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家收好碗碟,瞄了一眼三爷贴着创可贴的脸,表情扭曲地下了楼。
三爷也知道自己的脸很可笑,他拉着项远的手点了点自己的伤处,轻声道,“我的形象都被你糟践光了,现在高兴了吧?”
小孩睡得沉沉的,哪里能听到他的话,三爷温柔地笑笑,将人拉到自己怀里,甜蜜的睡着了。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纱帘照进房间的时候,项远就醒了。
腰际被一条结实的手臂紧紧地锁着,身后贴着一个温热的身体,项远还没来得及感受一下这久违的亲昵,就察觉到有个熟悉的东西在顶着他的屁股。
对三爷来说,两个人也就是有两个来月没有那啥了,他当然很想,但是对项远来说,这特么都过去两年了,一大早就被这样猥琐的对待,是个人都受不了啊!他黑着脸往前挪了挪,可是刚刚拉开距离,身后那人就紧跟着贴了上来。
再挪,再贴,再挪,再贴……身后的热度越来越高,项远刷一下掀开了被子,刚刚重生回来就不能让人冷静一下吗?一大早的就发情这是闹哪样啊!项远气哼哼地抬腿就踹,结果他忘记自己已经贴到了床边,用力过猛,扑通一声就栽了下去。
“哎哟!”脸先着地了。
“东东?”三爷倏地睁开眼,人还有些不清醒。
“叶君年,你个花心骗子大sè_mó!”项远脸栽到地上,两条腿还顽强的挂在床上,那画面……叶三爷抹了把脸,把涌到嘴边的笑意咽了下去,他跳下床,先把小孩从地上抱了起来,“东东,你一大早的干嘛呢?”
“你个sè_qíng狂!”因为被叶三爷教得好,所以项东东的骂人词汇骂来骂去也就那么几样,但是骤然听到被骂“大sè_mó”“sè_qíng狂”什么的,三爷还是有些呆滞,怎么一夜醒来,他在东东眼里的形象又升级了?
“我又怎么了?”他一向洁身自好,除了在自家东东身上耍耍流氓外,在外的形象不要太好呢。
因为东东不在身边,他都已经变身禁欲系的代言人了,难道他做的还不够好?如果完全禁欲了,那东东的性福怎么办?夫妻嘛,不仅要在精神上和谐,身体上也要有足够的交流对不对?
叶三爷将项远抱在怀里,刚要豁哄,结果小孩像炸了毛的猫一样蹦了起来,“你干什么你?”
“我怎么了?”叶三爷一脸不解。
“你你你……不要脸!”项远指着他鼓起来的裆部,恨不得冲上去重重地踩一脚。
叶三爷低头一看,噗嗤乐了,“这不是男人早起的正常反应吗?”说着,他冲项远暧昧地夹了夹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它想你了。”
项远脸色腾一下就红了,论口才,十个他加起来也不是这老流氓的对手,在原地手足无措地站了一会儿,项远转身进了浴室,砰一声甩上了门。
整个房间都要被他甩的晃动起来,叶君年知道项远现在心结未解,也不敢过分的逗他,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地水声,他笑了笑,找出换洗衣物到楼下去洗了个战斗澡。
项远在浴室里泡了很久,直到心情平复下来,才撅着嘴巴慢慢吞吞地下了楼。
“过来吃早餐。”叶三爷坐在餐桌前笑着朝他招了招手。
项远看了他一眼,找了个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了下来,叶三爷觉得闹别扭的项远好可爱,总让人忍不住想逗他,他忍着笑,拉开椅子走到项远身边坐了下来。
“你干嘛非得挨着我?”项远瞪他,这人真讨厌,以前怎么没看出还有爱黏人的牛皮糖潜质?
“有吗?”叶三爷挑眉,“我就是觉得这样方便。”
“方便什么?”
“方便照顾你吃饭啊。”说着,很自然地夹起一个小笼包喂到了项远嘴边,“啊……”“啊什么啊,你当我是小孩子啊!”项远嫌弃地撇开脸。
“没有啊,我就是想让你尝尝味道。”叶三爷的筷子很坚决地举着,“在m国那么久,没有想念过这种正宗的京城味儿?”
项远的头都快撇酸了,可是三爷就是不肯放过他,气急之下,一口就把小笼包给吞了进去,看他腮帮子鼓得也像包子,三爷不仅笑了出来,还拿起手机要给他拍照。
“泥干森么泥!”项远一边努力地嚼,一边怒瞪。
他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三爷忍不住多拍了几张。
“快删掉!”终于咽下了嘴里的包子,项远上前就抢,“拍得挺好的,不给删。”东东的照片可是出差时最好的慰藉,三爷才不肯让他删掉。
“叶君年你个大变态!”
项远抢了好几次都抢不过来,见叶君年让周管家把手机收走,更是恨得在他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左脸上的红痕还没有消掉,胸膛上的淤青还没有褪去,现在手腕上又添了新伤,周管家不忍地扭过头去,实在无法理解这夫夫俩的情趣。
“好疼啊。”叶三爷伸出舌尖,轻轻地在项远咬下的牙印上舔了舔。
卧了个大槽,要不要脸,还要不要脸?!项远嘴角抽动,实在是斗不过这个脸皮奇厚无比的花心大萝卜,他决心化悲愤为食欲,要在精神上蔑视对手,要在食量上碾压对手,然后……他就吃多了。
见小孩撑得瘫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叶三爷忍着笑,将人扶起来去散步消食。
葛健听说三爷用完了早饭就过来请示今天的行程,结果刚一到客厅门口,就看到两个人姿势怪异的往花园里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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