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不会。”
“那我是一定不会。”
“好的,谢谢您的配合。”
“应该的。”
刘露怡,女,南开大学老师,42岁。
“您好,刘老师。我是齐齐哈尔警察局副局长豫明良。”
“不甚荣幸,豫局长。”
“找您来是有原因的。”
“豫局长的时间精贵,不可能找闲人聊天的。”
“您显然不是闲人,至少在这起案件中是的。但您可否知道这意味着您已经进入我的黑名单了?”
“然而清者自清。”
“您很自信?”
“为什么不自信?”
“没有,您很好。那么我们可以进入正题了吗?”
“当然,您请便。”
“藤野鬼夫先生的尸体是在第四车厢的洗手间被发现的······”
我还没说完,刘露怡便打断了我:“而住在第四车厢的只有我一人对吧?”
“我不太喜欢聪明的女人。”
“刚才的何雯君小姐不聪明吗?”
“这与您有什么关系吗?”
“她是我的学生。”
“······好吧,谢谢您的配合。”
“豫先生在赶我走?好吧,我也不是喋喋不休的人,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管不着,再见,不用送了。”
诶,看来我又惹上了一个麻烦的人,想必这名刘露怡女士便是教心理学的吧。真该死!这个案子从何查起?问到现在,没有一个能问出点名堂的,不是假话连篇就是装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完全无辜的模样。罢了,现在还是先整理一下目前为止得到的线索吧。
首先是我和雯君都达成共识的说假话做假人的江伟。在江伟的供词中是没有什么可以借鉴的,毕竟我不知道他的话究竟是真是假。再来是李洪纯,他的供词可以说完全没有任何实质点的东西,一问三不知。之后又是何雯君的老师刘露怡女士。我和她的谈话完全是在围绕着何雯君展开的,就好像她在刻意将话题绕到何雯君身上,以此来避开我对她关于案件的调查。
为什么说这几人是特别的四人呢?首先雯君自然不用说,绝对是特别的。但是余下的三人不免令我感觉太不协调了。大家试想一下,这余下的三人有两个是二位死者同房间的人,还有一位是案发现场所在车厢居住的唯一一名乘客,按道理他们都应该和案件有着最直接的联系。但是为什么他们的供词显得那么空洞,甚至毫无实质性的东西。这难道不是他们在刻意隐瞒些什么吗?反观其他乘客,或多或少都会尽力说出些东西来,哪怕他们是编造的,但这是正常人的表现,大家都想提供证据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所以说这特别存在的三人极有可能就是凶手。
带着疑惑,今夜将是不眠之夜。
次日清晨。
我来到第三车厢与第四车厢,尸体还好好的躺在那里。程大义的死状让人联想到的就只有惊悚与悲悯。而相较之下,藤野鬼夫的尸体则显得正常了许多,仅仅是被人给割破了喉咙。二者所展现出的极大的反差简直让人不敢相信是同一凶手所为。等一下,不敢相信是同一凶手所为?或许真的是两名凶手所为?这也不大可能呀,动机呢?对呀!我他妈查到现在连凶手的杀人动机都不知道,还查个锤子?而且人间蒸发的赵大虎至今没有现身,他又会在哪里呢?还是如我所猜测的那样,他已经被杀害了?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不禁叹了口气。现在什么线索都断了,怪事层出不穷。怪事,还真有些怪事没解释清楚。比方说我昨天看到的飞速飘过的列车窗外的人形影子,想想都不可思议,不会是赵大虎吧?这倒不可能,赵大虎的身躯是钻不过列车的窗户的。除非······除非不是一整块身体!是切割成一块一块的尸体,是四肢分开的,是个用什么捆绑起来的提线木偶。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那个人形物体是向着列车行驶的方向飞去的。那一定是在那个地方有什么人拉着这木偶。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我们现在假设那人形物体是用赵大虎的尸体块所做成的,那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呢?不怕被我们看到吗?或者说就是为给我们看到的。当一名凶手想要让别人看到这一点时,他是为了制造某种错觉,是不在场证明吗?可是他的目的没有达到啊,这个人形物体并没有影响我对案件的侦察。那是为了运输尸体吗?从后车厢运输到前车厢?可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诶,稍微想想又冒出这么多疑点,说实话我简直要疯了。
一边想着一边低头走着,窗外的雪似乎停了。仿佛在预示着这场惨剧已然悄悄落下了帷幕。但是我不甘心,来自天堂的申冤促使着我的身体急速动起来,我不能原地踏步,我知道的,我的目的地是第十车厢。
当我来到第十车厢,见到的确实何雯君和何雯筱。只见她二人趴在地上,好像在寻找些什么。我不忍打扰她们,但出于好奇于是蹑着脚轻声走过去想要看她们在做些什么。
都说女人的感觉是很灵敏的,当我慢慢逼近的时候,她们二人近乎是同时转头望向我,而且是以同样的表情。那种表情吧,我也说不上来,是惊讶?是埋怨?反正都有吧。
何雯筱(别问我是怎么认出她们姊妹俩的,反正就是感觉。)率先打破了沉寂:“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的呢?你做贼心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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