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全然不顾,只知道一昧和贾琉璎饮酒取乐。几位老臣劝了几次,越到后来,皇帝干脆连续几日罢朝不上。所以大家只能缄口不谈,然而这样的后果便是政局越发的动荡。
“墨宸,我们秦家无论你做出怎样的决定,都会选择支持。”这是第一次,秦寒没有叫君墨宸宸兄二字。送他离开的时候,他叫了他的名姓。
君墨宸停住步子,看着他,许久之后,笑道,“先时是你说的吧,既然是生死的兄弟,那就同生死共进退吧。”
“好。”
两手相握,一声兄弟,生死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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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宸回到宸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前厅一直吵吵嚷嚷的,他本是不予理会的,有些累了,他想回屋里睡下。
走了两步忽然听到了师溪的声音,今儿回来了吗?
“主子,师溪公子来了。”千画正巧去取东西回来,见到君墨宸,忙行礼问好。
君墨宸停下脚步,便与她一起往那边走了,“几时到的?”
“未时一刻到的。”千画回禀道。
“你先过去吧,只别说本王到了。”他怕千画着急着办事,自己又有些累了,便吩咐道。
宸王府的夜景着实是美得,可惜这几年都不曾理会。慢慢的走过去,屋里有说有笑的,也很久,不曾这么热闹了。
“宸哥哥。”柳桪眼尖,他刚走到光亮处便被她看到了。
君墨宸点了点头,这屋里好些的人,真好。
“师溪回来了。”
“宸兄。”师溪见他有些疲倦,又听刚刚千画对着君捻雪说他刚回来,想着或许是听到了声音才过来的。
君墨宸接过君捻雪捧过来的茶,轻轻咽了一口,又将茶杯放下,这才问道,“此行可顺畅?”
“托福,兄弟一切安好。”师溪向他一抱拳。
君墨宸点了点头,“那就好,哎,你不是说和东方兄一起去的么?怎么不见他?”
“本是欲拉着他一起过来的,谁知快到金陵的时候他突然说有事,也不知去向何处,我便独自回了。”师溪说着,饮了杯酒。
“恕不能陪酒了。”君墨宸对着众人欠了欠身。
“无妨,我们是习惯了放肆,还望宸兄海涵。”师溪笑道。
君墨宸摆了摆手,又自嘲道“没这回事,只是这几日因着前些日子的事情,有些忙。闲散惯了,如今这样,身子倒是有些吃不消。”
☆、沉梦
“墨宸,你不如先回屋歇着吧。这天色也晚了。”柳逸清见君捻雪对自己使眼色,心里也知道君墨宸这下也是强撑着。
这般的固执,何时才能改了呢?
君捻雪见柳逸清开口了,便也对着君墨宸道,“宸哥哥先回屋歇着吧。”
“宸哥哥,你不回,便和大哥在这待着吧,我和师溪先回了。”柳桪也瞧见了他的面色差的很,见他还是不肯松口的样子,便拉着师溪急匆匆的往外冲去。只有他们先一步离开,他才会回去休息吧。
君墨宸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柳逸清便走了过来,“走吧,师兄送你回屋,可以吧。”
他见他笑,他便乖乖的点了点头。满脑子都是秦相说的话,都是这些日子来的事情,略微的思考都让他越发的疲惫不堪。
今日早朝的时候就觉得身子不大舒爽,见秦相的时候越发觉得自己身子有些难受。病了么?好久没生病了。
“这些日子是怎么了,忙的气色也越来越差了。”柳逸清陪他回屋之后,忍不住责备道。
“师兄,咳咳,别说了。真的好累。咳咳。”君墨宸央求道。
从小到大,也只有师父和师兄会责备他。如今师父已经长眠九泉之下,他却莫名的有些害怕,害怕会不会有一天,连师兄都会离他而去。或者,是自己离去了。
柳逸清见他央告,心里自然不忍,便扶他在床上躺下。顺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不想竟是滚烫的很。难怪方才见时就觉得不大对劲,竟是病了。
“你的头太烫了,你先躺着,我去叫浅茶来。”柳逸清忙对他说道,正准备去叫人,不料被君墨宸拉住衣袖。
君墨宸左手反手贴着自己的额头,真的好烫。一面努力的睁开眼睛对柳逸清道,“不必,药在那盒子里,你帮我拿一下便是。”
柳逸清听了忙取了药喂他,待他睡下了,便走到门边吩咐候着的人去打了水来。
君墨宸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特别的难受。整个身子忽冷忽热的,这病,病的真够突然的。
只是他却忽视了自己这些日子总是莫名的疲惫,亦是莫名的心烦意乱。
君捻雪一早听到千画的话,忙忙的梳洗了一下便赶了过来。
她到秋岚阁的时候便愣了,柳逸清那模样像是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一夜。
“柳大哥,你照顾了一夜,还是先去歇着吧。想来今日宸哥哥没去早朝,那宫里许是有太医来的。”
柳逸清原是不想离开,但听得宫里又太医来,便点了点头起身。
“若是他好些了,你便告我一声。”
君捻雪点了点头,便坐在方才柳逸清坐的位置,照顾君墨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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