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烧。沿着山脊从一个山头走到(还不至于到爬的地步)另一座山头相对容易的多,这样的高度开始放阔了我的视野,那一大片一大片银光闪闪的是水田,聚集一起有立体感的是村落,天边——也就是视觉的尽头,那一抹之境,因为模糊而显得抽象神秘,是永恒的距离。近处,山脚下有一片旱地,能看清楚有一家子人正在翻地,不知这个时节种的是什么,囿于自己是真的不清楚,权且称种的是“美好”吧。在天空中的哪一处?一只布谷鸟在向大地广播生命的起航笛:郭公郭嬷……郭公郭嬷……这位大自然春的使者,何以在这个时节叫唤,清明已过——或许这片乐园哪儿不是春呢!记得小时候爷爷奶奶常把我带地里干活(自己其实就是在地头玩)。当听到布谷鸟的叫声,他们总会停下手中的锄头,若有所思地遥望着远方,那样子像个哲学家,口中念作道:郭公郭嬷,割麦栽禾。这简单的一句俚语,承载着的是人与自然之间的默契,我想这也是中国几千年农耕文化厚重的沉淀,是大地史歌。与此同时我也产生出一些异样的感念来,虽然自己出生在农村,可我自身不属于这一文化了,再一往情深也似煞有介事,难脱赏玩之嫌,但我想说我是真的爱这片土地,又有谁会不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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