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木杨拍戏的时候很认真,很入戏。他的眼睛深邃黑暗,仿佛能言语一般,摄人心魄,一举手一投足都充满了贵族的风范,再不是平时痞痞的样子。白可乐在一旁看的有些呆,直到安木杨嘴角微扬朝她走来,她还愣在戏里走不出来。
安木杨微微皱眉,他明明给她戴上帽子了,结果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摘掉了,可看她那副傻愣的样子,又有点好笑。安木杨走近,俯身又把帽子给她扣上,这次比较温柔,刚刚好,让她露出视线。
白可乐又不知所措了……
安木杨拿起椅子上的大衣,利落的套上,眉毛轻挑,“看的这么入戏,看来你当不了个好演员,只能当个好观众。”
“嗯?入戏的才是好演员不是吗?”
“谁告诉你的?!”安木杨瞟了她一眼,坐在椅子上,“能入戏那是好演员,一直入戏那是傻子,”安木杨顿了顿,轻笑,“就你这样的。”
白可乐负气的别过头,“你才是傻子!”
一天的戏很快结束了,白可乐虽然一直无所事事的坐在一旁看戏,却也没觉得多无聊,她的视线越来越多的粘在在安木杨身上,移不开。
傍晚,白可乐躺在床上,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气自己也气安木杨。先不说别的了,就安木杨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就能把她迷得七荤八素,她只有逃离安木杨的控制范围,脑袋才能清醒下来,比如说,现在。
现在她一万个后悔,不管普罗旺斯有多美,不管助理这份工作福利多么好,她都不想干了,她想回国,她想过原来不怎么舒适却很安稳的生活,起码心里安稳……正揪心的郁闷着,毛毛打电话叫她下去聚餐,她故意咳了咳,说不太舒服不聚了。
安木杨坐在桌子的另一头,听毛毛说她不舒服不下来了,脑海里忽然浮起白天她坐在椅子上,不知什么时候摘掉了帽子,长发蓬松的落在肩上,美是美,但看着就冷,不感冒才怪。心不在焉的吃了几口,就上楼了。
路过她房间的时候,安木杨顿了顿,伸手轻轻抠门,语气故作欢快,“小白,不吃饭吗?小白兔?”
白可乐:……
安木杨回屋取了房卡,直接刷开白可乐的门进屋。白可乐听到动静,惊得坐起身,她现在不想见他,也不敢见他,脚步声渐渐临近,白可乐脑子一抽,拉开衣柜钻了进去,安木杨看着空空的屋子,隐隐的担心,一边喊她的名字,一边掏出手机拨她的电话。
诡异的事发生了,衣柜里竟传出了铃声!安木杨上前一把拉开衣柜,白可乐双手捂着脸蹲在那里。她就说吧,只要有安木杨的地方,她的脑袋就不清醒。
“你干嘛啊?你蹲这干嘛?!”安木杨伸手把她拉出来,“你没听见我叫你啊?!”
白可乐低着头,不敢看他,“你,你,你……我,我……”
安木杨真是无语了,也真的是让她气笑了,就算她是小姑娘,好歹也23岁了,这是玩哪一出?
“你你你什么你?!你哪不舒服就说啊,有病咱就治,躲衣柜里干嘛?”
白可乐眼眶红了红,有些哽咽,“……我不想干了,我想回家。”
安木杨不禁笑出声,声音柔下来,“就因为今天没让你出去玩?”
“不是!”
安木杨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心里安了些,没感冒。看来就是小姑娘想家了。于是拉着她坐到沙发那,像对待妹妹一样,轻轻抚摸她柔软的头发,声音柔到白可乐听了心都融化了,“好了,别哭了。再坚持一下吧,明天我们搬去路马兰小镇住,会很忙。这几天我戏份不多,拍完戏我带你在普罗旺斯玩一下,嗯?”
尾音轻轻挑起,一个“嗯?”极尽温柔宠爱,白可乐再次沦陷了,她喜欢安木杨,即使他不是她心目中男神的形象,他痞气,流氓,工作时却认真的迷人,他温柔善良,也有霸道的一面,或许因为他是演员,所以能驾轻就熟的在这多种脾性间转换自如,丝毫不像人格分裂,反而把她牢牢迷住了。
白可乐像做梦一样看着曾经画在海报上的人,坐在她身边轻柔的安抚她,她甚至记不清他最后是怎么离开的。
第二天搬行李的时候,白可乐羞涩的不敢抬头看他,想想男神那么温柔的对待她,她就忍不住脸红心跳。
安木杨看着白可乐羞涩的样子,唇角微微扬起。他轻轻踢了白可乐的小腿一脚,沉着脸冷声道,“跟你说了今天搬地方,你怎么不给我收拾行李?!”
白可乐听出他声音里的蕴怒,惊得抬头看他,昨晚明明很温柔的!
安木杨瞥了她一眼,眉峰一挑,轻声道,“工作失职,扣工资。”说完拉着行李箱走到车边,白可乐在风中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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