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溪眼睛向上瞟,鼓着嘴,好半天,才说:“你下来,我们好好谈谈。”礼任谦噙着笑,拿出手机,拨了号码,他盯着显示备注老公二字,多年锻造的心里素质有点崩塌了,手几近颤抖,愣是好半天,才平复过来。
“我现在不方便。”电话里,传出男人低沉而又刻意放缓的语调。
顾君溪紧捏着手机,幸好这会温度不高。“行,我上来。”
不方便,藏着女人还是男人啊,不方便!顾君溪死死盯着窗户边男人看,男人关上窗户,拉了窗帘,于是,他觉得自己心里又不平衡了。
看着联系人上显示的备注,犹豫了半分钟,最后改成学弟两字,以此证明,顾君溪同志人品还是没多大问题。
礼任谦收起纱布跟药箱,坐在沙发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姿势慵懒,顾君溪汲取过多血淋淋的教训,没用脚踹,考虑到有其他人在的因素,象征性敲了几下,里面的人说了声进来时,憋不住了,猛地踹了下。
门本就半开,那脚显然是过猛了,反弹回来,他才跨了两步,门中邪似的特滑稽性地弹到他脑门。
顾君溪捂着头,他不是痛才去捂着,就是觉得,嗯,有些面子上挂不住,这他妈的什么事,踢个门还错了不成!错了,大半夜的,人家睡觉好吧!本来是气势汹汹的本着有理说事的架势,给这么一闹的,焉了一大半,等走到男人身前时,看着男人浮出的笑意,有种被愚弄之感。
滚到沙发上,捂着脑袋,没好气地低吼了一声,“有什么好笑的。”不就给门撞了么,多大的事。
礼任谦挑挑眉,起身走到他身旁,坐下,手穿过他脖颈,声音低沉,“痛?”
靠,不痛的他去试试!顾君溪不说话。礼任谦低头含住他露在外面的耳垂,舌尖舔着耳垂的嫩肉,动作轻缓而温柔。前齿咬住下端,一点一点撕咬,又像是在舔弄,舌头两侧卷起,慢慢滑动。
耳朵本就敏感的要命,再加上味蕾的颗粒感在耳垂下研磨挑逗,灼热的呼吸声在耳廓处喘息,顾君溪嗯了一声,挥手,礼任谦单手拽住他手腕,“抬头,让我看看。”
顾君溪瞥他一眼,这是客厅,指不准的另一位主没事出来逛一逛地看见了怎么办?嗯,虽然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是名誉这东西,他可是比许雷冬要在乎!“甭跟我亲嘴,你丫的我心里膈应!”
还没亲上呢,重点,这才是重点。
礼任谦抬高他下颚,“要亲,嗯?”
其实,这样真的不好,顾君溪目不斜视盯着他看,“我跟你说话,你是真听不懂我说话还是诓我?”
不置不否,顾君溪想站起来说话,道理很简单,跟别人会说话的,尤其是比你小但是比你牛的人说话,输在气势上的话那你完蛋了。但没成功,顾君溪继续,“你是不是喜欢我?你要是不喜欢我的,就跟顾园林把话说清楚,成不成?”
不然,他都觉得顾园林说得很有道理,意志动摇立场不坚定,这样真的不太好。
“学弟,我很为难,你这样子,弄得我跟我爸本来就没共同话题,这次一闹的,他都对我失望了,你横插一脚这是破坏人家家庭和睦啊,是不是?所以,以前的都不叫事儿,就这过日子的事儿,别开爱玩笑好吗?学长心脏不好,真的,我爸他身体也不好,搞不好,因为这事儿一破裂的,我家就真掰了,所以,嗯……”他盯着男人如狼的眼睛,实在词穷了,咽了咽口水,“学弟啊,别跟学长开这种玩笑,成不成?”把心脏不好那话吞了下去。
事实证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这做派是遗传的,他小叔,顾园林,然后是他,说得都是一套一套。
礼任谦为低头,弯腰,在他眼帘上亲了亲,声线极具磁性,“我像是在开玩笑?”
不像,因为这话本来就不靠谱,顾君溪抹了抹眼睛,这么想着,说道:“那就把话说清楚啊,弄得老子很烦好不好,都快虐成狗了,操,为了你这档子破事,没事三更半夜跑这来,我到底图什么。”说到最后的,调调变小,憋屈了。
礼任谦松开手,面色波澜不惊,云淡风轻说:“都到现在了,你真认为自己跟女人可以做?”
很好,非常完美,自尊心再一次华华丽遭遇到前所未有的挑战!“你丫的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礼任谦脱了背心,左肩到右胸脯裹了层纱布,右胸腹上印着隐隐约约暗红色的血迹,回头,“顾君溪,你不用想太多,从始至终都没有人逼迫过你任何事,如果你要不乐意,说出来,解决办法的途径不是唯一。”
他这会所有的注意力自只顾看着男人触目惊心的缠着纱布的地方,至于他说了什么的,顾君溪听不到了。
这是要去洗澡么?顾君溪余光往浴室的背影瞟,嗯,这人立场非常坚定,就算是顾园林,他估摸着也不会说:爸,我给你搓背吧。这样温暖贴心有爱的话,对顾君溪来说,基本不大可能。于是,他就余光看看,仅此而已。
刚在陈都柯盛安已经给他换过药了,柯盛安是陈都老板朋友,关系绕过来就是陆洺哥哥的朋友,是私人医院的外科医生,关系可以再绕过来,柯医生知道么?小竹马心心念念的白马王子,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男人。总而言之,小竹马的出息跟他专业是个比例,可能弄得好就是大红大紫的超级偶像,弄不好就是个驻唱歌手,可能还混不到酒吧,餐厅里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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