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潇看他们这样,递给石晓峰一个眼神,然后接过话说:“小川、小夏,别的我也不多说了,你们记着,即使这世界上所有人都站在你们对立面,我和晓峰也永远都会支持你们。而且,咱们四个是一样的,是一起的,到什么时候都有我们。”
常夏刚刚止住的泪又落了下来。沈彦川冲莫潇点点头,也没再多说,伸手拉过常夏,走到了沙发边上。
石晓峰看常夏又哭了,急忙张口转移话题:“那个,刚才来人通知,那个男生的病确诊了,是细菌性肺炎,不是非典。隔离已经正式解禁了!”
刚坐到沙发上的常夏听了这个消息,又站了起来。他不自觉地拉住沈彦川的胳膊,对方的表情跟他一样兴奋,而且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沈彦川顷身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说:“常夏,咱们自由了!真好!”
常夏木木地点头,一屁股又坐回沙发上,然后弯下腰,把脸埋到了膝盖上。目睹了全程的石晓峰到底没憋住,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常夏的厨艺大失水准,几个人吃着有点糊的荷包蛋和有点咸的小菜,心情却格外的好。
石晓峰早就蠢蠢欲动准备出去拥抱蓝天和大地了,草草吃完早饭,几个人走出家门,走进a大校园。整个a大都处于狂欢之中,大呼小叫的学生一波接着一波走过,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灿烂的笑容。那幅“有一种呵护叫隔离”的标语似乎成了一个标志,很多人聚在下面,热烈交谈,互相拥抱。沈彦川也拉着常夏走过去,挤在人群中,他满面笑容地看着常夏,然后伸出双手,把常夏紧紧拥进了怀里。
下午回学校的时候,常夏的自行车被留在了石晓峰家里。常夏直接坐到了沈彦川的自行车后座上,从后面环抱着对方。
沈彦川迎着夕阳的余晖,慢慢地骑着自行车。这是他们第一次发现,省会的天空原来这么广阔湛蓝,拂面而来的风原来这么舒爽怡人。
他们俩明明携手踏上了一条艰难的崎路,却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安。
常夏回到寝室的时候,整个楼层都沸腾了。大伙从各个寝室窜出来,七嘴八舌地问常夏“隔离”的事儿。
常夏一心都在沈彦川的生日礼物上,着急忙慌地告诉大伙儿自己其实什么都不知道,稀里糊涂地被困在朋友家,现在又稀里糊涂地回来了。那个疑似非典的学生并没得非典,大家虚惊一场,所有人都平安无事。
大伙儿唏嘘了几句,终于放常夏离开。沈彦川跟在常夏身后,看着他焦急的神情,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常夏的室友本来就准备出去吃完饭,看到常夏回来,自然就问他想吃什么,用不用帮他带饭回来。常夏开开心心地对他们道谢,说自己吃完回来的,三个室友点头笑着离开了。
常夏把沈彦川拉进屋里,关好门,然后小心翼翼地从置物箱深处找出一个打着包装的小盒子,他把小盒子双手递给沈彦川,想了想,又用期待的表情说了一句:“生日快乐,希望你能喜欢!”
常夏准备的生日礼物,其实并没什么特殊,甚至是一样他曾经从沈彦川那收到过的东西——一块手表。
沈彦川嘴角含笑地拆开包装,看到了里面那块精致的手表。七八年过去了,当年他送给常夏的第一件礼物就是手表。只是,当年的那块手表就是商店里几十块钱的便宜货,而常夏送给他的这块,价格起码是那块的几十倍。
见沈彦川略有迟疑,常夏马上解释说:“我想了很久,也不知道准备什么好。我是想送你一个,你能一直带在身上的东西。想来想去,也就衣服、钱包、手表这几样了。我眼光不好,不敢乱给你买衣服;钱包的话,你现在也不怎么用;你现在戴的手表,是考上高中的时候阿姨给你买的,表带都快折了,所以我就想给你买一块新的。这个礼物没什么新意,你之前就送过我……你不会不喜欢吧?”
沈彦川笑着摇了摇头说:“我怎么会不喜欢,我很喜欢。不过常夏,这表肯定挺贵,你以后别再买这种贵东西送我了,钱咱们留着花在有用的地方。”
“给你花了,多有用啊!”常夏小声反驳。
“你啊!”沈彦川无奈地说。
常夏催促他赶紧把表换上。这款表很衬沈彦川的气质,表链的长短也正合适。常夏得意地说:“我就知道你戴会很好看!表链的长度没问题吧?我估摸着你手腕的粗细,让他卸掉了两个扣,不合适的话,可以再安回去。”
沈彦川动动手腕说:“完全没问题,正合适。”
“嗯,太好了!”常夏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俩人坐在常夏的床上,常夏拉着沈彦川的手左看右看,心里非常满意。他想了想又对沈彦川说:“这周末我们一起回趟家吧?隔离这几天我就一直在想,如果真要死了,那我死之前最想再看看姥姥和阿姨。”
沈彦川一愣,随即点头说好。他原本一直轻飘飘浮在半空中的心,突然又摔了下来。他和常夏的身体不再受困于那一间屋子,感情也肆无忌惮地解了禁,可这之后呢?他爸妈和姥姥呢?这些藏在后面,被他刻意遗忘的问题,又压了上来。
沈彦川握住常夏的手,温暖的触感让他又有了点力量。他起身锁上寝室门,回来之后,一手握住常夏的后颈,一手搂住他的腰,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吻。
分开的时候,两人呼吸都有点乱了。沈彦川又轻轻吻了吻常夏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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