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打听下得知皇上即将派他南下受训,本想公主听到他远去的消息可能会放弃这段雾水姻缘,没想到却落下这般下场放弃宫里高床软被赶往徒有四壁的军营,早知当初就不去趟这浑水。马车都赶了一天,胃里早就翻江倒海的小贝没敢劝停这位丧失理智的主子。
“公主,天快黑了,到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下脚,然后派人打听一下欧阳公子的下落比这样漫无目的的找要好。”小贝急中生智对慕容姬说。
“也好,那么先找个地方住下。”都说爱情是盲目的,居然能让冰雪聪明的慕容姬芳心大乱,
听到自家主子这么一说小贝忍不住松了一口气,马车还未停稳人就消失不见了,而不远处却听到小贝的悲鸣,“茅厕在哪里?”
从容的走出茅厕的小贝就像获得新生,但随即将满腔怒火发泄在那个间接害她憋了一路的欧阳亭,而且彻底明白长得俊俏的人也不一定无害。
实际上慕容姬也不是肤浅的花痴,之所以不惜千里迢迢追欧阳亭并非完全倾心于他,而是在和他第一次见面就有似曾相识之感,直到得知他是欧阳志之弟才肯定自己的想法。虽然只在国宴上曾和欧阳志见过一面,不过他就有这种让人震撼的容颜,两兄弟只能说神似,比起他哥外泄的霸气欧阳亭散发那份闲暇淡定让人恬静。
在很多人眼里能出生在帝皇家是一种福分,对慕容姬而言自己不过是笼中金丝鸟,与生俱来的孤独让慕容姬和年纪相仿的七公主慕容菲十分投契,同父异母的姐妹但并没让姐妹情意。听闻父皇有意招欧阳志为七皇姐驸马时也提她高兴了好久,毕竟这位姐夫也算是人中之龙,像她久居深宫也听不少有关他的事迹。
没想到他居然在赐婚后离奇失踪,看着皇姐为这事闷闷不乐致使花容失色,心急如焚的慕容姬在遇到欧阳亭后就决定即便掘地三尺也要将欧阳志给挖出来,如果找不到他哥就直接绑欧阳亭回去当姐夫,安抚姐姐这三年来无了期的等待。
按年龄算欧阳亭和慕容姬实质相差无几,却比慕容菲还年少两岁。鳞国的男人都比较喜欢比自己年幼的妻子,她的几个姐夫就是很好的例子。刚开始也觉得不免强人所难,但一想到还在皇姐就顾不得这么多了。
欧阳亭这一路上可是逍遥,路过茶棚对着那些不入流的茶水都能品上半天,太阳稍微热点就干脆躺在树干上避暑,手里海拿着展开的折扇扇凉乐得自在,突然听到树下零碎的脚步声不久便有人吆喝道,“小子识趣就留下钱财,免得有血光之灾。”
树下已经聚集了十来人,马已经被其中两人牵制,衣着到像是附近的山贼草寇,带头说话的男人身材比较雄壮而且满面胡渣,粗糙的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看来十分恐怖。不过欧阳亭坐了起来悠然的继续煽动手里的折扇,并不慌张反而在翘首以待的样子。
“居然敢瞧不起人,兄弟给我上教训教训这不长眼的家伙。”带头的人刚说完就发现带来的人已经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地上疼痛呻吟,伏倒在地的人群中唯有一人伫立。他身着银灰色长衫长袍腰裹着手工精细的皮革宽带,完全盘起的头发上插了一根银簪,哪像欧阳亭就束起一撮风一吹就都舞动起来好不潇洒。
“多谢兄台出手相救,不然恐怕小弟少不了要受皮肉之苦。”欧阳亭笨拙的树杆下的滑下来,怎么看都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看那些被撂倒的人也就抱头鼠窜落荒而逃,那灰衣男子也没继续追拱手回到,“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小兄弟一人出门在外万事要小心才好。”
“还没请教恩公大名,准备去什么地方?看小弟是否有幸能和恩公结伴同行。”走近欧阳亭才惊觉那人还背着一把钢刀,刚才徒手就将十几人制服看来武功应该不弱。
“在下王子疆,小兄弟也不要叫恩公了直接叫名字就可以。这趟是准备会南方老家,如果同路多一个伴也好解闷。”王子疆为人热情见欧阳亭这么问恐怕是被刚才的歹人吓到,才会要求同行也就没深究如实说来,又岂知中了欧阳亭的诡计。
皇天不负有心人不枉她设下这么一个局,在爹爹口中得知自家和林家曾有过一段恩怨的欧阳亭为了少受罪就找人着手调查林家,意外给他发现林斌的义子王子疆最近进京述职也准备在这几日回营。于是就有了刚才那一幕自编自导自演的戏码了,当然手段是有点卑鄙不过也不算丧天害理,只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怪老爹他为什么要帮哥指腹为婚。
听说王子疆的父亲是林斌当年的左右手,在一次出海巡视的时候被海盗所杀,林斌当时也只育有一女总觉得遗憾便收了王子疆为义子。换言之欧阳亭如果能笼络身边这位林将军的爱将,日后在军营的日子应该可以好过点。
☆、第四画
“爹,你觉得这次皇上派欧阳亭南下用意何在?”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暗紫色的锦袍上有金丝绣着的麒麟图腾,头戴金冠留着一把整齐乌黑的山羊须,正是皇后南宫雪一奶同胞的哥哥南宫寒,“难道真的和传闻一样想借机铲除欧阳家血脉?”
皇上一直视欧阳家为眼中钉肉中刺,就算三年前赐婚也不过想用一纸婚书将欧阳家长子变成质子达到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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