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慕九往他嘴里倒进一瓶丹药,确定他稳定下来了,便赶紧带着人飞往宗门。
这条命吊得及时,柳东河躺了一晚就已然没有了大碍,睁开眼的时候看见坐在自己胸口上药的醉山客还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真的到了阴间,小鬼来带他上路了。
“你的伤差不多痊愈了。”梅慕九撩开门帘走进来“感觉怎么样?”
少年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救了,翻身下床就磕了三个头:“救命之恩无以回报,我柳东河这条命,从此就是您的了。”
“这倒不必。”梅慕九笑着把他搀扶上床,顺手把开始玩起药的醉山客提下去“只是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柳东河盯着与他如此之近的梅慕九看了会儿,眼睛猛然睁大,结结巴巴道:“您……您是无上仙人!我……我家自古供奉着您。”
梅慕九一愣,想起了那座被摆放在正厅的雕像,可惜已经被砸了。
柳东河还在极其兴奋地说着:“原来真的有您……我原以为只是传说,您救了我的祖上,又救了我,我真是……您真是我柳家的大恩人。”
“我与柳居,武长君都是朋友,有难自然相助,你也是我按照指引方才找到的。”梅慕九说着又问了之前的问题“无畏派如何落得这副光景?”
“这要从十年前说起……”柳东河被射中的心脏突然一阵抽疼,他喘了半天气,才断断续续道“十年前,我父亲被推选为武林盟主,在去武盟的路上被伏击身亡了,紧接着江湖上铺天盖地都是无畏派的传闻,把我们传成了十恶不赦的人,甚至还有人说我们是魔教。派里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到后来也就剩我和一些亲传弟子了。”
“那时我才七岁,长老死前把父亲的令牌交给我,让我为无畏派恢复名誉,就是死,也要把清白抢回来。但是……”死时都没哭的少年,蓦地流下眼泪来“我没有做到,我不配当掌门人……我和他们这些年东躲西藏,结果,你也大抵看到了……他们看中的就是无畏派的牌子,把传承几百年的门派收入囊中是每个武林门派的期望,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梅慕九轻叹一声,拍拍他的肩:“为你争下这条命已是逆天,我们无法为你做你该做的事。今日起,你便是我伏仙宗的弟子,待你学成了,再回去一雪前耻罢。”
“伏仙宗……?”他擦掉眼泪,怔怔道。
“走,和我出去看看。”梅慕九带着他出门“我是梅慕九,伏仙宗的宗主。我的徒弟,秦衡萧,将收你为徒,待你熟悉了这里,便去拜师吧。”
他还没开始修炼,御神山的奇妙之处很多都无法看到,但仅他目之所见的,便已如临仙境。
从小过惯苦日子的少年终于有了点少年的样子,不顾伤还没好全,漫山遍野地跑了一圈,这一跑,心中的郁结之气也散了大半。
去找秦衡萧前,柳东河突然止了步,从怀里拿出一个虎符:“这是我们祖传下来的,我父亲说这是祖宗的朋友给的宝物,已经承了太多的恩情,就算死也不能用。”
梅慕九接过那个过了这么多年依然如新的虎符,看了一会儿,又塞回了他的手里:“这是柳韦然的,他是武神的部下,也就是你们柳家的人。拿着吧,这本就应是你的。等你见完师父,我带你去见他。”
少年愣愣看着虎符,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转身往山顶跑去,秦衡萧正在那儿练剑。
他只是在普普通通地挥剑,和每个练剑的凡人一样,不断抬臂,又用力斩下。在没有修为的时候,他便是如此返璞归真,每日挥剑三万次。
这样简单的动作,柳东河也每日都做,但秦衡萧做起来,却又有另一番感觉。柳东河便静静站在远处,看得如痴如醉,他还看不懂秦衡萧的剑道里到底蕴含着什么,但他只一看就已沉入其中不可自拔。
最后一剑挥完已是两个时辰之后,秦衡萧气都没喘,宵断入鞘,低声道:“过来。”
回到宗门后他便不再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秦先生,虽然不再冷着脸,却也没有了让人溺毙的温柔。不如说……此刻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柳东河回过神来,恭恭敬敬地走过去,刚要跪下就听他说:“你想学剑?”
他坚定回道:“想。”
“读过书吗?”
“……没有。”
“和我学剑,要先会读书。”
柳东河双眼亮晶晶的:“我会好好学的。”
“嗯。”秦衡萧负剑而立,看着面前充满朝气的少年,不免也有些晃神。他愿意收他为徒,不过是在无畏派中看到了他孤身对战的一面,那一刻他仿佛看见了梅慕九的身影。他们的道,特别是剑道,总要有这样的觉悟。
“这个月,你寻到了剑道,再来找我。”他没有提收徒的事,但柳东河听明白了,这是他的第一个考验,如果他寻不到自己的道,就别想拜师了。
看着秦衡萧洒然离去的背影,刚刚获得新生的少年已然下定了决心。
梅慕九把少年送去柳韦然的住处,料想他们肯定有许多话要说,便悄然离开,回到了无上殿。
“柳东河底子不错,还可以剑武双修。”他进门便道“平日武道可让老张多指点指点。”
刚拿起书的秦衡萧闻言,放下书,起身给他拿了杯果汁,这是刚做的,很是新鲜:“都听师父的。”
“希望他有这个悟性……”梅慕九抿了口果汁,歪头道“你如今也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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