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雳接到覃嵩的电话,语气里听得出愤怒,想来是躲起来的二叔被抓到了,他挂了电话,就往家里赶。覃雳不经常回本家,更多是回姥姥那里。
他看着覃家老宅那一大栋房子,就觉得压抑。
一进门,就看见二叔跪在那里,覃老爷子拿着鞭子打,这事经常有,就是覃雳也被打过很多次,老爷子老了,脾气才好点,小时候二话不说就动手的时候多的是,最惨的一次,覃雳一个星期没下来床。
那还是跟着覃嵩的秦叔看不过,把覃雳姥姥请过来,覃嵩才住了手。
覃雳这性格除去后天的原因,天生带着一点傲气,被打得一道道伤口,也不说话,就跪在那里。覃嵩也是个不服软的,要是覃雳主动认个错,或者是哭一声喊一下也不会让他住不了手。
等姥姥来的时候,覃雳已经说不清楚话了。老人家最疼这个孙子了,把覃嵩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带着覃雳离开了。
后来,才知道覃嵩是因为覃雳几天没有去学校才动的手,姥姥虽然心疼孩子,不过也是有气的,才十岁就有了这些坏习惯,以后怎么办,尤其跟着覃嵩也干不出什么好事,追着覃雳问,也没问出个原因。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覃雳那几天旷课,就是为了他妈妈的忌日,他妈妈走了,也只有那么一个回忆了。
开始他和姥姥住在c市,读书也在那里,他妈妈走了,覃家不可能料理什么的,于是也就埋在了c市,后来姥姥病了,覃雳回了覃家,他们就住到了b市,所以覃雳才瞒着一个回了老家,只是刚进家门就看见了生气黑着脸的覃嵩。
覃嵩指着跪在地上的弟弟,气不打一处来,“你个混蛋,什么人你都敢去攀!你要把覃家毁在你手里才罢休是吧!出了事不吭声,还给我躲起来,你能躲到哪里去!啊!要不是找人把你抓回来,你这辈子就没机会再进这个门了,你知不知道!”
覃二叔生平只怕这个大哥,跪在那里不敢动,嘴里不停的解释,“大哥,我错了!我一时脑子糊涂了,才会那么做。”二婶和他那几个哥哥也在一边,不过也只是看着,不敢出声,心里都明白的很,这事情只有覃嵩能摆平,等他打了一顿出了气,该是亲弟弟还是弟弟,怎么着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覃雳走进去站在一边,覃老爷子狠狠抽了覃二叔几下,就把鞭子扔到一边。老爷子老了,打人也打不动了,他坐回椅子上,喘着粗气。
覃二叔赶紧跪着抱住覃老爷子的腿,“大哥,我不想进监狱,大哥,你救救我!”
覃老爷子把覃二叔一脚蹬开。“你给我滚!早干嘛去了!快五十岁了,人还犯傻,你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有没有命去花都不一定,做事还是不长脑子,看都不看那是什么地方,你就给我伸手!”
看着地上跪着的弟弟,真的气不顺,他们父母走得早,覃家的担子他要担,他弟弟的烂摊子他也要收,只是从小到大,现在到五十岁了,还那么不记教训,覃嵩是真的累了。
拄着拐着没看旁边的一群人,自己上了楼,覃雳跟上去,也不看大堂里一众人。
跟着进了书房,覃嵩叹了口气,又拿出父母的照片看,覃雳在一边站着也不出声。
“你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还在做,亏空太大了,很难填满。”
覃老爷子也知道是这样的情况,“你二叔这是被人背了黑锅,钱没进他口袋多少,这责任倒是担了不少。唉!”老爷子叹了口气,久久没说话。
看了看站的挺拔的覃雳,他不由得说,“就这样吧,我不能把覃家亏在他身上,我已经和那些老朋友打点好了,能少判点就少判点吧!之后的事你看着办吧!”
覃雳点点头,“我知道了,查账的时候发现,我二叔那些朋友也参了一脚,不过钱直接从二叔那出去的。”
覃老爷子听了把拐杖敲得梆梆响,“你二叔不争气,天天和那些个不三不四的搅在一起,一个个都给我弄进去,不能让你二叔一个人担着!”
覃嵩叹着气说,“这钱啊,是赚不完的,保住人就行了。这次啊,是上头要拿覃家开刀了,没了你那糊涂的二叔,迟早也会出事。”
他这次原本是想把他摘出来的,只是那些个人扭扭捏捏的既不答应也不说明白,倒是有深交的透了消息出来。
覃家这么多年早就被看上了,再加上覃家那些生意多数上不了台面,没有空子可以钻,一旦要严查,就怎么也洗不干净的,更何况这次是覃二叔自己冲上去找麻烦,人家正好有了由头,这么个机会又怎么会放过去。
这些年上下打点的,哪里也干净不了,那些政治上的人情,也只能算作是朋友,一旦有了篓子,定是要背黑锅的。
不过覃嵩这么些年下来,水也不浅,托人先把事情含糊着,就赶紧把那跑了的不争气的二弟抓了回来,一人做事一人担,也只能这样了。
他看着覃雳想到什么,开口问道“你和季家的儿子怎么样了?”
覃雳知道这些事情瞒不住他,老爷子其实心理面白得很,提起来估计也是有什么话要说,接着托出来,他就一五一十的坦白说着,幸好老爷子对季清颐没什么恶意,反而抱着支持的态度,他也不用担心,“前几天还见面了。”
覃嵩点点头,有联系总是好的,不过他想的重点不在季清颐身上,“季元铤那老小子已经有动作了,估计是也知道这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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