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处理朝中的事?”殷世遥觉得有必要把凌若辰的思绪拉回正题。
凌若辰摇了摇头:“我对父皇说要照顾你。”
“你是不是早就对圣上提过我?”殷世遥突然想起圣上曾经查问过自己,而且对自己肆意杀人的事情后来并没有追究。
“是,很多次。”
“你怎么说的?”殷世遥一下子坐起来。
凌若辰迟疑了一下:“世遥,我对父皇说……喜欢你。”
“你……”殷世遥皱起眉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凌若辰是太子,就算有这个想法也不能对别人说,何况……真的有。
凌若辰苦笑了一下:“父皇最初大骂了我一通,后来看到你的画像半天没有说话,再后来,就逼着我成婚,其实世遥,我觉得自己很卑鄙……”停了停,凌若辰低下头用几乎难以听到的声音说,“你不知道那个下午……”
“凌若辰,你住嘴!”殷世遥知道他说的是哪个下午,脸上有些发烫,声音也不够理直气壮。
“不,我一直想告诉你,”凌若辰低低地说,“你觉得在被我羞辱玩弄,可在我眼里却是最大的诱惑……大婚的晚上我就是想着你的样子才完成了洞房。”
如果在以前殷世遥会觉得恶心,可是现在心里一片怅然,自己把这个人狠狠压在身下的时候何尝没有被他屈辱迎合的样子激起慾望?但那也只是慾望,只关风月,无关情爱。
“我已经忘了,凌若辰,你也别再想了。”殷世遥淡淡地说。
凌若辰猛地扭过殷世遥的脸让他面对自己:“和你之间发生的一切我都不会忘,你也不会!”
殷世遥顾不得身上的伤痛,一下站起来揪住凌若辰的衣领:“别把你的想法放在别人身上!我和你再没关系!”
“那就是说,曾经有?我们曾经有过关系?”凌若辰的眼睛突然亮了,就像突然在一堆沙子里发现了金子。
殷世遥愣住了,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就因为那时成天在靖寺坊一起吃早饭,或者在青韵阁过夜的钱都是凌若辰付的,因此就觉得有了关系?不,肯定不是,那这是什么关系?
“那么多夜里对着同一个人,难道你就没有感觉?”
“你做梦!”
“世遥,别动,你的伤!”凌若辰一把扶住了殷世遥。
殷世遥低头一看,胸前一片殷红,背上也濡湿冰凉。
后来两个人再没说起过关于“关系”的话题,凌若辰似乎认为自己已经知道了答案,殷世遥却十分茫然,也很觉得惋惜,自己始终没办法改变这个人。
皇宫的食物各种各样应有尽有,制作灵巧精细,每餐花式不同,才吃几次殷世遥就觉得像是过了好几天,日子变得格外漫长。凌若辰总是说着很多话,说丁泽安一直是圣上指派教授自己习武的师父,又说让丁泽安借出城南靖寺坊的房子和官印的时候丁泽安出了一身汗,从暗卫府去取官印那天也是满脸狼狈,埋怨凌若辰既然让自己冒充舅父就应该提前通知,明明自己只有一个外甥,竟然从别人嘴里得知还有一个。殷世遥破天荒第一次笑了,凌若辰一下子忘了自己说到哪里。
凌若辰还不时讲一些书里好笑的故事,有的殷世遥听过,有的没听过,不过时间总算过的快了一点。
这天暗卫府传来消息,刺客的身份已经查明,属于一个江湖上的帮会组织—赤焰,因为刺客身上纹着火焰的图案,陆离和郁子苏多番察访才打探出来。
“一个民间组织为什么会针对暗卫府呢?”凌若辰疑惑地说。
“除非被人收买。”殷世遥不假思索地说。
“你是说背后有人操纵?”
“有这个可能。”
殷世遥心里隐隐作痛,楚的身上也会有这个标记吧?那时不曾想到他还活着,现在更想不到成了敌人,曾经同样拥有梅花印记的身体终于被一个火焰纹身区别开了。
“那个纹身有多大?”殷世遥问。
“不知道,你怎么问这个?”凌若辰非常奇怪。
太大的话,纹上去的时候一定很痛,殷世遥想。
这天又是个好天气,殷世遥试着走了几步,发现伤口不疼了。凌若辰像往常一样拿来食物,却一反常态没有说太多的话,两个人就像以前彻夜放纵后一起吃早餐时的相对无言,殷世遥想到自己该走了,可是算了算日子才过了十天不到。
吃完东西凌若辰说:“既然能走了,就出去走走,我带你四处看看。”
殷世遥不觉得皇宫有什么吸引力,自己只想快些回暗卫府了解那个叫赤焰的组织,但也想试试到底身体是不是真的已经恢复,可是才走到门口手就被凌若辰握住了。
“放手!”殷世遥用力想抽回来。
”不!”
“凌若辰,我是男人,你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我不管!你别再动,小心伤口再裂开!”
殷世遥不知道该怎么办,几乎是被凌若辰拖着走了出去。
以往夜里喝醉了和那些王孙公子走在街上也曾经搭肩搭背,根本不理会路人的眼光,需要避忌的廉耻之心早就被自己糟蹋得一干二净,殷世遥想起那句“你让王阁领以后还怎么混”,眼前的凌若辰是太子,这样的行为让他以后还怎么混?
凌若辰的手坚实有力,殷世遥就算没有受伤也很难挣脱,就这么被他拉着到了殿外。
皇宫的气派金碧辉煌,除了这间大殿外还有很多殿,所到之处宫女侍从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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