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当哪门子的媒婆啊?还有为什么我也要被一起带上啊?
站了大约十分钟,直到那钢琴合上盖,换上让人充血的舞曲,森源才找了位置请入江和麻奈坐下。人群在音乐更换后开始沸腾起来,与想象中相符的狂乱渐渐燃烧、蔓延,入江的头和胃同时痛了起来。
麻奈在不听地询问着森源的意中人究竟是谁,入江则发现自己的视线竟然始终追随着方才的钢琴师,那纤细的背影就像麻奈所说的那样,真的很美,而且……
钢琴师喝下一杯饮料,被后台走出的一个十分妖艳的女子挡住去路,神情暧昧不知说了些什么后,抚摸着他优美的颈线,随后露出整齐的牙齿咬了上去。
气氛有一点微妙的变化,许多聚焦在钢琴师身上的视线逐渐退去,空气中像是能嗅到嫉妒和不甘的气味。
“吸血鬼么,竟然咬脖……啊!”有什么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在入江去捕捉它时,麻奈突然大声地说了一句令全场都安静下来的话。
“哦、森源你喜欢的就是那个钢琴师?”
一直大大咧咧的麻奈显然也没有想到一句话会引发这样的气氛,正在她疑惑时,入江发现森源按着帽子头几乎要埋进膝盖间,而周围也开始传出尖酸的议论。
【这小子,不懂规矩么?】
【随他去啦、店长的人他也动不了。】
【啧啧,这个一惊一乍的女人怎么跑到店里来的?店长不是说不接待女客的么?】
【嘘,别说了,店长在看这边呢!】
“麻奈你这个动不动就大叫的习惯真要改改。”入江正犹豫着要不要安慰森源几句,那边走过来的调酒师要求他们三个人进后台的休息室“聊聊”。
虽然不知道捅了什么篓子,但总觉得确实给别人造成了困扰,麻奈摆出令入江无语的凛然脸色,没多话就跟着走了。
“喂、你也快过来。”说到底全是因为这个基佬约麻奈见面的错,入江实在觉得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酒吧热闹的氛围很快就恢复了回来,休息室里面对店长的入江心里则是冰得能冻死企鹅。因为这个正在梳妆台前描着眉毛的“女人”一开口,竟是十分粗犷的男性嗓音。
死变态。
“啊啦、啊啦,你们不用这么紧张的,我看起来很凶么?”挑着眉毛的店长这样说道。
纤瘦的钢琴师侧躺在沙发上,塞着耳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入江凝视着他总觉得自己漏了什么重要的细节,但很快就被他微微勾动的指尖上流过的优雅所俘获,不想再去考虑麻烦事——此刻的入江,似乎理解了几分钟前由于店长咬上后颈而在人群中反应出的情绪。
后颈……
“你到底男的女的?”
入江发誓他有机会真的要把麻奈的嘴贴起来。
不过店长只是轻笑一声:“你觉得呢?”
“人妖。”
“麻奈!”将麻奈拖到身后的入江向店长鞠躬道,“对不起,我朋友不是有心的。”
“我又不吃人,你怎么比小姑娘还急?”店长好像一点都不生气,歪过头看着一旁低头不语的森源,“不过这位先生,十分抱歉,是我的人,我可不能凭小姑娘一句话就把他让给你。”
森源很明显身体抖了一阵,而店长权当没看到继续描他的妆。
“至少,他的名字……”
“不行,的名字你可没有这个立场知道。”店长用两只手指夹起画笔,“你还不明白么?我店里的规矩,后颈有齿痕就代表已经有了主人,你难道要带着这个印记同你在一起么?”
代表所有物的印记么……等等!
入江的视线仿佛黏在钢琴师的身上般,忽略的细节终于一点点地拼凑起来。
“印记……”在入江就要出声叫出钢琴师名字的同时,森源突然猛地一抬头,眉间的皱纹显示出凶狠残暴的讯息,左手不知何时打开的□□向店长笔直地刺去,“这种幼稚的印记,总会消失的!”
“花容失色”的店长从椅子上跌落下去,躲过了森源的第一刀,而第二刀紧接着不偏不倚地刺进他的大腿里,店长和麻奈不断爆发出的尖叫声将入江拉回现实,反应和行动力都过人的他很快制服了森源。
森源很快被店员反绑着手带去警署,店长也一同前往做笔录,临走前在入江耳边以轻浮的语气道:“啊啦、啊啦,看来我要雇个保镖才行,小帅哥有没有兴趣啊?”
“没有。”
骚乱也惊动了那边的钢琴师,摘下耳机转过头,正对上入江那双深色眼瞳。
——第一次,见到折原眼里的惊愕。
跨过倒下的椅子,入江走向呆愣住的折原——属于这家酒吧店长的,伸手拿起折原腹间的耳机,熟悉的钢琴和弦过后,是他自己——乐牙的歌声,悲唱着以红叶承载的相思之痛。
很开心。
“折原先生。”
折原夺过耳机,随意地扔在了沙发一角,抓着入江的手腕站了起来:“伤得怎样?”
“嗯……没什么大不了的。”
折原用店长梳妆台上的化妆棉蘸了酒精替入江清洗伤口:“手废了的话,会有很多东西一生都无法再重拾。”
弹钢琴的人,会特别爱惜双手吧?这小小的皮外伤当然不可能造成折原所言“废了”那么严重的后果,但在他的眼里,恐怕见不得手上哪怕一道刀痕吧?
为入江包扎好的折原,收拾着桌上的血渍和废纸,制止了入江就要发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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