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小忙罢了。”大祭祀一脸轻蔑地用手里的杯子接住那滚烫的血。
嘴里念着古老的咒语,大祭祀将自己枯枝般的手指伸进血液里疾速搅动起来,空气中出现一个黑色金瞳的霸气男人——当然是幻影。
“汝不知私窥神明是死罪么?” 酒一样香醇的声音弥漫了整个房间。
7、契约 ...
蛇祖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把敖嘉带回来的。这个人居然不怕自己的身上的腐尸毒!自己身上的腐尸毒位列三界三大奇毒之首,不同的人中毒之后会引发不同的症状,这些症状因个人的体质而异。他可以说,在这三万多年来,被自己毒死的人不计其数,但他们的死状千奇百怪,从来没有重复过。今天这个人是这样死的,明天那个人是那样死的,就是因为腐尸毒具有这样的创新性和随机性,三界之中根本没有人能研制出解药。
蛇祖一向对自己身上的这一大杀器相当自信,可是这个美味的祭品却让他的自信土崩瓦解。在与自己那样亲近之后,这个看似普普通通,甚至比一般人脆弱的凡人居然还活着!
居然还活着!
那个时候的蛇祖又是惊又是怒,心里还有一丝丝那么奇怪的感觉在蠢蠢欲动。他才不相信有人会不怕自己的腐尸毒。当年厉神是如何的风光,杀得三界无光,惹得诸神逃散,还不是死在了他的腐尸毒之下,他不相信这个小小的凡人会比厉神还厉害。
蛇祖伏在床前,盯着敖嘉的侧脸发呆,这个祭品有点不同寻常。盯着盯着,蛇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还没有好好地看过敖嘉的样子。
献祭的时候,他是完全闭着眼的,一切都由自己的神识来探知,因为那样会让他的快感强烈好几倍。所以他对敖嘉唯一的印象,就是他那瘦瘦窄窄,却韧性十足的腰,其次是他微凉的皮肤。
敖嘉已经完全昏了过去,一个昏过去的人当然不会反抗。所以他难得乖顺地就让蛇祖抚开了他额前的乱发。
明明在昏睡,但敖嘉紧紧拧在一起的眉似乎还在表达他的厌恶,蛇祖笑笑,用手一点点划过他的脸,从眉头开始,划过他长长的睫毛,然后是高挺的鼻梁,最后是略略有些凉薄的唇……“好年轻的脸。“蛇祖不由在心里感叹。这个时候的敖嘉给蛇祖的感觉完全不同,蛇窟里的他是脆弱的,无力的,但现在,敖嘉给他的印象是坚强的,不服输的,要强的。
“可怜死了。”蛇祖冷笑起来,“再要强又怎么样?还不是一颗狮子的心安在了兔子上?眼高手低。”他凑近敖嘉的脸,在他额头上轻吻一口,“是兔子就不要做狮子的梦了,乖乖给我吃才是正道。说不定我一高兴就不杀你了。”
蛇窟的一夜给蛇祖的回忆太美好了。他开始盘算,如果这个人真的不怕自己的毒,是不是说自己可以把他圈养起来,等自己有需求时再……
噗,不能再想下去了。蛇祖觉得自己有些血脉贲胀了。不管敖嘉还在昏睡,他大力地将敖嘉的腰拢在手里,克制不住地玩弄起来。
玩几天再吃掉吧,尽管他很想知道这个人的心脏是什么味道。
蛇祖的动作一点点过火。就在他压抑不住要把敖嘉压下再来几次的时候,背后突然出现一个符文组的气流旋涡。
蛇祖金色的瞳孔一暗,心里炽热的yù_wàng让他脾气一下子暴躁起来,他烦躁地将敖嘉扯在怀里:“汝不知私窥神明……是死罪么。”蛇祖忍了好久才没把“ooxx”这几个字说出来。
气流里出现大祭祀皱巴巴的脸。身踞高位数百年,大祭祀已经很久没有跟人谄媚过了,这时突然要跟人低声下气地说话,还很是不习惯。他脸上松弛的肌肉抖了两抖,好不容易做出一个生硬的表情:“你还记得我们的契约么?”
虽然大祭祀的表情已经近似于谄媚了,当语气还是一贯发号施令时的语气。这种语气立马让蛇祖四周的空气温度掉了几度。
“你是在质问本尊么?”蛇祖那个什么的兴致被人搅黄了,心情正在爆发与不爆发的零界点徘徊,被大祭祀这样的语气一激,立马就被点爆了。他金色的瞳孔一缩,冷哼一声,又阴冷地把自己话重复一遍,“你是在质问本尊么?”
大祭祀身上一冷,气势掉了一半,好在想到自己是和蛇祖签过的契约的,底气又足起来:“敖嘉是在你那么?”
“……”蛇祖斜一眼正软在自己怀里的人,算是默认了。
看到他这样的反应,大祭祀也怒了,反正他和蛇祖是签过约的,蛇祖不能伤他的性命,于是他想也不想地就把自己的怒火发泄了出来:“我们不是说好的么?!我每十年提供一个男子的阳元供你修炼,你则保我荣华与长生。你知道不知道巫宗国已经闹翻天了?!现在他们都在说这个失踪了的祭品。我现在严重的人心不稳!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心思没有杀掉这个祭品,但我希望他现在就死!现在就死!”
“哼!放肆!”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蛇祖当场就怒了。大祭祀只觉得一阵阴风从眼前的幻象里吹出来,冷得根针扎一样,一时间胆子又小了不少。
“你最好对我恭敬一点。不要以为一纸契约可以保你不死,区区违约的处罚我还受得起,但……”蛇祖的眼眯起来,眼里的杀意越来越盛,“你受得起我的怒火么?”
对方有的是办法让他元神俱灭,永不入轮回。大祭祀立刻清醒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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