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尿急,忍了很久了。”
“我可不会帮你解开绳子的。”卡索立刻冷淡地回答,目光依旧注意着四周,并不想花工夫去分辨对方究竟是真的有这个需要,还是想耍花招。
“别这样,帮帮忙好吗?你至少得帮我解开皮带,”齐洛纠缠着,不排除故意吸引对方注意力的表演,“我可不想尿在新换的裤子上,再说,你们也不想一路上都闻到这种味儿吧?”
见对方依旧无动于衷的表情,他叹了口气,加重语调说,“不满足俘虏的正常生理需求,你这可是在违反战争公约。”
听到这一本正经的指责,卡索不觉有点好笑,他端着枪索性靠过去了几步,站在他面前,好让这个初生牛犊看清楚自己脸上的嘲讽,“是啊,那么,你要拿我怎样?”
齐洛瞪了下眼睛,对他的说法不以为然,“那当然不能。不过,你教给我一件事情。今后在战场上遇到悖都的战俘,不管他们看上去是多么毫无抵抗力,我也一定不会给他们东西吃,不准他们上厕所,或者,还要像你的同伴那样,无道德底线地羞辱他们。”
卡索似乎被他含义深远的回答吸引了,他沉默着打量这个目光单纯的年轻飞行员,对方的意思已经非常清楚,同样是没有私仇却阵营不同的士兵,作为前辈的他应做好表率,将互相的伤害维持在人道范围内,否则的话,和莱奥那种家伙有什么分别?
“就这一次。”
于是,他也就第一次放下了手中紧握的机枪,将它背到身后,上前去帮他解开了扎得紧紧的皮带,再把外裤连内裤一起退到了膝盖以下。
“这样会弄湿的,”齐洛似乎对他周到的服务并不满意,“你还是帮我解开绳子吧,一只手都行。”
“少废话。”卡索的态度变得有些强硬了,“会不会弄湿是你自己的技术问题,别想得寸进尺。”
齐洛吸了口气,露出很无奈的样子,没有手的辅助,想要以这种姿势保持尿液每滴都乖乖落像前方,从而不打湿他早上才换过的洗净熨平的军裤,实在比驾驶老式的桨式战斗机进行高难度的花样演习还要有风险。
即使如此,他还是微微弯曲双腿,用一种近乎滑稽的姿势照做了,虽然赤裸着下身方便的时候被一个拿着枪的人虎视瞪瞪实在不是很好受,但是齐洛宁愿他就这么盯着——不管盯着什么部位都行,总之不要移开视线,因为他现在已经可以把握十足地肯定,他心爱的伙伴马上就要自由了。
俊流发现有人忽然摸进帐篷里的时候,惊得刚要挣扎起来,便被入侵的黑影一把捂住嘴巴按了回去,那双粗糙的大手上有他熟悉的廉价香烟味。
“是我,宝贝。”隆非缓缓放开他,在嘴前竖起食指轻声安慰到,脸上不忘挂着他一惯轻浮的笑意,他另一只手里提着自己的黑色皮靴——赤足的行走会把草地中的摩擦声减至最低。
俊流瞪大眼睛望着这张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面孔——按理说他一整晚都会在家里收拾东西,乖乖等待今早前往首都的远行才对。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我们待会再讨论,”他压低声音回答着,一边快速地挪到他的脚边,“得先把你解开。”
粗糙的麻绳经过特殊的打法,加上之前浸饱了水,变得强韧无比,解开它需要一定的技巧和耐心,胡乱拉扯只会越捆越紧。在近乎无可见性的黑暗环境下,隆非按捺住自己的急性子,屏息凝神地工作起来。
五分钟……不,只用解开他的腿的话,三分钟就足够了,他的脑子飞速地计算着,只要齐洛能再纠缠住那个守卫三分钟,他们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逃掉。
隆非虽表面鲁莽,实际上并没有轻敌的毛病,作风狂妄的指挥官会在战场上毁掉自己的部队,因此每一次的交锋,如果不是对敌方有全面了解的话,他不会贸然出动。而这一次,在对敌人的情况完全没有认知的情况下,他没有选择,这就注定了必须承担连自己也变成人质的最坏风险。
就算在悖都骇人听闻的残酷训练下成就的特种兵,也不可能连续数日不睡觉——这就是他们为什么需要专门的守夜兵的原因,但是,被他所低估的是,可以担任守夜工作的却不仅仅是站在外面的卡索一个人而已,已经适应了风餐露宿的野兽,只需要一点点风吹草动,就可以将他灵敏的感官从永远不会进入沉睡的浅寐中唤醒。
莱奥猛地睁开眼睛的时候,风正在从防水革的缝隙里往里钻,发出细微的哨音,虽然一切都如每个接近晨曦的夜晚一样正常,但他可以确定,耳边刚刚响起了轻如老鼠般的动静,可那不是老鼠,也不是任何其他动物,他可以很准确分辨动物与人移动时声音的差别。这是用生命换来的经验,多年前当他还在悖都边境的小国执行任务时,就是因为深夜睡着时没能警觉到这种细微的声音,他们被当地的游击队偷袭,险些掉了脑袋。
他一下子坐起来,解开系得牢牢的帐篷遮帘,将头探到了外面,空气依旧透着远不同于祖国气候的陌生湿冷,隔他不过五六米远的,就是那只诱人的小黑猫的处所。而当他转头四处寻找着那个负责守夜的同伴的时候,正好看见在不远处的卡索在帮齐洛穿回裤子。
操,这个混蛋。莱奥忍不住在心底狠狠鄙夷道,不准我亲近小猫,自己却趁着值班时间搞那个杂种。
虽然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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