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脑袋有没有很晕?”陆业成小心翼翼盯着他儿子的脸问道。
但是陆循却一种陌生的眼神打量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戒备和不安。
下一句话让陆业成的脑子啪嗒一下断了电。
“你是谁,这里是何处?”
……
陆业成有一瞬间以为他儿子变成傻子,额头撞出这么大的伤口,他竟然都没有哭,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失忆了,他狠狠地揉了揉自己一团糟的头发,第五次开口问:“儿子,你真得不记得我是你爸爸吗!你记得你自己是谁吗!?”
魔尊摇头,他无法也不想解释自己的身份,他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没想到自己的重生到这个男孩的身上,既然是天命让他重活一遭,他定然要用陆循这个名字好好的活下去。
陆业成“唰”地站起身,打开门跑了出去。
外门刚好进来一个头发花白的瘦老头,此人正是陆循的爷爷陆良贵。
他方才听到自己孙子出事的消息慌忙赶过来,正好看到自己的儿子走出来,马上开口问道:“循循怎么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爸--”陆业成这么大个人了,看到自己的老父亲突然有些哽咽,“循循他撞到脑袋,连我都不认识了!”
“什么--”陆良贵顿时感觉自己有些呼吸不畅,脚下一顿,差点摔倒。
“爸你先照顾下循循,我出去借点钱。”陆业成往外头冲去。
陆良贵走进屋,发现自己的孙子额头上的纱布,顿时一阵心疼。
“循循,这都怎么弄得啊!怎么这么淘气,放学了不回家干嘛去河边玩耍!”
陆良贵先是中气十足地教训了几句,见自己的孙子没搭理自己,又试探地开口问:“我是你爷爷,你记不记得我啊。”
陆循只是看了他几眼,还没想好说什么,就听一阵脚步声,陆业成从门口冲了进来,然后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陆循的爷爷说:“爸,我带循循去县城的医院检查下。”
说完一把抱起陆循,出门直接往村口的方向而去。
陆循坐在陆业成的膝盖上,感觉整个人有些僵硬,他此刻坐在一个长方形的有四个轮子的铁皮盒子里面,让他好奇的是这个盒子没有任何马匹在前面驱使就能自动前行。
窗外的景色如同潮水往后涌去,道路两边的房子高而奇异,与他所处的朝代的白墙红瓦毫无相似之处。
坐在隔壁的小女孩,一直好奇地盯着陆循的额头看。
陆业成对陆循说:“儿子,你要是觉得头晕就睡会吧,起码还有两个小时才到县城呢。”
陆循原本不想睡去,但是这具身体终究是小孩子,而且还伤在头部,在漫长寂静的车上,他终于睡着了。
……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陆业成一脸担忧地问道。
“按检查报告来看,头颅内无淤血,至于为什么会丧失记忆,大脑内部构造很复杂,或者是哪根脑神经受到了脑震荡的牵连,导致记忆丢失这种事情虽然存在的几率很低,但是也可能发生……”
那个医生看了陆循一眼,眼中有些惊愕,这孩子受了伤居然不哭不闹不喊痛,这有些不正常啊。
“那他的记忆还有可能恢复吗?”陆业成连忙问道。
“这个嘛要看他自己,我们做医生的也不是万能的嘛,你做爸爸的这段时间就多费点心。”头发有些花白的医生有些话唠,不过心肠还是不错的。
“伤口已经处理过了,记得隔两三天换药。”
眼见着陆业成跟着医生出门拿药,陆循马上从床上起身,颇有些好奇地站在窗户边上瞭望楼外的风景,这个地方应该就是这个世界的医馆了,那个穿着丧服的老头方才拿着镊子和剪刀在他的额头上动来动去,让他差点忍不住想要嗜血反杀。
透明材质做成的窗户,既可以挡风遮雨,又能保持屋内敞亮,陆循恍惚地看着倒影在玻璃窗上的自己。
瘦小而脆弱的身板,天庭饱满五官尚可,长开了应该不是猥琐鼠目之辈 。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孩子倒是练武的好根骨。
前世的他,因为被师门废了武功,导致他无法习练正统的内功心法,只能习那逆转经脉的玄脉九转魔功,每进一层,他全身的经脉就如万蚁噬咬千刀万剐之苦,而且每个月如果不食万噬引就会全身经脉爆裂而亡。
这一世他不会在去触碰魔功,而是改习另外的内功心法,只为强身健体,保护身边之人;万人之上的日子他不想过,这辈子他只想当一个平平凡凡的人。
陆业成拿了药后,又想蹲下身子抱陆循。
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却躲开了自己的手臂,陆业成一愣,低头问:“怎么了?”
陆循的目光落在陆业成的手臂上:“你的手怎么了。”
陆循从醒来就发现这个男人的右手曾经受过严重创伤,无法伸直无法使力。
陆业成眸中闪过一丝黯然,马上解释道:“爸爸年轻的时候,不小心摔断了手臂。”
说完他就不愿意多说了,转移话题道:“循循你不是一直想吃肯x基吗,爸爸带你去吃。”
……
陆循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世界的食物都这么难吃,还是就这个肯x基难吃,这么油腻且裹着面粉的东西居然如此受人欢迎,他们去吃的时候居然等了好久才找到位置。
“循循,你不吃了?”陆业成看着被儿子咬了一口的鸡腿,其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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