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节近在眼前,早已无人问津的忠烈亲王府忽然得了大赏赐。自然跟刚晋升静妃的静嫔娘娘有关系,萧定江定然是看在她的情面才会如此。静妃重新得宠的事闹的沸沸扬扬,皇留恋雅苑半月不肯去别的宫殿,多少都会成为传说。
傅云萝这边的进展却是不太顺利,隐秘半年的霍弋,本该在收到柳七的信号来王府见面的。却始终没有他的消息,连个回音都没有。
正一筹莫展的时候,阿弃来到跟前拉着傅云萝的衣袖:“公主娘亲,你又在想事情?”
“是啊,最近冷落我们阿弃是不是?快告诉我,最近在学堂里学了什么?”
说到学堂的事,阿弃脸立刻流露出悲伤的表情,他小心翼翼的问:“公主娘亲,阿弃以后能不能不去学堂了?”
“为什么?”傅云萝不解的问:“有人欺负你了?”
见阿弃不说话,恐怕是**不离十了。
傅云萝看向一边的长孙晨羽,示意让他说话。
“回禀娘娘,最近学堂里很多孩子会取笑小公子,说小公子是个奴隶。甚至每天都会有人跟夫子说,让夫子给小公子刻印。在小的看来,小公子已经十分忍让,时刻记得娘娘教诲,想心无旁骛的学习。可,人言可畏。”
“有这等事,为什么不早点禀告?”
阿弃向来是个乐观的孩子,以往提起学堂里的事的确有些迟疑。但傅云萝只当他是害羞,或者说学业太重的缘故。没成想,情况竟然如此严重。想来今天会这样,恐怕是阿弃已经忍不下去了。
“娘娘赎罪,是小公子不让奴才说的。”长孙晨羽慌张的跪下辩解:“奴才一直想告诉娘娘,想让娘娘为小公主做主。可小公子说,从王爷去世后就很少见您笑了,不想给您增加忧愁。小公子还说,就算换个学堂也是一样的。”
阿弃低着头不敢搭话。
歧视这种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都难。傅云萝伸手摸摸阿弃的头,温和的问:“那阿弃以后不去学堂,我请夫子来府里教你如何?”
反正这年头又不需要文凭学历,会读书就行了。请个教书先生的钱还是有的,而且还要请个有名的。
安慰阿弃几句,让他放宽心,不会有人给他刻印刺青。将来也不会有人看不起他,不管是奴隶还是普通人,都可以用自己的努力来成就一番事业。他也是个坚韧的孩子,没一会儿就想通似的,继续在院子里蹦蹦跳跳的玩耍。
傅云萝看向长孙晨羽忽然涌起一个念头。
“听白管家说,你是长孙一族的后人。前朝长孙一家能文能武,你可学过武艺?”
“娘娘想让奴才教小公子武艺?”长孙晨羽好奇的问道。
“不,我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人做。言下之意就是你会?”
“回娘娘,父亲在世时的确有教导过奴才强身健体学习武艺,可奴才水平低下,不知道能够担当重任。”
“那就给你当试炼好了,看看你水平如何。你能突破皇城禁军的包围的话,就说明还不错。”
长孙晨羽惊讶的抬头看了一眼傅云萝,随后低下头斩钉截铁的说:“听候娘娘差遣。”
“宫里有人找红袖坊购买金钱线,你可知道金钱线是用来做什么的?”
“奴才不知。”
金钱线乃是江宁织造府的独品,只有江宁织造能做的线,也只有它敢做。线比丝绸贵,是镇府之宝。这种线比寻常的线细一些,可表面光滑无比,会反射光芒。叫它金钱线是因为有钱都买不到它,制作工艺复杂,全天下只有一个人的衣服能用金钱线织就。
“你明白自己要找什么了吗?”傅云萝问道。
“奴才明白。”
傅云萝嘱咐他不要让阿弃察觉到意外,然后就让他下去。长孙晨羽的资历到底如何,他自己都不知道,傅云萝也只是在府中短暂的见过一次他露出武功。阿弃的风筝挂在树,长孙晨羽三两下就树帮阿弃取了下来。倒是很灵活,但能不能在禁军眼皮子地下做事,还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可霍弋的下落始终让人揪心,柳七将他安置在郊外的一处人家。两人都认为没有事就不要联系的好,可一联系就联系不。莫不是出了意外?
中元节这一天,宫里设宴,王府里早早就忙碌起来。
长孙晨羽陪着阿弃站在门口恭送傅云萝了马车,随后长孙晨羽对白管家说:“小公子麻烦管家照顾一下,奴才想回家一趟。”
白管家连连点头应允,府里有李嬷嬷、珠儿还有厨房几个嬷嬷,可以照顾好人。就是现在松散市场让白管家想起从前王府鼎盛的时候,仆从几百人,莫不会如此冷清。
出了王府,沿着大街拐进小巷里。长孙晨羽进了一个胡同关门。
待夜幕落下的时候,一身黑衣翻房檐,接着夜色朝着皇城而去。
禁军守卫森严,可今夜有宴会,大部分兵力都会在掖庭宫附近。长孙晨羽选择从另一边的城墙进入,落地后谨慎的隐藏在宫墙下。
长孙晨羽很清楚这是他的机会,普天之下能给这个机会的也只有傅云萝。烨城中鲜有不看出身的人物,多数说的人都做不到。在接到命令的那天,他就在谋划这件事,打听皇城的位置,在脑海里描绘路线。皇城里的人很多,到底该从哪个宫殿开始,长孙晨羽还是没有多少把握。在隐秘中两个太监匆匆的走过来。
“走快点,要是晚了,兰妃娘娘肯定会生气的。”
“唉,这宫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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