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副队长了,请多指教,平子队长。”
☆、04.
木板的吱呀作响,追随着他落脚的每一步。他对于自己的头发还是蛮看重的,昨晚把头发割的乱七八糟狗啃一样也并非是他所愿。因此他决定今晚就这样,追寻一下那个可疑的哭声才是正经事情。
蓝色的河水,上面还是泛着可以的橘色的光芒。被打磨掉棱角的石头,在河底,白色的泛出青色,青色的又更加深沉。
这里是蓝染川。
他能根据周围的环境认出来,与今早看见的新闻里的场景相贴合,虽然两岸周围的一些建筑有些已经因为现代的变迁而大不一样;但最主要的是,这座桥,就是新闻上看见的那个,虽说远不像是新闻里那样漂亮。
斑驳的朱漆,木质纹理更加清晰,缝隙之间象征着年轮的黑线与指腹亲密接触,湿润冰冷却恍若触摸着活物一般。潮湿的空气变得更加潮湿,但又不会粘稠到令人烦闷的地步。假如没有之前留给他的坏印象,比如什么海啸和女子的哭声,以及太过清静外,平子真子本人还是蛮喜欢这个地方的。
抬起头,漆黑的天空,高悬着皎洁的一弯明月,没有虚圈那种绝望的惨白,而是微微泛着淡黄色的光芒,令人觉得安心。如果是梦境,未免也太过真实;如果是梦境,他又为何能意识到自己身在梦中呢?
他垂下眼帘,又静静端详着流动的深色的河水。
关于蓝染川的传说。
光明寺外的蓝染川,被编入过诸多歌谣。
天满宫俊美的神官与一名京都女子,梅壶相恋,并育有一子。
之后返回了太宰府的神官,被女子深深思念着,甚至放弃了京都的繁华,追了过去。
梅壶放弃一切,得到的却是神官正妻的虐待。不堪折磨的梅壶忍无可忍,跳下蓝染川自尽。
神官终日抱着梅壶的尸体哭泣着,祈求上天能让她活过来。终于,天满天神被神官和梅壶的恋情所打动,复活了梅壶。现如今,蓝染川的桥边,还有一块记载着梅壶复活故事的石碑。
蓝染摘下眼镜,把平板扔在褥子边:“只可能是看到亡灵之类的吧,这样说,蓝染川本身以前就是一条灵脉,只不过后来因为干涸掉,才失去了灵气。”
他还是睡在地上,而平子睡在床上。经过一天的折腾,蓝染看起来似乎真的与普通人无异,有一些疲倦。假如是他躺在床上,平子躺在地上,蓝染百分百会说什么“床让给你好了”之类的话,即便一开始是他强占了别人的床。
“喂。”他保持平躺,眼睛直勾勾看着天花板,“想睡床上吗?”
“不睡也无所谓。”蓝染的声音很平静,可能是因为困了,带着一点慵懒。
“看你今天这么累,今晚你可以睡在床上。”
“我今天这么累应该怪谁?”
平子咬着后槽牙:“那你在去京都之前都一直打地铺吧,反正在尸魂界的时候你也是在睡榻榻米。”
谁知道蓝染直接爬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把褥子收起来放回柜子最上层,然后拎着自己的被子和枕头,躺在床上不动了。
……幼稚!平子把头埋在被子里。可能是灵力被压制的缘故,他的精神也不算是很好,因此背对着蓝染就这样沉沉睡了过去。
他为什么会梦见蓝染川呢?
静静流动的河水,看起来就十分冰冷。忽然,一阵寒风吹来,他缩了缩脖子。身上只有死霸装和羽织,不过一年四季他都是这个穿着,也从未感觉到过冷。这个寒冷显然不是一般的寒风吹过而已。
其中一定有着别的什么原因。
远处传来女子的哭声。
啊啊,如果按照蓝染说的那个故事的话,这里是蓝染川,那边就是那个跳河自杀的女子了吧?
随着风传来的哭声,在他有意识的寻找下,渐渐变得清晰。月光下,金色的长发拖在朱漆斑驳的桥面上,让平时耀眼的发色被淡化了不少。他这次没有选择割掉自己多余的头发,打算就这样随它去了,总比割的乱七八糟要好。
“私の……あなたは……どこにいるの……”
我的……亲爱的……你在哪里……
莫非真的是哪个女子吗?
断断续续哭泣着的声音,十分年轻。在这样的年纪死掉,想必也是十分不甘心的吧?
他慢慢走下桥,沿着河边,向哭声传来地地方走过去。
在他没有看到的地方,他的头发有几缕滑下河岸,与睡眠接触。
金色的发丝被暗色的河水浸染。
缓缓滑动的金色发丝与羽织摩擦的沙沙的声响在夜晚变得格外清晰,但随着河水的浸染,摩擦声音渐渐归于虚无。
平子真子这次早于蓝染先醒了过来。
不知道何时,他已经面对着蓝染睡了。死神穿着义骸睡觉时是没有呼吸的,休息的话也只是灵体在休息。然而蓝染没有穿义骸的情况下,不仅周围的人类可以看到他,而他睡觉时呼出的气息,也被平子感受的一清二楚。
棕色发丝散乱在枕头上,没有戴眼镜的睡颜。虽然失去眼镜后这张脸的线条陡然犀利了不少,但是在平子看来顺眼了很多。
微微苍白着脸,呼吸有些乱,平子这才发觉刚才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没有控制灵压。
在未有防备的时候,他被拽下岸,在河中挣扎着。明明是一眼就可以见到低的河,在沉入水下时才发现深的可怕。未知的黑色的生物攀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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