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泽点点头:“是的。”
“有没有结交到朋友,等着叫起来让你大哥领你们吃个饭,也是拉进拉进感情。”大老爷命令一般的说道。
这人分明想搭上禾泽的人脉,却落不下脸来,一副‘这都是你应该做的’‘让你做这些都是看得起你’的样子,禾泽表面不动声色,心里早翻起白眼。
“我去灯会光顾着瞻仰皇上的风采了,根本没来得及去结交什么朋友啊。”禾泽也学着大老爷,一本正经的说道。
怎么可能!不止大老爷,连大夫人、禾兴、禾祖父和他那个小妾都露出明显的不相信的表情。
禾祖父慢悠悠的说道:“你与兴儿本是同根生,是亲兄弟,平日里互相帮持着,万不可做了那白眼狼。”
“就是的就是的,”大夫人也插话说道,“我看这大早上还没开饭呢,就有人抬着几大箱子往你们院子里送,是什么贵重的宝贝啊,定是你千禧灯会得来的,我们没机会去那凑热闹,就让我们看看那些从宴会传出来的东西吧,也是开开眼。”
“并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只是我拍卖花灯得来的银两罢了。”禾泽无所谓的说道。
“拍卖得了好多个箱子的银两!???”大夫人控制不住的抬高声音。
大老爷清咳几声,示意大夫人克制一下。
大夫人眼睛圆溜溜的转来转去,似乎在想什么鬼主意。
其实除了自家父母,其他人都打起了小九九,看到这些禾泽继续说道:“这钱我本不想收的,因为是六皇子拍卖的花灯,但他一定要给我,说一码归一码。我就想着,这钱那,一定要花在有意义的东西身上,然后一笔一笔的支出记录成册给六皇子过目。虽说拍卖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但六皇子近日风头正盛,做的仔细点总没有错。”禾泽小心谨慎的说。
听了这话,几人的心思都歇下了,六皇子是谁?他修为低下的时候都能让人对他畏惧三分,现在深得龙宠且功力迅速增长,哪个敢惹他?惹了就等着被扒皮吧。
而且从来没听过过拍卖得来的钱还要一笔一笔的禀告给买家,这明显是搪塞他们的借口,但明知道是借口,他们也无可奈何。
禾泽怎么就这么幸运,投靠上了这么个有潜力的人。想当初他和六皇子组队还是大老爷从中作梗,早知如此,就应当让自家儿子去与其组队。
几人的心里酸味涌出,而禾泽一家三口倒是胃口不错,吃了不少。
大夫人看这三口人悠闲的吃饭,心里厌恶极了,况且那好几箱子的钱,怎么也不能全放在老二家,大夫人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不知道又想出了什么坏主意。
她想什么主意和禾泽没什么关系了,见招拆招,而且她的智商也想不出什么好点子……
回到书房,禾泽照例的练习画作。
但是画着画着,安期瑾的身影竟常常在脑海中浮现。
画家养成的本事,遇到的人、物的大体样子比一般人记的清晰。然而禾泽对安期瑾的样子特别明了。
宠溺的笑,强势的翘眉,斜着眼睛看不上别人的样子。
禾泽执起笔,用细细的毛笔慢慢的勾勒安期瑾的模样。黝黑的头发有些硬,几缕任意的落在额头上;斜长的眼睛认真时目光坚毅淡定;薄薄的嘴唇由于从前的病,一直较为苍白;练武时一招一式身形飘逸,仿佛无人能够束缚。
头上髻的形状,常常穿的衣服的那件花纹,腰间佩戴的玉佩,甚至鞋底的纹理,禾泽一一的描绘出来。
在禾泽眼里,不过是安期瑾在他脑中浮现的一瞬间,他便把那样子画在纸上。
回神后,再看纸上的人。禾泽突然不知道是自己画技太高,还是安期瑾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这幅画就好像真的安期瑾被复刻上面似的。
禾泽又提起笔,顿了顿,他想给这幅画加些背景,但怎么也想不到什么样的适合,再想片刻,摇摇头放下笔。安期瑾如此神采,任何背景都是给这幅画打折扣,因为这幅画已经不需要别的东西渲染了。
画完这一幅,禾泽再也没有继续作画的*了。这幅画似乎耗尽了他全部的心血和脑力。
既然画不出来,禾泽也不强迫自己,拿起画颠一颠,想要挂在墙上。
刚用手比划着贴到哪,禾泽敲了下自己的脑袋。笨!明晃晃的挂在墙上,万一哪天安期瑾来了,看到这画像,准以为他是变态。
想完禾泽赶紧收手,把画卷起来插到瓷瓶里。
做完这些,禾泽脸瞬间红了,这是在干什么~脑子为什么记他记的这么清楚!
呼~呼~~
禾泽深深的呼吸几口,用手扇扇脸庞,感觉没什么效果,连忙推开门打算到外面清醒清醒。
默默的挂在房顶上的黑衣人看到全部经过,无言以对。
小禾公子好纯情……
而他现在深思的是要不要现在就把画带回去给安期瑾看。
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要,等以后哪天安期瑾发怒了,再用这画缓解吧。
想完黑衣人又不动声色的尾随禾泽而去。
在院子里转来转去,禾泽决定去父母亲那里待一会。
刚到那坐下,一个小厮便跑来说道,“老爷、夫人,这是学院派给禾泽少爷的成绩单。”
禾母让小玲接下,顺便赏了几个钱给小厮。
此时接到成绩单的禾父禾母对视一眼,又同时看向禾泽。
禾泽眨巴眨巴眼睛,耸耸肩,“打开吧,我能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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