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雯君显得很惊讶。
于是我便把齐齐哈尔警察局的电报内容和去第十车厢偶遇李洪纯的事告诉了她。显然,知道电报内容后雯君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她挑了挑眉,正色道:“好吧,谁让我摊上您这么个主呢?那继续吧,让我也来听听李洪纯怎么个解释发。”
李洪纯。
“李先生,找您来不为别的,我就是对您个人非常感兴趣。”
“我?豫局长,我是不是该怀疑您的性取向呢?”
“汉奸嘛,难免会有些同常人不一样的地方。”我笑着回答了他,显然,我已经渐渐习惯这个假身份了。
李洪纯望了我一眼,沉默了半晌,低声道:“豫局长,你可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就在我说完这句话的那一刻,李洪纯“唰!”的站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腰间掏出驳壳枪,对准着我的脑门冷笑道:“哼!今天就让我来除掉你这个中国人的败类!”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李洪纯来历不凡。从他娴熟的拔枪动作来看,不是国民党的人就是东北抗联的。如此,就没有什么必要再去审问刘露怡了,所有的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僵持着,我和李洪纯僵持着,终于,这个局面被雯君的一声呵斥所打断:“李洪纯,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就放下枪。”说着,雯君竟从她随身携带的小包中抽出了一支针袖手枪,举枪对着李洪纯。而正在此时,门外感到动静部队的列车长率领着一干保安人员冲了进来,亦是齐齐举枪对着李洪纯。
我知道李洪纯的性格,雯君的举动吓不倒他,李洪纯一定会拼死一搏的,甚至还有可能伤了雯君。怎么办,难道要亮出身份?不,这绝不能,该怎么办?
心急如焚的我突然听到李洪纯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喊道:“豫明良,你凭良心想想,的居然做了狗汉奸!”
眼下也只有一边应着他的话一边让他知晓我的身份了:“良心?这可不是一个只凭良心的世界,连花朵都会尽可能的伪装保护自己,譬如罢那些有着皮革般坚硬、难以穿透的花萼的;还有些是在基部长着坚实、层叠的叶片或苞片的,终究可使偷儿和不知情者知难而退。正如带着伪善面具的人,最终是使人陷入无穷无尽轮回的恶魔。当然,面具之下您却并不能断定那一定便是恶魔。”
李洪纯还是望着我,直勾勾的望着我,不过他的手已经放了下来。
民国二十四年,十一月二十日,齐齐哈尔加非咖啡馆一幽暗的角落。
尽管加非咖啡馆总是人多得难以计算,但我还是选在了这里和雯君见面,古人有句话叫越危险的地方往往是越安全的地方,在这里,我是不会被人在意行踪的。
“唉,赵大虎的事你上报给组织了吗?”雯君晃了晃杯中的咖啡,似是不经意的问起道。
“嗯,追封为烈士。”我喝了口咖啡,缓缓说道。
“可是我还是有一个地方想不明白。”雯君听后,歪了歪头,皱眉道。
“什么?”
“如果说四车厢的是程大义的头颅和赵大虎的尸体,那么程大义的尸体和赵大虎的头颅又到底在哪儿?”
“额······”想了半天,我还是决定不说,因为要是说的话,兴许雯君的这杯喝的正香的咖啡便再也喝不下去了。
“哎呀,急死人了,你倒是快说呀!”雯君显然是急了,不停的捶打着我的膀子。
“那好,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雯君翻了翻白眼,朝我做了个鬼脸,娇叱道:“那得看你问的是什么问题喽。”
“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还是继续喝咖啡吧。”
民国二十六年,十一月十日,齐齐哈尔开往天津的火车。
我端了杯咖啡,递给正在伏案写作的雯君,本不愿打扰她,却着实又被好奇心所牢牢控制住了,于是低声问道:“你写什么呢?”
“《零度》啊。”
“《零度》?那是什么?”
“笨呀,你在齐齐哈尔破获的那么起大案当然应该载入史册啦。”
“没想到你还是挺崇拜我的嘛,居然为我写传记。”
“崇拜倒没有,就是现在像你这样说话算数的男人已经不多了。”说罢,雯君故作了一声叹息,惹的我着实想笑。
“来,让我看看你都写了什么。”
“给,不过现在才写到一年前那场火车上案子的结尾。”
我接过那本泛黄的笔记本,只见上面赫然写道:
在故事的结尾,豫明良在众人面前将犯案过程详细的叙述了出来,我很惊讶眼前的这名高个八字胡及络腮胡遍布下巴的粗犷大汉竟然能如此详细平静的描绘出这起令人(至少是我)匪夷所思的雪夜下的惨剧:首先,我刚才已经证明过了惨死在第四车厢的尸体是由程大义的头颅和赵大虎的尸身所组成的。那么,随之而来的便是我先前提到过的一闪而过的人形木偶。说着,豫明良便领着我们一行人来到了第四车厢。只见他纵身一跃,便跳到了窗户上,接着,他用那修长的手指往车窗边的一处凹糟指了指,那显然是被什么细线所用力勒过的痕迹。然后,他又带领我们去向了第十车厢。在第十车厢洗手间的窗户上我们发现了同样的痕迹。“很显然,凶手应该就是通过这两个凹槽架起了直线由此将人形木偶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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