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闫嵩此人,虽说是这儿的太子爷,可性情为人都极为阴鸷,平日里仗着关系嚣张跋扈惯了,又是个小心眼的,谁得罪了都一定要报复回来,怕就是你之前没给他面子,才让他一直怀恨在心,恰巧你心上人--”话到嘴边,在储泽阴沉如水的眸子下,还是临时改了称呼,“恰巧顾问之拿着你的私人名片想要进来,所以他才会默许这一切吧。”
方四说完也有些疑惑,“难道真是明湛的局?可是为什么啊?”顾问之一看就是个温和的人,怎么至于让人这么往死里整。
“是不是,找到就知道了,最好是他干的,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要拿谁出气。”储泽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一切,低沉的嗓音里几乎要晕开的怒火,在冰气肆意的地下,几乎都要燃烧开来。
这局根本就是照着顾问之的性格设下的,杨剑要了邀请卡,又莫名其妙的发了个救命信息,顾问之这么心软,人命关天之际定然不会计较昨天的矛盾,再加上邀请卡的事,第一反应就会来碧海蓝天,不管怎么样进来,只要顾问之进入酒窖,就绝对出不来,几近真空的环境加上低温,以顾问之的心脏,还真不一定能撑多久,这里面也没有一点信号,就算是死在这里,也没有人会知道。
只怕唯一错估的事情就是他的存在。
储泽现在满心都是后怕,如果他没有吃醋,没有跟着顾问之的车,没有否决何硕先去御龙阁等着的提议,没有来得及把顾问之从电梯里拽出来,哪怕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他都有可能来不及,有可能再也见不到顾问之,想到这些,他就觉得心里阵阵的泛着疼。
“他妈的!”
储泽顾不得其他人,转过身反手就把顾问之抱在了怀里,略微有些慌乱的声音低低的说,“还好,还好赶上了,顾问之,你怎么就那么让人操心呢。”言辞不清的嘟哝着,眼底却有些泛了红,把脑袋埋在顾问之的肩膀上,狠狠地吸了两口气。
顾问之有些茫然,还在刚才事件的后遗症中没有清醒过来,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惯了过来,下巴直接磕在了储泽的锁骨上,疼的他眼角直冒水花儿,还没来得及反抗,就听到储泽低声的呢喃声,那种仿佛失而复得的雀跃和难以言说的痛感,让顾问之登时怔住了。
他不是没听到刚才方四的称呼,“心上人”,似乎就连那个叫徐大头的也认同了这个叫法,储泽也没有反驳,只是低声的岔过了那个话题,还有现在的举动,顾问之有些懵,储泽喜欢他?
似乎只能得出这个结论了,可是为什么?
他们认识不过四十天,储泽甚至都不了解他,就--喜欢他?
“顾问之,你怎么这么笨!”
听到这句,顾问之迷茫的表情顿时一滞,把储泽推开,在他脑门上狠狠地弹了一下,“说谁笨呢!我比你大,要尊老爱幼!”
“好。”储泽勾起嘴唇坏笑道,“你老我幼,我尊敬你,那你得爱我!”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
正在这时,方四探了个身子过来说,“喂!谈情说爱也要找个好点的时机吧,在这种地方冻得要死,你们俩也有心情?还有,能不能先干正经事,你们俩的事情,为毛线你们一点都不操心呢!”
“我们不是谈--”顾问之没说完,手心上就是一热,储泽的手掌紧紧地握住了他,还回过身来理直气壮的说,“这儿冷,我帮你暖暖手。”
他的手的确凉了些,平时就常常低温,现在更是冻得有些乌青,猛然间被储泽热乎乎的手心暖了上来,心口都仿佛热乎了些,顾问之低头看了眼,一时间竟有些贪恋这样的温度,舍不得再推开储泽,便抬起头微微的露出了笑容,“那多谢了。”
储泽不自觉的抿起了嘴角,戾气十足的眉宇间也柔软了些,低低的“嗯”了声,朝着方四等人说,“这里既然有感应器,那就一定有操控室,不管是谁,只要找到这里,那就知道结果了。上去吧。”
“行。”何硕和王斌在前面开道,方四和大头落在后方,方四撇撇嘴说,“看看,这货以后肯定是个妻管严,那顾问之说句话,顶我们十倍,就是不知道储家老头知道他唯一的儿子喜欢男人,该是什么心情。”
徐大头眼神间微转,笑着回道,“那有什么,不就是想要个孙子么,现在只要找个代孕,男人也可以有孩子,还怕绝后么?还有,妻管严怎么了!”
“卧槽!”方四惊呼道,“我都忘了你也是个标准的妻管严了,完蛋了,这回我们家肯定要催着我找了,你说我是找个男人还是找个女人呢!”
“滚犊子!”
众人从电梯直接上到了一层,亮堂堂的大厅里只有一排壮汉和休息区端坐着的中年人。
看到顾问之完好无缺,三爷不禁有些遗憾,心里暗骂明湛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他们都把条件创造好了,居然没成事,现在也只能放弃明湛了,反正没有任何的证据能证明这事和他们有关系。
只是这面子上的事该做还得做。
三爷起身冲着储泽走了过去,看到顾问之还扯着笑打了个招呼,只是那笑容扯着脸上的疤痕,显得越发丑陋,何硕翻了个白眼,“还不如不笑呢。”
“储少,徐少,方少。”三爷一一的打了个招呼,略微拱手,而后才询问道,“难得见到三位同来,不知今日玩的可曾尽兴?”
“差点被你家的机关给吓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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