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君亦槿看着萧木染,眼神很柔,沉声对言漠宸说道。
言漠宸怀疑的看着他,见他不像作伪,转头又去看南宫子卿,示意他的答案。
南宫子卿扶着萧木染,立刻回答,“我写!”
言漠宸手中摇铃没停,朝地上匕首抬了抬下巴。
“唔!”萧木染嘴里痛苦的声音不断溢出,生理眼泪也哗啦啦的流,手一个劲的拍着脑袋,想要把脑袋破个洞去摸摸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君亦槿呼吸一至,心也被揪起,没有犹豫的捡起地上匕首,眼睛盯着萧木染的方向,眼也不眨的朝胸口刺去。
他的动作很快,绝对不容人阻止,胸口将刀刃包裹,他却连眉都不皱一下,盯着萧木染的脸。
言漠宸似乎被惊住,没有预料到君亦槿这么利索,连拖延都没有。
“主上!”七刃此起彼伏的急呼,似乎他们的作用只是为了用各种语气叫主上做背景音一样。
言漠宸一恍惚,就松懈了一点,也是这一瞬间,君亦槿以极好的自制力抽出匕首朝言漠宸刺去。
言楚离他最近,想要拦劫,却只来得及推他一把,刀还是直直插进他的胸口,穿了过去。
百里忆楠也在同一时间,将他手中铃铛夺下。
“哥哥!”言楚真的着急了,上去扶住他的身体。
言漠宸深吸口气,目光转向言楚,摸了摸胸口,露出个不甘的苦笑,说道,“没事,我可能不能陪你了,要死了!”
言楚眼里蓄起泪,看着言漠宸的胸口,似乎意识到他真的会永远离开了,发狠的扑上去,疯狂的撕咬着他的唇。
言漠宸僵硬了一下,眼里从不可置信到欣喜,不顾胸口的匕首,将人搂过,也疯狂的回应起来。
咸湿的水划入唇齿,交融在彼此纠缠的口舌中,难舍难分。
萧木染一睁眼就是这个画面,小心脏被吓的扑通一声跳了跳,血液以火山爆发速度飙高,又以一盆冷水泼头上下降。
“皇兄!”萧木染迈着小碎步,跑到君亦槿面前。
刚刚的痛苦像是从另一个虚空穿越而来,又穿越回去,不留一点痕迹。
君亦槿抬头看着他,眼里的温度似要融化她般。
萧木染挑了挑眉,骂了句,“骗子!”
君亦槿自然知道他说哪个,但手还是将人的手握住,见她没有反抗,笑了起来,胸口却是闷痛,喉头一甜,嘴角溢出口血来。
萧木染甩开他,皱了皱眉,只是静静看着,没有说话。
君亦槿眼眸暗了暗,“你不愿意么?”
见她没回答,他沉了声继续说道,“你若是还在计较赫连翊的死,便杀了我罢!但,你是在意南宫曦樾的死的话...”
萧木染抬手打断了她,垂眸不语,她不是糊涂人,以前君亦槿能把南宫曦樾置于死地,只是与他的利益发生冲突,所以他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让那个无辜的人死。
这个世界,向来弱肉强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利益为上,君亦槿又有什么理由为了南宫曦樾放弃利益?因为是兄妹?但他们真的有情义么?
许久,萧木染才重新看向君亦槿,对方眼里有希冀,即使一向表里不一的人,也会有露出真实情绪的时候。
“如果我们性格合适的话,嗯...子卿哥哥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考虑的!”萧木染给出了不确定的答案。
即使如此,君亦槿还是很高兴,像个得到糖的孩子般,笑的眉眼弯弯,但眼里,确是怕糖果被抢走的惶恐不安。
南宫曦樾有多在意南宫子卿,他又怎么不知道。
“子卿哥哥!”萧木染转头朝南宫子卿望去,像个刚刚谈恋爱被父母发现等待处决的未成年般,露出了真实的她。
那些飞扬跋扈,那些不可一世,只是建立在她要扮演的角色上罢了,就像每个被宠爱着的人,想要恃宠而骄,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被谁宠着。
“其实,曦樾她很好!”南宫子卿沉眸说道,顿了顿,才想好措词,说道,“在你那个世界里!”
萧木染被森森的震惊到了,不待她询问,腰肢被人一手拦住,跌入一个冰凉的怀抱里。
君亦槿一点也不像被捅了心窝的人,其实所有人也后知后觉的发现,那把看起来很普通的匕首是冰煞,对君亦槿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反倒言漠宸,已经不动了,墨歌天谣得到君亦槿的指挥,去查看了一下,但被言楚拒绝了。
昔日鲜衣怒马的少年,总是带着轻佻的笑,一副万事不放心里的样子,可后来,那张面具下的冰冷决然,下手时的心狠手辣,和现在抱着明明是对敌的兄长,哭的像全世界崩溃了一样。
其实言楚真的挺好,若非为了心里对言漠宸的在意,绝对不会解决的投入君亦槿的阵营里。
从小时候的崇拜依然,听到溺杀后的绝望,不动声色的暗里成长,表面却是顺着言漠宸的意思,一副果真是被溺爱着的官家子弟模样。
他心里对言漠宸的感情,一点点的扭曲起来,迈向了无法挽回的地步,言漠宸又何尝不是,但掩饰的最深罢了。
可能,他一开始就知道言楚不动声色做了什么,但他不接受自己,更不接受言楚,假装兄友弟恭。
墨歌天谣还是拔出冰煞,带起的血洒在言楚脸上,周围已经被官兵包围了,现在已经天色暗沉,逐渐黑了下来,明明灭灭的灯火里,看不清楚言楚的脸色。
他附身亲子亲那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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