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词实际上要离开铁公馆,自己一个人到外面打游击去。
对于铁榔头,他不担心,这个怂货被十几个尸体直接吓昏一回,加上老娘和儿子在杜词这边人的手里,再也不敢兴风作浪了。
鬼子被杀了五个人,又有五个监视的人被逮杀,就算他铁榔头想投降鬼子,鬼子也不会轻易饶了他。
铁榔头只要稍微有点儿智商,就知道,自己被捆绑在杜词的船上,再也逃不脱了。
让朴美瑜,玉狐狸,乌梅等继续在公馆里,一是继续镇着铁榔头,二是吸引鬼子的注意力,只要铁公馆时刻有人,鬼子的重心就在这里,正好为杜词打了掩护。
虽然上海滩形势险恶,可是,杜词不会惧怕的,在乱世之中,有无数中国人仇恨着小鬼子,他就有大把的机会。
他的确要大干一场,比如,弄死鬼子中支那派遣军司令官寺内寿一。
敌后暗杀不是好方法,可是,如果得手,可以震撼鬼子,现在,鬼子主力已经西进九江,逐渐向武汉三镇进攻,一部分主力从宁沪北上,要和北方的日军夹攻徐州,打通津浦路。大战方殷,鬼子后方的基地稳定就是重中之重。
杜词已经在南京的血火之中挣扎过来了,不想再投入大兵团作战,他的经历,一些将士的经验和顿悟,都能有益于中国抗战大局,他自己,能够继续做一点儿事情,就心满意足了。
他要搅乱鬼子的上海滩,铲除叛徒们,鬼子的后方人员。
杜词走在上海的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各种难民,各种废墟,各种车辆,呈现出一副庞杂的局面,杜词还看到,一些义工正用车子拖拉街上倒毙的尸体,完全是无名尸体,男女老少都有,特别是一些女孩子,有的穿着单薄的衣衫,有的赤身裸的,不知道为什么,都死了。
一辆车子上,拉了八个尸体。
街头上的人,冷漠地看着尸体,一些难民失神的眼光看着义工和尸体,悲哀地摇头。
一些明显是富豪的人带着保镖和漂亮女人走过,熟视无睹,还说说笑笑。
有各种西洋人在街头经过,看着尸体和义工,有的略微悲戚,有的肆无忌惮地议论,有的伸出中指点点戳戳。
本来,杜词的心情非常平和,决定在悠闲中寻找机会,能捞到什么就是什么,在街头巷尾打一场游击战,是非常有趣的。
可是现在,他忍不住了。
这就是民国时期的中国,一些果粉们吹嘘的黄金时代,不,也许他们不是果粉,而是披着果粉外衣的特殊国家的人,居心叵测,煽风点火,唯恐现代中国不乱。
“混蛋。”一个三十多岁的西洋男人讨厌到跟前乞讨的小难民,那难民不过是在他跟前捡起来一个掉地上的包子,被他踹了一脚。
那一脚,踹在孩子的脑袋上,冬天,西洋人穿着厚实的靴子,肥壮如熊的身躯,结实粗犷的小腿,力量可不小,孩子被踹得翻了几个跟头。
他们在街边的小吃店,上海的小吃还是很多的,那种热闹,让杜词感染,也让很多歪果仁也来凑热闹。
“约翰牛,你的力量不够啊。”
“对对,你没有一脚踹死他,真是差劲儿。”
几个一起的西洋男子嘻嘻哈哈地嘲讽着那个家伙,旁边也有随行的西洋女人,表示了不满。
约翰牛被同伙激怒了,“我给你们开开眼界吧。”
他走到跟前,一脚将那个孩子踢起来,抓住衣衫,甩出了老远。
孩子在地上翻滚着,正好前面那边有尚未清理出来的废墟,浮土救了孩子的命,他趴在地上抽搐着。
“约翰牛,你们太过分了!”一个牧师模样的人走过来,左手在胸前划着十字。他头发栗色,眼睛灰蓝,脸膛红润。
“呵呵,是考尔牧师啊,怎么,你们萨克森人也要干预我们不列颠人的域外生活?”约翰牛冷笑地斜视牧师一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上帝与我们同在,仁慈的上帝会眷顾每一个善良弱小的人民。也会惩罚那些不法之徒。”考尔牧师走过去,将那孩子抱起来。
“我呸,法西斯,伪君子。”
“对,伪君子。”
“如果没有大英帝国的怜悯,德意志已经从地球上抹去了!”
杜词不关心一些西洋人在中国领土上的龌龊,但是,这么明火执仗地欺负中国人,就很难容忍了。
杜词走过去,朝着约翰牛一直走过去,他戴着墨镜,一副小巧玲珑的舞女装束,应该是很扎心的。
“嘘嘘。”几个西洋男人对着杜词吹口哨,尤其是约翰牛,竟然将一条腿拦截在前面,一只手做出抓奶手的邪恶架势,哈哈大笑。“请你跳一支舞怎么样?支那的花姑娘?”
“是啊,花姑娘。”
“支那妞儿。你的身材不错。”
这些刚才还咒骂德国牧师考尔为伪君子和法西斯的道德家,欺负小难民的真正流氓,转眼间就模拟着东方法西斯,试图调戏中国女孩子。
杜词点点头,忍耐着想呕吐的冲动。
“要西,哈哈哈。”约翰牛以为自己多帅,一下子震住了这个中国小姑娘,兴奋地冲上来抱杜词的腰。
杜词等他弯腰,将丑恶的嘴脸送到自己跟前,突然一拳,重击在他的鼻梁上。
噗,一大团鲜血喷泉一样飞溅出来,体重如牛的约翰牛朝后面一摇,坐到地上,又慢腾腾栽倒。
“你?”又一个西洋男人站起来,一把揪住杜词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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