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唯安看到白倾行杯中的红茶快要见底,便执起茶壶为他斟茶,他眉目间一片淡然,完全没有不舍之态:“我听说你接了一部国外的戏,准备开拍了。恭喜!”
白倾行的心里一阵酸意,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只有轻叹一声,说道:“我先回去了。”
唐唯安点头,起身相送:“再见!”
开门之后,白倾行突然回过头来,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唐唯安,问道:“你知道我们认识多少年了吗?”
唐唯安侧头想了想,答道:“有五年了吧……”
白倾行点头,语气有些感慨:“是啊,竟然已经五年了,日子过得真快。”
说罢,他便走了出去,唐唯安在即将关闭的门缝中看到他在出门的那一瞬间,一直挺得毕直的肩膀慢慢垮了下来。
关上门后,他轻叹一口气,想起他和白倾行刚认识时两人经常一起对戏或喝酒的时光,
突然觉得有些疲惫,若他们只是单纯的朋友,那该有多好。
尚未离开玄关,他便听到一阵敲门声,他以为是白倾行,皱了皱眉,但开门之后,却看见楚墨然的脸。
“墨然?”唐唯安退开两步让他进来,看他满脸倦容,再想到他昨夜对自己的照顾,唐唯安心里有些愧疚,便问道:“你怎么不早些回房休息?”
楚墨然昨夜没睡好,今天又拍了一天戏,本已累极,但他不放心唐唯安,便想先过来看一眼,谁知道刚回来便看见白倾行从唐唯安的房间走出来。这明明只是一个很寻常的画面,但他却不由自主地泛起酸意。
楚墨然并非第一次恋爱,以前许道年也有不少感情好的朋友,甚至不泛追求者,但他一向深明大义,从来不会因为这些事和许道年闹别扭。今天却因为白倾行探望唐唯安而泛酸,这股醋劲连他自己都感到吃惊。
他强打精神,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坐到沙发上,说道:“我担心你身体不适又没人照顾,所以过来看看。”
这句话就如冬日里的火炉,让唐唯安的心里一阵暖意。他收拾好白倾行的茶杯,又为楚墨然泡了一杯红茶,放在茶几上。当他起身时,突然全身一软,几乎要栽倒下去,楚墨然见状一惊,立刻叫道:“小心!”
随着这声惊叫,楚墨然猛然起身,双手扶住唐唯安的肩,两人离得极近,呼吸都扫到对方脸上,一个不经意的对视,让他们都心里一震,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各自移开目光。
楚墨然不敢立刻放开唐唯安,而是小心地把他扶到沙发上,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要不要到医院检查一下?”
唐唯安心里仍有些尴尬,但他外表高冷,就算心里有什么情绪也掩饰得很好,他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只是有些泛力。”
楚墨然每当想起唐唯安差点被人羞辱便感到毛骨悚然,他按捺住心跳狂乱的感觉,问道:“你昨夜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酒吧?那些地方比较乱,你一个人去不安全。”
唐唯安以前偶尔也会去酒吧喝酒,但他去的是朋友开的酒吧,从来没出过事。想不到在外面去一次酒吧就遇上这样的事,让他心里也有些发怵,他解释道:“有朋友到这边出差,约我聚旧,后来他有事没来。”
楚墨然恍然大悟,正要去拿茶几上的茶杯,却听到电话声响起,电话铃声是一段古典音乐,曲调优美,落在耳际让人感觉很舒服。楚墨然说了声抱歉,拿出手机一看,看到屏幕上显示“父亲”二字时脸色微变,他起身走到落地玻璃门前,冷淡地喂了一声。
楚墨然一直以来给唐唯安的感觉便是眉目疏朗、容止似玉,仿如阳春三月般温暖,即使不喜欢某人,也尽量不会让人难堪。但他接这个电话时却神情冷淡、声音漠然,这让唐唯安有点惊讶和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把谦谦君子楚墨然迫成这样?
楚墨然现在却顾不上唐唯安在想什么,自接到这个电话开始,他的心便仿佛浸泡在寒潭里,挤不出一丝热情。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才轻声说道:“墨然,听说你在威远?”
那声音有些低沉,带着沧桑感。就连楚墨然,每当面对这个人时,他都有种转瞬沧桑的感觉。
“是的。”楚墨然只简单回了这一句,仿佛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愿意说。
电话那边又沉默了几秒,双方之间弥漫着一种让人窒息的尴尬。楚邦多年来一直在努力修补父子关系,却始终没有任何进展。楚墨然看似淡然,但若碰到了他的逆鳞,他会比任何人更绝情。
电话那边的楚邦满心忐忑,却只等到这两个字,他的语气不禁带些酸涩:“既然你回来了,哪天有空,回家看看吧!”
楚墨然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说道:“我只有一个家,在景琪。”
“你!”虽然乍听之下很生气,但终究心里有愧,所以楚邦还是按捺着自己的脾气,低声下气地说道:“墨然,我终究是你父亲……”
楚墨然闻言,眼眸仍是波澜不惊,说道:“当初你和妈妈离婚时,我们就说好了,我跟着妈妈,不要你的遗产,也不会再认你这个父亲。”
楚墨然的母亲温雪海曾是著名影后,遇到豪门公子楚邦之后,两人迅速陷入热恋,不久后便息影嫁给了楚邦。然而好景不长,温雪海向来矜持,相处久了便让楚邦觉得无趣,很快便被热情体贴的卫琼吸引,无法自拔。
在楚墨然十岁那年,楚邦带着情妇卫琼和八岁的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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