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人多的地方就不尴尬了……
然而滕翊的回答却出乎他的意料,“我们把车还了,去草地上坐会儿吧。”
“我,我现在想骑马!”
滕翊把车驻住,问道:“阿诚,你买的坚果难道不是为了喂草地上的松鼠?先陪我坐一会儿再去租马骑。”
“哦,好。”白佳诚感觉囧死,滕翊太精了啊,总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这样想着,感觉自己整个人站在滕翊面前都没有什么小秘密能藏得住的。
白佳诚跟着滕翊选了块比较干的草地,周围有人躺着看书,有人闭着眼睛听音乐,也有一家四口互相喂食三明治的,气氛十分闲适轻松。见状,白佳诚也渐渐放轻松下来,和滕翊并排坐在一起,时不时地给毫不怕人的小松鼠们喂食坚果。
正是乐呵呵地看着肥嘟嘟的松鼠们抱着坚果啃食,白佳诚却忽然觉得自己的板寸脑袋正被滕翊的温热的大手轻轻抚摸着。
痒痒的,像是被松鼠的大尾巴无意间扫过一样。
白佳诚不敢回头,只小声问他:“组撒啦……”
滕翊问:“不喜欢我碰你?”
“不……不是的,可以碰的。”咽了口唾沫,白佳诚怕他不高兴,便继续说:“可能还不是很习惯吧。”
“你不用紧张,不习惯的话,我们可以慢慢来。”
白佳诚点点头,“嗯。”
虽然本意不想让滕翊原本的好心情因为自己而扫兴,可现在看来气氛又有些不太对劲。
白佳诚喂完了松鼠,两手撑在身侧发呆,当他意识到滕翊的手也撑在离自己的手很近的地方时,便慢慢把自己的右手往滕翊的左手靠近。
小指相触的瞬间,两人都明显地察觉出来。
滕翊低头看他靠近自己的手,又抬头望他,有一丝惊喜划过,只是没有说话,在等他的解释。
白佳诚低头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和滕翊的手说:“我看人家谈恋爱都是会牵手的。”顿了顿说,“你说我们要不要先牵一下手……啊?”
滕翊被他逗笑了,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将他的手包住,裹进自己暖暖的手心里,“阿诚,我真的不想放开你。”
面对这样的滕翊,白佳诚不知道该怎样回应他才好,只能点点头答道:“嗯。”
“我曾听阿慕提起过,你还没有谈过对象,所以,可否理解为我就是你的初恋?”
没谈过恋爱这种事情白佳诚以前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丢脸的或者不好意思的,可现在,被滕翊这样问起,他只觉得脸上涨红,尴尬地低下头去,看着草地上被松鼠吃剩下来的坚果壳,有些生涩地说:“算是吧……”
滕翊笑望着他说:“阿诚害羞了。”
白佳诚坚定地说:“我没有,你看错了。”
“好,是我看错了。”滕翊轻轻笑着顺他的心思说,顿了顿又接道:“我之前有过三段感情,初恋也是暗恋,和一个直男暧昧了6年,后来他结婚了,我也彻底死心。那之后和圈里人交往过,但都不长,平均只维持了半年。分手后不再联系,这是我的原则。后来因为工作忙空窗了两年,再然后你搬到了我家。基本情况就是这样,其他关于我和我家里的事你应该都很清楚了,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你和你的前任都……那个了吗?”
“嗯。情人之间发生关系很正常,你不觉得么?”
“是很正常,我也是男的,我懂的,就是随口问问。”
所以……他们‘那个’也是迟早的事,是吗……
他可以接受拥抱,接受牵手,也能慢慢适应滕翊对他的触碰,但是接吻,甚至‘那个’,只要一想到就浑身不舒服,就没有办法让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只想像只松鼠那样,把自己藏进树洞里。
告别伦敦阴冷的天气,在三万七千英尺的高空上,阳光普照,白云滚滚。
经过长途飞行,他们终于结束了伦敦之行,拖着大小行李箱回到家里。
菠蕉也第一时间被从宠物店里领回家,看到主人的一霎那兴奋地扑上去大声叫嚷,白佳诚没防住它瞬间爆发的力气,差点儿被扑了个屁股蹲。
白佳诚一回家就开始犯懒,拖着不想收拾行李,只蹲在地上调戏菠蕉,免不了弄得一手的口水,他也不跟菠蕉见外,直接往它背毛上擦擦手,说:“都还给你,不要谢我哦。”
而滕翊,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先去洗澡,行李都已经打开了,换下来的衣服也被扔进了洗衣机里。
白佳诚跟菠蕉玩够了,便走进滕翊的卧室里发呆。
出差之前,他们还是纯洁的室友关系,滕翊是他的房东。
而这趟差一回来,他们成了传说中的同居关系。
可既然已经变成了同居关系,那是不是有些东西要发生些变化?所以他就要和滕翊睡一张床了?那么衣服也要摆在一起了吗?牙刷牙缸也要摆在一起?
白佳诚不是很确定,但想了想,电视上都这么演的,身边和另一半同居的朋友也是这样的。
那,应该就是这样吧?
于是等滕翊洗了澡从浴室里出来时,看见自己床上多了白佳诚的被子和枕头,而他本人正在衣橱里忙着挂衣服。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以为,白佳诚还需要一段时间慢慢接受这个变化,且要自己在适当的时候主动提出来,然而现在,一切进展得完全高于最初的期待。
白佳诚正愁着自己好像把衣柜塞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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