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邢端觉得这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他刚洗了凉水澡,现在全都功亏一篑了。
楚钰秧完全不知道他心中想的什么,就把赵邢端当了舒适抱枕,估计还是符合人体工学的高档舒适抱枕。
睡到半夜,赵邢端忽然睁开了眼睛,他向外看了一眼,外面灯火通明的,还有人来人往的脚步声,就好像已经大天亮了一样,大宅子里面好多人都开始忙活了起来。
因为大宅子并不分主院和客院,所以院子里一有动静,所有的房间都是能听到的。
外面不知道在做什么,声音越来越大,吵得人不得安宁。
楚钰秧在赵邢端怀里皱了皱眉,竟然也给吵醒了。
屋里就算没有开灯,借着外面的灯光也觉得很亮了。
楚钰秧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然后就坐起身来。被子瞬间就从他的肩膀上滑了下去,露出他修长的脖子,白皙的胸膛,然后摇摇欲坠的遮掩在他小腹的地方。
“外面干什么呢?天亮了吗?”楚钰秧迷迷糊糊的问。
赵邢端赶紧将被子给他拉严实了,说:“不知道。”
楚钰秧坐着醒了一会盹儿,就发现自己有点不对劲儿,竟然全身到下光溜溜的,没穿衣服,只盖着被子……
楚钰秧瞪大眼睛,下意识的问:“我的衣服呢?”
赵邢端一脸淡定的说:“你洗澡的时候睡着了。”
楚钰秧恍然大悟,说:“啊,我想起来了,泡澡泡的太舒服了……”
他说着左右探头找了找,床边上没有自己的衣服,椅子上没有,屏风上也没挂着。
赵邢端说:“在隔壁。这是你的房间,你把我房间的床弄湿了。”
楚钰秧一脸迷茫,说:“我干了什么,怎么把床弄湿了?难道是流口水?”
赵邢端:“……”
赵邢端不跟他继续废话,让他裹着被子坐好了,然后自己去隔壁把他的衣服拿回来。
不过赵邢端刚出了房间门,就看到刚才来过的年轻少妇正站在门口,一脸犹豫的样子,好像要敲门。
这少妇就是大宅子的夫人刘氏。刘氏还正在犹豫,却忽然见赵邢端从隔壁出来,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笑着说:“公子,你怎么在那间房里呢。”
赵邢端不答,刘氏娇滴滴的一笑,说:“公子,是不是吵醒你了?真是不太不好意思了。本来应该让公子好好休息的,不过今天正赶上亡夫的忌日,所以特意请了高人在子时作法,打搅公子休息了,还请不要介意。”
刘氏说着抿唇一笑,那叫一个千娇百媚的,还故意抬眼瞭了赵邢端一眼,踩着小步子往他身边挨近了两步,又说:“公子若是不嫌弃,可以在这里多住几日,明日……明日我再好好招待公子,一定让公子心满意足。”
赵邢端脸色始终凉飕飕的,冷眼看着刘氏对自己献殷勤。
赵邢端都不愿意浪费一句口舌,干脆抬步就走,只当没有看见刘氏。
刘氏一愣,顿时两眼含泪,一副梨花带雨的娇俏模样,说:“公子,你……你怎么不看我一看?可是嫌弃我身子……身子不够干净?”
赵邢端心中不耻,也不掩饰眼中不屑的神色。一个寡妇,在亡夫忌日竟然勾引别的男人,实在不是什么品行端正的人。
如此一比,赵邢端觉得,楚钰秧大大咧咧,什么都直说的性格,实在是讨人喜欢的不得了。
赵邢端始终一句话都没与刘氏说,拿了楚钰秧的衣服就回了房间。刘氏被晾在一旁,直到房门关上,她气得浑身都抖起来了。
刘氏自负美貌,以往男人见了她哪个不是神魂颠倒的,却不料赵邢端对她熟视无睹,一点也不动心。
刘氏觉着赵邢端样貌实在英俊极了,气度也是不凡,就算是只能与他云雨一番,那也是做梦一样的好事情。这便三番两次的凑到赵邢端面前投怀送抱,然而并无效果。
“夫人,法事已经准备的妥当了,少爷让奴婢来请夫人赶紧过去主持。”一个小丫鬟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说。
刘氏正在气头上,心中窝火不止,听到小丫鬟提起少爷,她心里就更是窝火。
“啪”的一声,刘氏抬手就给了那小丫鬟一个耳光,尖声怒斥道:“少爷少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跟在我身边一直给少爷送消息。”
小丫鬟被打的懵了,哭着说:“夫人,您冤枉我了,我没……”
“啪”的又是一个耳光,刘氏说:“你还学会狡辩了?”
小丫鬟不敢再说,咬着嘴唇默默的抹眼泪。
刘氏撒了邪火,心中舒服多了,冷哼了一声就走了。
楚钰秧在屋里,房间并不大,所以门口有人说话是能听到一些的。赵邢端出去关了门,楚钰秧就听到有个女人在和他说话。
楚钰秧竖起耳朵一听,不就是那个年轻夫人吗?刚才还给赵邢端暗送秋波呢。
楚钰秧立刻光着脚丫就跳下床来,身上还裹着厚厚的被子,不然他就走光了。
他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上,然后贴着门一边偷听一边往外瞧。虽然能听到声音,但是门缝太小,偷看是做不到的。
女人说话的时候太羞涩了,楚钰秧只能听个大概,不过只是一个大概,足以将楚钰秧给气的半死。
楚钰秧瘪嘴,这女人真是够大胆,丈夫死了拿着亡夫的钱,住着亡夫的宅子,竟然勾引别的男人?这还是在亡夫的忌日呢,也不怕遭报应。
楚钰秧气愤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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