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以后,杜词站在紫金山的山巅,窥探着寒风的方向,力度,默默地计算着。
“杜词先生,你真的能行吗?”桂永清,一众副官,参谋长,政治部主任之类的旅级高官,都簇拥在身边,好奇又担忧,因为,杜词的方法,他们闻所未闻,不,桂永清在德国留学是闻过的,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啊。
杜词的身边,摆着一个很简陋的滑翔伞,无,使用现成的东西捆扎,有竹子,有帆布,有木头东西,操纵杆还是杜词亲自动手做的,很短的时间内就拼接成一样建议的大风筝,让大家好奇极了。
杜词点点头,将桂永清写的亲笔信再次捏了一下,又询问了紫金山上现有部队的几个数据,马上走到前面断崖上。
“杜词先生,真不行的话,您别去了,注意安全啊。”桂永清都拉住了杜词的手腕。
黑夜中,山巅下望,各种诡异巍峨阴森,战火的余烬好像阴森森的鬼火,鬼子往来游动的巡逻兵,好像小鬼无常。
其他军官也都劝说杜词,别说杜词,他们看一看想一想,都毛骨悚然,从这里直接往下面跳?一旦滑翔伞打不开,没有做好姿势,不能承接到足够的上升气流,得到足够的升力,那直接摔下去摔死了!
杜词笑笑:“南京城急着等待我们的消息,我们也想知道那边情况,所以,我一定不辱使命!”
等了一会儿,杜词感知着风力风向温度,找到了合适的起飞地点,又做了几个奔跑测试,将操纵杆加固,又绑了一块帆布,这才起飞,他疾驰十几部,对着山下的黑夜中,纵深跳下!
“啊!”桂永清和其他军官,心底里都惊呼着,因为,他们看不清楚了。
“我们坚守阵地,绝不撤退,除非有委座和总司令的命令!”桂永清被撼动了,人家杜词冒着生命危险,尝试这种危险性极大的方式,通知南京,他不能太软弱了。
“是!”军官们观察着,走开了,他们心里,已经深深地铭刻住了今夜,今时,一个年轻的军官。
杜词第一跳并不成功。
不,这必须成功,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不成功,要么摔死,要么成为日军俘虏!
不成功是指效果不佳,不过,他很快调整操纵,将无控制好,迅速借助风力,拉了起来。
倾斜的方向,切着锋线,他迅速飘飞,在黑暗的夜空中,犹如一直幽灵,游荡过去,南京的战火,南京的尸体,南京的血海,颓废的城墙,忧郁的守军官兵,哀嚎的民兵伤员,寂静的无人的街市,他大鸟一只,飞过了许多地方,终于降落了。
“啊?什么声音?”城墙上,一个士兵狐疑起来。
“哪里?”另一个士兵听了听,眼睛往远处张望,此时,吧勾一声,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面门,他倒下去死了。
日军在城墙边缘埋伏有步兵,狙击手!
中国守军将低下头,隐身在城垛口内。
第一次降落以后,立刻被无数的声音包围,地面响起了激烈的枪声!
不过,他已经脱离了滑翔伞,翻滚到了一处地面上,此时,无数的人呼喊着:“小鬼子来了,小鬼子来了。”
不过,很快,枪声停止,宋希廉,36师的师长过来了,带着大批的马弁。厉声喝问:“干什么?谁在开枪?”
很多士兵低头不语,只有带队的班长过去:“报告师长,我们的发现一个敌人,乘坐一只大风筝飞过来了!”
“胡闹,你是白痴啊,你自己乘坐一只大风筝试试看!”宋师长恼火极了,36师的官兵,是严格训练过的精锐,居然还有这样不开窍的魂淡。耸人听闻。
杜词从一家空无一人的院落里喊话了:“宋希廉师长,我是杜词,我的确是乘坐一只大风筝过来的,你的兵警惕性很高啊,差一点儿打死我。”
“什么?你谁?”宋希廉大吃一惊,立刻带领士兵包围过去。
杜词出来,被士兵包围,等宋希廉看见以后,用手电筒反复照射,“你真是杜词先生?不会吧?他已经牺牲成仁了!”
杜词哈哈大笑,“扯淡,老子今年才十六岁,不到十八岁,哪里就能成仁?”、
宋希廉也大笑起来:“杜词先生,你命真大啊,南京城都传遍了,说你已经死了,委座都给你题词了!”
“嘿嘿,委座都题词了,我更应该感恩,更应该继续努力战斗。打小鬼子。”杜词嘚瑟。
大家对杜词的到来,完全不敢相信,杜词演绎了乘坐滑翔伞的情况,说今夜是东南风强劲,才有机会,天赐良机。
宋希廉看了滑翔伞,听了杜词的讲述,激动地抱着他,把他抱起来:“好厉害的杜词啊,真是有志不在年高,太有办法了!”
宋希廉立刻打电话通知唐生智,同时派人派车辆护送他,很快杜词就来到了唐生智的总司令部秘密地下室。
黑暗中,这里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口令的质询之声不绝于耳。
门前,黑暗里,几个人等待着,杜词一到,就被拉住手,“杜词?你真的活着?”
杜词听他声音,知道是唐生智,急忙立正敬礼报告:“总司令好,杜词带领敢死队深入敌后战斗,不幸战败,全军覆没,仅以身免,不过,我军也用血战勇气,换来丰硕战果,先后消灭敌人炮兵部队近两千人,又两次炸毁敌人的弹药库,终于全部毁灭了敌人的炮弹储备……”
“别说了,先到司令部休息一会儿!”唐生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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