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耀抬头最后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我抱着你,睡吧,明天早上我再从窗户下去。”
丁陡迷迷糊糊的将头埋入他肩膀前,在欲睡不睡不太清醒的时候像猫儿一样浅浅的叫了声。
“媳妇儿......”
几乎瞬间睡着了过去。
绍耀贴着丁陡身上软软的棉麻衣服觉得十分舒服,长胳膊将人环住,低低的发笑,“嗯,你是我媳妇儿。”
早上刚六点半,酒店里,sirius将鞋子放在床边,替温贺拉了一下露出来的肩膀,温贺茫然的抬头,清冷的眸子里淡淡一层水雾,明显是没有睡好。
他一抬头,脖颈靠近衣领的位置,一枚若隐若现的印子露出半个颜色赤果果的表示昨晚他们做了什么。
sirius看着有些傻的贺贺只好走过去亲自帮他把鞋子穿好,带着他去洗漱,然后用毛巾给温贺擦干脸上的水痕,用英语说,“我只能留在这里一个星期。我想见见你的父亲,我想告诉他我们结婚了。”
sirius从温贺的脖子里勾出一条银链子,从上面取下戒指给他戴在无名指上,“宝贝儿,我想让你得到他的祝福。”
温贺微微皱眉,安静的看着他,淡漠的瞳孔里幽暗的看不出一丝情绪,他伸出胳膊环住低下头的sirius,将脸靠在他肩膀上,身体好累。
早上丁陡醒的时候绍耀已经没有踪影了,丁陡摸摸自己的嘴巴,总觉得昨夜好像一场梦,醒来之后人就没有了。
在家里吃过早饭,sirius将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问丁陡是否有温贺父亲的联系方式。
“我可以给你,但是sirius可能他并不太友好。”
温贺将话纹丝不动的翻译给sirius听,就像这件事完全跟自己没有关系的淡漠。
褐发碧眼的男人绽开大大的笑容,搂着温贺的肩膀认真的道谢,不过他还是想去试一下,告诉温贺的父亲他是温贺的爱人,会一直照顾他永远生活在一起。
丁陡点头,将温贺父亲的电话交给了男人。
天气越来越热了起来,街头种的柳树枝条越发青绿起来,在清风中飘荡浅白的柳絮。
丁陡晚上回家的时候就听见sirius生气的声音,丁奶奶苦口婆心的边叹气边劝解。
“怎么了?”
sirius大手捂住温贺的耳朵,气愤的用蹩脚的汉语巴拉巴拉磕绊的说,“他结婚!不告诉我们、说不同意、也不想见贺!”
丁陡皱眉,丁奶奶将丁陡带到沙发上坐着,解释道,“贺贺的爸爸过两天结婚,如果不是司先生打电话给他,都不知道,他在电话那头说绝对不同意他们两个。”
贺贺的爸爸要结婚?
温贺走到丁陡身边搂住他的腰轻声叫,宝贝儿。
sirius叉腰走来走去,很是生气,贺是他的儿子,他竟然自己结婚都不告诉他,而且贺回来之后甚至一次都没见过他,完全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
但是说到儿子的伴侣,却拿出父亲的身份来坚决不同意他们,甚至表明自己会走法律的程序,因为温贺的年纪在中国是完全不到法定结婚年纪的。
丁陡微微垂眸,他早就猜到这样的情况了,他将自己关在屋里给温先生打电话。
等了好久,那头才接起来电话。
丁陡低声说,“温先生,我是丁陡。”
“我知道,白天已经有个神经病给我打过电话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我送贺贺去国外是为了治病,我也答应他不会让你承担赔偿金,但是我不可能同意他可笑的婚姻,只要有一天我还是他爸爸!”
丁陡着急道,“sirius是贺贺的合法配偶,贺贺也会治病的,我会继续让他上大学,和以前是一样的。”
“不可能,他是我儿子,我有权为他的婚姻大事做主!”
丁陡抿唇,眉梢染上一层焦虑,“可是您要结婚也没有告诉他。贺贺知道的话该会多伤心”
那头发出一声轻笑,“丁陡,丁先生,是谁害的贺贺的妈妈去世你比谁都清楚。我结婚不告诉他只是不想让他治疗分心。”
丁陡身体僵硬,拿着电话的手一时间冰凉发颤,垂下看不见的眼睛,浅浅凉薄的寒意散了出来,带着经年过往不可言说的暗伤。
他淡漠的道,“既然贺贺已经知道了,我会让他去参加您的婚礼,他毕竟是您的儿子,您不同意他的婚姻,他也有权不赞成您。”
那头没有想到丁陡会这么说,嗤笑道,“如果他肯说话的时候,我倒也想听听他要怎么评判他爸爸要做的事!”
丁陡挂了电话,落寞的靠在桌边,他想了想,咬牙从床铺下摸出一摞照片和几张银|行|卡。
他摸着银行|卡上早就熟记在心的数字,无声悲伤,父母车祸身亡,法官下达的判决书中,有赔偿给别人的,也有父母用生命留下的一点赔偿金。
贺贺的母亲在那场车祸中重伤送往医院,在途中不治身亡,丁父需要承担30的责任,累计赔偿金高达30万。
那场车祸里贺贺多了个宝贝儿,恸哭极致的宝贝儿。
温贺那一年九岁,几乎没有主动说过话的人却固执坚持的告诉他父亲,他不要妈妈的赔偿金。
丁陡的手划过光滑的照片,这钱无论他再艰难的时候都没有拿出来用过,可这次,他愿意用这钱来换贺贺的幸福。
天暖放晴,郎朗晴日。
今天是周三,天气很好,但绍小攻的心情很不好。
绍耀将一份企划方案打回去重做了三遍之后,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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