在哭,生怕自己流血过多死了,但也知道其实并不会死。只是这些血让她害怕。
现在这个地方也是娜娜家的,是她家的后院。
“一点点……”
“两点点……”
“三点点……”
“四点点……”
“五点点……”
“六点点……”
“七点点……”
思雨一边说着,一边踮着一只脚从两条绳子的中间出去进来,进来再出去,越来越高,也越来越难,绳子都已经到了心语和娜娜脖子的地方。
忽然刮起风,秋季最后的风有些凉意,但那风沙全都被吹了进来,可以说像是形成了一个漩涡。
“跳不了了,起风了。”
“那回去吧!”
“不!我们玩‘白毛女’吧?”
“就三个人?”
“没事,没事。”
娜娜收起跳绳,放在一边,和心语手拉着手,转着圈,而思雨就在里面,也跟着转。
思雨闭上了眼睛,娜娜和心语也闭上了眼睛。
“刮大风,下大雨,里面住着白毛女,白毛女就是你。”
思雨睁开眼睛,指向了娜娜,娜娜躲到一边,又指向了心语。
“哈哈!”
“娜娜,你赖皮!”
“重来,呵呵!”
他们已经和这风合二为一,欢快的舞蹈着。那风来到耳边,滑过肌肤,拖起三个人的头发,还有什么比这更快乐呢,索性就这么转着,聊着。
“快过年了,我们去哪玩呢?”
“去石台那吧!你们说呢?”
“可是我想看8点的冬节晚会。”
“那我们可以在那玩一会儿再回家,怎么样?”
“那玩什么呢?”
“不是有鞭炮和烟花吗,我们带到那去放怎么样?”
“我家每年卖的不多。”
“傻啊!我们三个人,三个人的东西聚在一起不就是一堆了吗!”
“太好了,就这么定了。”
“好的。”
三个人继续这么转着。
刮大风,下大雨,里面住着白毛女,白毛女就是你……
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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