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只有一个:六年级只有我参赛。
其他同学都忙于应付各种小升初的面试和笔试,我也很忙,但我是大队长,拗不过年级组长那纯真渴盼的目光,只好随手抽了本书应付交差。
年级组长也真是活得不容易啊。
跛叔跟我互相劝说了很久,谁也没成功,他就走了,还没收了我一切的通讯工具,生怕我报警。我靠在门板上思考绝食会不会有效果时,黄奇来救驾了。他赖在门口一副小鸡崽离了爹的样子,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凄凄惨惨戚戚。
碍于他是受害者阿bo的弟弟,而且还脑缺,所以跛叔并没起疑心地把他放进来找他爹我了,还叮嘱我不要迁怒黄奇。
我是这样的人吗?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即算有迁怒的心也没迁怒的胆啊。
黄奇进来后关好门,对我耳语:“把u盘要过来。”
我心想对哦,他是干这行的啊!
我赶紧扑到门上喊:“跛叔,还有一件事!”
跛叔隔着门问:“什么?”
我说:“把u盘给我,再给我一台电脑,怕我报警可以拆掉网线。我试试看能不能从录像里找出线索来,省得我爸被糊弄去了别的地方。”
毕竟在跛叔眼里,我是这套院子里里外外学历最高的人,他就信了我,把录像拷贝到一个ipad里给了我,然后关掉了这套院子里里外外的wifi。
我:“……”
感受一下,平时也差不多是这么防我的。
黄奇把录像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神情非常认真,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在这个时候才露出了几分锋芒。不知道是天赋还是职业病,他是一个很能掩盖自己本身气质的人,以至于我到现在也没搞懂他到底是个什么脾气,傻`逼状态的他不要说了,就我与他为数不多的私下里接触来说他很温柔,不是黏糊糊的温柔,而是一种宽和大方的态度,有点像当年的齐轩,但比齐轩要成熟一些。
当然也可能是齐轩娃娃脸而黄奇超模脸的原因,毕竟也是辈分上的舅舅,秦腔唱得好,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金疙瘩银疙瘩都嫌不够,一头驴两头牛都是牲口。
然则唱得再好也无法掩盖齐轩他舅是国际刑警而我二舅是人肉打桩机的事实。如果不是我坚信自己是命运的主角我早就不想苟延残喘了,但我必须要坚强起来,我快二十岁了,只要坚持到三十来岁再结婚生孩子被老婆甩一次我就能有机会拯救世界了,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在我畅想未来世界构建美好蓝图时,黄奇取下他的怀表,拆了表壳,拿出来一个很精致的像数据转换头的东西,把录像从ipad传送到他那个破手机里,屏幕上开始冒绿光进行各种数据分析。
我:“……”
那块怀表还是我之前当他傻`逼的时候挂着他去夜市遛弯时买的,他当时非得要,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我腿不动了。我从那之后再也没去过那一片了,妈的,他肯定是想逼死我,从根本上断绝杜市敬的下一代。
至于他那个破手机,他当宝贝似的,断断续续说是领养过他的捡破烂的奶奶给他的,他死也不会忘记奶奶。
这一刻我只想说,奶你全家。
他神色专注地捣鼓了一阵,又闭起眼睛思索,再把录像每个片段翻来覆去地放大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外头小弟送完晚饭开始问我想吃什么夜宵了。我不想打断黄奇的思路,但忍不住问:“能不能请你同事帮忙?”
“不能。”黄奇看我一眼,解释说,“我们不能擅自离岗干涉别的事。”
我努力给他洗脑:“阿bo很可能是被白大佬绑走的,你们不都是为了抓白大佬的小辫子吗?”
黄奇摇了摇头:“我们不能因为阿bo这件事暴露行迹。”
言下之意,阿bo就算真是被白大佬绑了乃至于杀了,也只是在白大佬的档案里添了无关紧要的一笔账。我能理解,但话到这个份上还是有点不忍:“万一阿bo出了事……”
黄奇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现在插手这件事已经违反了规定。”
我不知道他跟阿bo是怎么个情况,但秉承着彼此尊重求同存异的原则,我也没问,看着他继续捣鼓。说实话我看不太懂黑科技,看着看着就两眼一抹黑发困了。
就在我打瞌睡时,他报了个港口的名字:“阿bo被关在那里,起码录像时是这个地方。”
那个港口,是余家的地盘。
我立刻精神了:“但是那一片太大了,过去挨个找会打草惊蛇吧?”
我在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要找发小帮忙避人耳目。但一想到这事可能跟余叔叔有关系,我就有点不安,难道说余叔叔为求自保跟白大佬达成了私下协议?
我正胡乱想着,听到黄奇说:“79号仓库。”
我正想事,随口问:“你怎么知道的?”
黄奇耐心地解释:“我知道这个港口是软件分析背景音和背景物体,至于具体仓库,是因为阿bo给了暗示。”
我问:“什么暗示?”
黄奇定格了一个画面,放大给我看,阿bo被吊起来的手佝偻出了一个有点奇怪的姿势,但也不是明目张胆的数字。黄奇说:“这是我们小时候玩游戏自创的。”
我的心情好复杂好微妙。
但现在没时间管这些,我必须要赶紧通知我爸。所以我立刻对门外的小弟说:“马上去叫我爸,说我知道阿bo被关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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