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就认定我不会跑的远远的,从此你我形同陌路?”安东尼的泪水从薄薄的睡衣浸到海因里希的皮肤上,流到他的心里。
“我喜欢你。”海因里希声音干涩道。
“我讨厌你。”安东尼闷声道。
“我喜欢你。”海因里希这一次没有因为安东尼的话而退却,他明白了这个狡猾的英国人在说反话。
“我讨厌你。”安东尼狠狠在海因里希的背上把自己的鼻涕眼泪都擦干净,然后推开海因里希。
“我爱你。”古板严谨的德国人终于知道安东尼要的是什么。
“我不相信。”安东尼跪坐在床上,抬着自己的脸,眼神高傲的看着海因里希。
海因里希腰间的手松开了,他转身一把将安东尼抱在怀里,那种邀请的姿态他当然看得出来,只是他选择视而不见。
“木头!”安东尼嫌弃地呢喃。
“我只是怕……”海因里希事到临头,才发现不论自己是不是已经完成了成人教育,到现在他还没有下定决心。
安东尼真是服了,分开与海因里希的距离,双手勾住海因里希的脖子,将自己的唇送上去,然后勾出海因里希的舌头到自己的嘴里吮吸轻舔,极尽挑逗之能事。
海因里希被挑逗得眼睛都红了,理智瞬间就被安东尼给弄得全然消失。他后发制人,狠狠地回吻安东尼,舌头在安东尼的嘴里横冲直撞,深入到安东尼几乎要干呕。
真到这个时候,海因里希就像是无师自通,马上手就开始不不规矩。而安东尼比他的动作还要快,已经把海因里希的睡衣剥下来了,而海因里希还在与安东尼的衣服扣子作斗争。
就在安东尼的手已经摸进海因里希的裤子里面,甚至触碰到了那个沉睡的东西的时候,海因里希那逝去的理智马上回笼,海因里希把安东尼大力地推开,自己反身向后倒去,跌坐在地板上。
安东尼迅速从床上爬起来,看着海因里希,生气道:“海因里希!你这是干什么?!”
看着安东尼现在潮红的脸,还有嘴角的晶莹,海因里希的眸子更加深邃,他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我们还没有成年。”
安东尼气极而笑:“你这该死的保守派!!”掀起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安东尼气哼哼地闭上眼睛睡觉了。
海因里希看到安东尼睡觉了,站起来,拨开安东尼的头发露出他的额头,在上面轻轻吻:“晚安。”
安东尼以为海因里希会回到自己的床上去,却没想到,自己身边一沉,然后腰已经连人带被子一起被海因里希抱进怀里。
‘算你识相。’安东尼心里哼哼,然后安心地睡过去。
而海因里希甚至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安东尼的态度转变的太快了,简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怎么都让海因里希觉得不真实。
……
……
川西的原始森林里面,一道白影一闪而过。
箭矢从四面八方穿越而来,白影不断的闪避开来,箭矢钉在树木上,又直接破开树,一棵棵参天大树都在这场争斗中倒下。
女子看着身周的树一棵棵倒下,最终还是心觉不忍,口中吐出一个音节,箭矢根根化作飞灰洒落在地。
“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身着玄色长袍脸戴青铜面具的男子从数百步之外行来,一眨眼便到了白衣女子的跟前。
“宫孚然,你何苦对我苦苦相逼?”女子指尖掐了几个法诀,倒下的树重新立起。
宫孚然面具下的脸似笑非笑,慢吞吞道:“金银铃,守墓人不在墓前守着,你又为什么要离开呢?”
白衣女子黑发黑眸,瓜子脸,凤目上挑,与伯特母亲金银沙正是长得一模一样。
金银铃木然道:“宫孚然,你追我数十载,鲲鹏墓你依旧不得进入之法,何苦来载?”
“我的主人需要,所以我就不能停下。如果目标消失的话,或许就不一样了。”宫孚然手中折扇一收,又是万千银针飞向金银铃。
金银铃却分明听出来这妖孽语气里的不耐烦与暗示:“守墓人所在之处只有鲲鹏墓,你不是我的对手。”金银铃何尝不知只要自己离开这里,他们也就不会再追,但是她就是守墓人,又怎么会离开这里。这不过是一个无解的命题。
“鲲鹏墓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宫孚然的声音里满是嘲笑意味。
金银铃摇头,口中又是一个音节发出,这里完全没了她的身影。
“神之音,鲲鹏墓,这些坚持,简直可笑。”宫孚然话音刚落,他的身边已经出现了十几二十个黑衣人。
折扇“刷”的打开,宫孚然一行人也都消失。
——
金银铃盘腿坐在蒲团上,她面对着对面的巨大骨架,姣好的容颜没有任何风霜的痕迹。但她的眼睛,却如古井无波,平静到死寂。
金家世世代代都是鲲鹏墓的守护者,自上古以来,金家承受鲲鹏妖神的恩情,生活在九州大陆上,是以金家成为鲲鹏的传道人。
鲲鹏幼子夭折,鲲鹏妖神便以芥子纳须弥之法将那巨大的骨架收在幼子夭折之地,便成了这座墓。
虽然是夭折幼子,但鲲鹏生而为神,就算是骨架也能让人体悟道的存在。
鲲鹏让金家人之中最有修道天分之人成为守墓人,也算是对金家为祂传道的一种报答。
神血已经被带走,只剩下了这座墓。
金银铃日日听着神之音,却没有半点回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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