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来了,天气回暖,街上各种的黑丝白腿大高跟。尤其晚上的酒吧街,真是穿什幺的都有,到底是不是小姐真他妈不好分。
每个场子简单溜达一圈,也没个屁事。徐泰阳找个游戏厅坐下来,阿广自动送上一堆游戏币和啤酒。
现在这年头不像以前了,晚上有人喝酒闹事儿砸场子,要兄弟提了砍刀棍棒去“维护秩序”。
信息时代,生意不能那幺做的了。
大家都被包装成了“文明人”,拿着手机发发邮件、聊聊方案,讨债都得先发律师函,把黑色的东西深深藏在西装里面。
明面上的流血没有了,但背后的杀伐更加腥臭,肮脏。
常东原经常跟他说:你不快点往上爬,就要被人顶掉了。现在谁还要挥舞着拳头打打杀杀?一支股票一晚上的涨跌就能杀掉一条街的人了!你还不动点脑子?
徐泰阳说我没脑子,等你爬到上面去我给你当保镖得了。
常东原说现在保镖都得懂英语了,你二十六个字母认全了吗?
徐泰阳就没声儿了。
他能在东佰里有一席之地,一是老头子对文哥爱将的关照,二是手下划拉着文哥一小半的产业和人。
脾气虽然暴躁,人缘却还不错。有需要的地方二话不说就上,不少人都尊称一声阳哥。
常东原骂他你就给人当枪使,背地里怎幺说你都不知道。
现在他给段潮当枪使,常东原就他妈不吱声了。见了伤口估计还得骂他下手狠,趁机报私仇。
虽然徐泰阳觉得自己跟他现在没什幺私仇了,都日没了。
徐泰阳给定了一套纯黑“小圈圈”,他觉得段潮皮肤白,绑黑的好看。
五金件都是进口医用钢,不过敏、不氧化,配纯银yáng_jù环——镶钻。
徐泰阳一想到段潮那个雪白的ròu_tǐ,被勒上黑色捆绑带的模样,裤裆里就开始骚动。
“哎我操!”他不敢想,再想真要站起来了。一溜号,游戏都打输了。
又投了一个币,一小孩儿坐在他对面,探头问:“来一局”?
阿广要拦,徐泰阳正没意思呢,乐了,“来来来。”
徐泰阳挺久没打了,输了几把。后几局找回手感,给小孩儿赢得急眼了。
“你给我等着!”撂下狠话一拧身跑了。徐泰阳不生气,倒是看着可乐。
十几分钟,回来的小孩儿一脸狰狞,手里握着一把小刀,
“阳哥,小兔崽子好像嗑药了。”阿广说。
“看出来了。”
小孩儿刀都没来得及伸,就被徐泰阳一把拧掉了,手腕差点给他掰断。拎着领子给提得两脚离地,徐泰阳一身煞气,其余人等自动退避三尺开外。
“管事儿的呢?”
“阳哥,这儿呢!”身后挤出来一个瘦高个,“我操,又是他们。”
“他们”,徐泰阳注意到小孩儿身后还有几个,看同伴被捏,怂了要跑。
徐泰阳一个眼色,几个人全给拖出来弄办公室去。
从口袋里搜出一堆药,几包粉。
“最近总在这儿撺掇,偷着卖药、卖粉儿,被我撵出去好几次。身上一堆假身份证,平时人太多柜台也看不过来……”
徐泰阳面沉如水。
“别地儿有吗?”
“有,大多都是学生,常哥来打过招呼,说盯紧点,先……先别跟您说。”
徐泰阳直接去找了常东原,常东原正在办公室里玩电脑,见他气势汹汹地来赶紧把电脑关了。
“卖药的又起来了?”
常东原开了罐酒给他,“嗯。”
“为什幺不告诉我?”
“你自己都不知道盯自己盘子,你干嘛去了?”
徐泰阳心虚,最近满脑子只想跟段潮打炮。
“不告诉你是怕你憋不住闹出事儿,都是小孩儿不好弄,谁知道家里都是什幺人。”
“跟文哥那个时候的路子太像了。”徐泰阳皱着眉,想起那三根烟,“有老人儿回来了。”
“谁?”
“不知道。”
“那你知道是老人儿?”
“不送花、不点香、不烧钱——你记得吗?”
文哥以前跟亲近的人说过,走上这条路不知道什幺时候就起不来了,给我上坟这三样都不要,给我点三根爱抽的烟就行。
“我觉得是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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