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便是东边,也是回家的方向,这是他唯一辨别方向的法门。
“姑娘,哪边是东?”千叶冢又问,王允觉得又好笑又奇怪,自己拐了别人还问别人路。就算真笨到那种程度,今夜繁星密布,那北极星便是在北边,以此不是可以判定东边嘛!
千叶冢见王允未答,无奈只有提着她先到客栈借住一宿,待明天日出后再行。穿过树林后很快便到了市镇,恰巧找的客栈便是章臣他们一行人来的那家。一进门,整个客厅便是议论纷纷。出家人怎么会挟持一个姑娘进客栈,虽然他戴着斗篷蒙着面,但是穿着打扮俨然是僧侣。千叶冢心净自明,倒也不以为意。进了客房后将王允点了穴横放在床上,自己则在茶几旁打坐。谁知刚一坐下,王允便从床上起身坐着,他一惊,心想可能是刚才忘了点穴,随即又上前补了两下,再回椅子上打坐。
王允也一头雾水,自己被点了穴位,当时一阵酸麻,可是随即便无恙了。起身道:“这位大师,你为何擒我来此?”
千叶冢见王允又没事一样起了身,不禁吓了一跳。看她一身白衣,秀发如瀑,肤色皙白,美若天仙,脱口道:“你是人是鬼,是神是仙?”后来一想,莫非是洗髓经的缘故。这达摩祖师留下的神物果然非同一般,他对那永生的传说也是有所耳闻,因此听说不死之身药王原来隐居在井字湖那,便也过了去。经过一路曲折,最后看到章臣和王允两个人在林子里被恶人截住,便随意抓了一个回来,就算问不出秘籍,也要把人带到日本去,让高僧们好好研究。本来日夜兼程,很快便可到得港口,无奈自己路痴,只好等明天天亮。眼下这穴脉无法封住,那就只好彻夜不眠得盯着了。想必她武功是不如自己,不然早出手了。谁知这会,忽然从窗间跳入个黑衣男子,抓住王允便跑,千叶冢忙起身欲制止,哪知对方身手了得,只手就将自己按回在椅子上,还被封住了穴道,只有眼睁睁看着到手的猎物被抢走。
抓走王允的便是那cǎi_huā大盗季如峰,那天恰巧在客栈,见到一个和尚带了一个绝色美女来投宿,心里早已盘算起了劫色的勾当。没想到这和尚武功如此不济,便顺利掳走了王允。一路奔波将她带到一间荒芜人烟的破庙。放下后,便细细端详起这张脸蛋来,不禁感叹:“想不到我季如峰一生fēng_liú不羁,无数,什么样的绝色美人没见过。就连皇宫里头那些妃子
佳丽老子也隔三差五的去光顾,都不如你这般超凡脱俗呐。嘿嘿!”说完,一脸淫笑地伸手过去欲解王允的衣裳。王允本能地往后一退,季如峰便伸手一指,封住了她的穴道,笑呵呵道:“怪不得连那出家人都把持不住,哈哈,比起那矮秃驴,像我这样英俊潇洒的男子,你也不亏啦,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季如峰几乎连口水都乐出来,谁知王允仍是一脸淡定,说道:“这位大哥,你身体可有不适?”
季如峰一听,哈哈大笑,这一生阅女无数,哪次黄花闺女见到自己不是哭爹喊娘,偶遇一些淫妇,顶多也就是半推半就。没想到今天这姑娘不但美艳之极,而且性格也是与一般人不同,这种情形下竟问出这种问题。便道:“是呀,我现在浑身是火,心痒难耐,好妹子,你帮帮我!”说完又是哈哈大笑。
殊不知王允医者仁心,一般很少跟人交流。只有出去义诊时,才会跟人接触交谈,久而久之就习惯站在医生的角度看待他人。这会见季如峰这般情形,便道:“我爹爹曾说他以前也遇到过一类病人,便是如你这般,其实你不用担心,很多男子都有这种狂躁症,我可以帮你治愈。”
季如峰一听,笑得愈加厉害,前俯后仰,突然又转为一阵淫笑,道:“当然,现在只有你才能治得我这狂躁症。”
王允面不改色,忽然衣袖飞扬,手持银针,飞速扎在了季如峰大腿内侧的阴廉穴上。她自幼随药王学医,针灸之术十分了得,施针之速又如电光石火般迅捷。再加上季如峰大意,刚才以为王允被封住穴道,所以这一针过来猝不及防。顿觉得满腔的精气从阴廉穴上倾泻而出,同时两腿酸麻,完全没有了**之念,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舒坦。这时,只觉一只蚊子嗡嗡作响,停在了脸颊,作势吸血,便欲伸手拍打。
不料那王允道:“别,这是一只雌蚊,它需要你的血才能繁衍。你这一掌下去便是数百条生灵呢!一滴血换来数百生命,何乐而不为。”
季如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就兀自一动不动愣在那,又听王允道:“再过半刻,你便可以将此针拔出,那时你与平时已无异。此针且留着,待日后症发,你再施上一针即可。”说罢便往破庙外走。走至门口,王允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心道:难道再回那井字湖吗,恶人会不会再次寻衅而至。而章公子呢,他义薄云天,在那林子中假口自己便是爹爹的后人,被恶人捉了去,而我又阴差阳错地被掳至此。章公子现在会在哪呢,假使恶人发现他是假冒的,会放了他吗?还是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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