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刚一出拳便后悔了,因为这一拳的力道着实甚大,真的担心若是真就此把二弟给打残了什么的该如何是好?不过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完全多余的。二弟毕竟是当过兵的,练过些借力打力的搏斗技巧。也不知道是他反应快还是条件反映,总之我刚一出拳他便侧身一跃,躲过我的拳头后从背后架住我,颤声问道:“大哥,你这是做啥?刚才那一拳可不像是开玩笑的······”
啥意思,这混蛋小子居然还敢问我啥意思?我一边这样思忖着一边使劲妄图挣脱他。谁知道这浑小子劲儿还真可大,任我使上吃奶的劲儿也挣脱不得他半分。
就在我两僵持不下(其实很明显我占下风)之时,娘亲拖着臃肿的身体(那是饿的)急忙赶来,只见她将那钱袋子往地上一扔,顿时只听“哗啦声”连连,那是银币散地的声音!紧接着娘亲也面带怒容呵斥道:“二娃!今天你不和交待清楚这些钱的出处,不光你大哥,就连娘和爹也不会轻易作罢的。”
被娘这么一闹,二弟显然是吃了一惊,并且产生了动摇,抱住我的力量也随之逐渐放松了些。(不过说实话,我倒是认为二弟是因为那遍地的银元而震惊了。而且也仅仅是只有一惊。可能是他没有想到我们会发现这些钱币吧。不过娘却始终坚持是她的数十年不变的威严震慑住了二弟。)在娘亲所释放出的余威下,我也是不敢放肆的。所以在挣脱了二弟之后便再没有其余的动作了。只是小心走到了娘的身边,以此来表明我和娘亲是始终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
“娘,这钱币,您是在哪······”二弟一边支吾着,一边用嘴努了努洒落一地的银币,谁知话未说到一半便被娘亲所打断:“别想岔开话题!娘现在就问你这钱是哪儿来的!”二弟伸了伸舌头,脸上露出一丝狡黠而又捉摸不透的笑容后缓缓说道:“这些钱都是当年俺们村上和我一起去参军的人的。有隔壁老牛家的三子还有徐郎中家的独子······”他果真说的都是俺们村上的孩子,有好些小时候还同我一起玩耍过呢!就在二弟说完这一长串的名字后,他已经是声泪俱下了。见到如此情形,我恐怕我已经猜到了实情:兴许是我错怪了二弟,可能这些钱是牛三他们托付二弟带回来给他们的家人的,如此孝心,诚天可鉴。啊!原来如此!我一拍脑门,所以方才二弟一见到我便询问其他人家的去处呢!而通过二弟那悲悯的恸哭响彻天际来看,可能牛三他们已经······诶,无独有偶,这样可能倒也好。毕竟俺们村的其他人家也都饿死的饿死,逃难的逃难。况且这战火连天、天寒地冻的,恐怕就算是逃荒,也早已······唯独俺们家,娘一直要坚持等二弟回来,再加上三弟的乐观,我们终究是挺到了现在也还是没有离开村庄。可能真实上帝大人听到了我们的期望给予我们回应,真的让二弟活着出现在我们的眼前。看来这一切还真实应该感谢上帝大人啊。想到这里我不禁在做了一个感谢上帝的手势。而事实也正如我所料想的那样,二弟的坦白与我的猜想如出一辙。
其实亲兄弟间还真的是有一些冥冥的纽带相系的。否则我又怎么会如此准确的猜到了二弟的事情?这大概是一些古代的学着所说的心有灵犀进而升华得到的类似一点通的感觉罢。
在面临如何处置眼前的这待钱币的问题上我们陷入了抉择。我由衷的感觉到一股**正慢慢侵蚀着我的身体,我,陷入了恐惧,恐惧最后大家会做出不用这袋钱币的决定!若说将这些钱还给各家各户,那是决计没有可能的,不是不想,是压根办不到。但是将其独吞?于道义上是万万不可的,与祖宗教训上更是忤逆而背道而驰的。那么又该如何是好呢?我们开始了无尽的沉默。突然,二弟拍了拍大腿,怅然道:“用不了就暂时不用,俺们先保管着。说到底现在最该做的事就是抓紧先拿属于我的那两枚银元去县城买些吃的回来,否则俺们可真的要饿死啦!”说完他伸了个懒腰便回屋往床上一躺,像是什么也不管似的,安然的睡去了。
我和三弟面面相觑也委实觉得二弟的话不无道理,没办法,一想到眼前的这些钱能够让我们饱餐一顿,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了。更何况我们才不是傻子,但也决计不愿意做一些不道德的事,而照二弟说的,钱先在俺们这儿保存,便也是可以使得我们心安了。
几经商量后,三弟自告奋勇,拿着两枚大银元便直奔县城去,我们是唤他买些肉与粮食回来的。
可娘却始终觉得不安,她不住的问父亲:“三娃可以吗?他还那么小。不会遇到什么坏人吧?”父亲则是一遍又一遍耐心的安慰道:“没事!这年头土匪们都饿死了,那还有力气劫他?”
就这样,直过了两天,三弟也还是没有回来。母亲慌了神。
第三天,父亲也慌了神。
第四天,我们在通往县城的小道上发现额三弟的尸体。他的双手像弹钢琴般半握着,他身前一定是紧握着些什么块状的物体。而那骨与血肉交杂出现的一滩肉泥显然是被某种生物所啃咬过的,上面还零星的散落着白花花的米粒。
第五天早晨,娘亲的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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