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有栖的感慨意有所指,不过因为担心再次刺激到他的隐痛,我也就放弃了反驳他的大好机会。不论如何,被一个失恋过好多次的男人教导爱情方面的常识,实在是太反讽了点。就算是出于善意,我也非常讨厌别人插手自己的事情。何况,横贯在我和驱之间的巨大阴影,即使说出来也没人能帮我们解决。于是我很快的转移了话题。
可过了不久,有栖却又对我说。
“娜迪亚小姐已经快要从大学里毕业了吧。有没有想过毕业后成为一个家呢?”
“这个嘛,还没决定下来呢。”
事实上,虽然之前也曾经试着用自己的方式记录过某些经历过的案件的来龙去脉,但我确实没有想过从事写作,相比之下,还是想要做更有挑战性的工作。毕业后我打算先花一段时间去专门的学校进修日语,虽然之前拜托驱为我做了多年的日语家教,但是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在这方面受一点更为专业的教育,不仅是为了求职的方便,更是为了…想要多了解一点驱那奇特的思维方式和个性的来源。
“抱歉,刚刚我其实是想,要是可以把之前那本的大纲拜托给谁就好啦。毕竟,就算是我无法在给这个系列写好结局,也许还会有人让这个故事成为一个未完的故事呢。”
“有栖…”我试图开口说写什么以缓解面前仿佛要凝固了的气氛。没想到却是有栖先微笑了起来,然后对我说:
“读大学时一时兴起,把江神前辈设定成了我的母校哲学系的本科生,但我对哲学几乎一窍不通,结果完全没有体现出这种设定呢,这点让读者们吐槽了很久。”
娜迪亚小姐的话,一定知道喜欢哲学的人是什么样子,如果那个系列的结局篇还有机会写成,一定会向你求教的。有栖以柔和的语气安静的说。
“好啊。”我故意使用了明快的声音,仿佛在逃避这个话题的沉重性。
之后,我陪对于巴黎依旧毫不熟悉的有栖回到住所。开启木制的房门的那一刻,那个被驱称呼为thorez的死神居然嬉笑着飞过来打招呼,我勉勉强强的向他挥了下手,见到他那一刻身体周围瞬间产生的寒意却一点儿也没散去。
“小丫头似乎非常讨厌我呐。”它令人恶心的舔着血红的嘴唇说道:“是不是很想知道杀掉我的办法啊?”
听到这里,有栖的眼睛突然警惕的一瞪,他望向死神,似乎是想要警告对方。
“爱上少女的死神,如果用笔记写下将要杀害对方的人的姓名,可是会化为沙尘的呀。”
有栖的眼神更加游移不定了。而我则并不打算让thorez主导这场对话。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我终于忍耐不住,用混杂了讽刺和轻蔑的口吻说。有栖仍旧十分不安,而死神则自顾自的笑着坐到了窗台上。
完全不明白,我看上去难道很像一个喜欢在它这种比骷髅好不到哪里去的怪物身上寻求安慰的女人吗?我愤怒的斜了thorez一眼,然后便与有栖道了别。虽然有栖是个可爱的人,但我真的一秒钟都不想再与那个怪物相处了。
可是,昨天的两段对话却缠绕在我头脑中久久不去。直觉告诉我,其中每一段似乎都蕴含着某些深意,但我一时半时却无法琢磨透彻。还是等明天日语课的时候问问驱吧。
几乎正是在下了这样的决心的那一刻,头发突然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捉住。我吃痛的叫出声,却惊惧的发现自己被捂住了嘴巴。挣扎之际,有人扯住缠绕在我脖子上的丝巾,将之用力勒紧。
我就此失去了知觉。
再次清醒的时候,我已经被蒙上双眼,双手和双腿也被紧紧的绑缚在某个类似于椅子的东西上。
这是——怎么了?我惊恐的挣扎,眼前一派黑暗,仿佛陷入了提瑞西阿斯的世界之中。但令我更感惊慌的是另一个事实。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昭示着房间里不只一人。
我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打开了我的脑洞的麻神强行植入。他家那位侦探是真的很差劲,有栖只是因为火村太正常才不能体会他的某位同行各种被欺压的心境。而我,也终于在模仿笠井洁的文风上放弃了挣扎,ooc就ooc吧,反正本来就设定的这么扯。最后,其实明明觉得原作里麻里亚喜欢的还是有栖,但写出来却又成了她喜欢江神了。算了无所谓反正对她无感。
☆、万能手表
眼罩紧紧的勒在眼睛上,手和腿也被绑得无法动弹,实在是很难受。这让我想起多年前在□□室里呆的那段日子。后来和火村一起勘察现场的时候,也有过差点被违法的新兴教团绑架的经历,正是这段经历催生了我创作江神系列的第四部长篇的灵感,最后我还凭借那本书得了金阿罗奖,虽然火村说“也许评委也曾吃过哪个新兴教团的苦头,才会因为同病相怜颁发给你这个安慰奖吧”——其实才不是这样——但之前他也很真诚的向我道了喜,我知道他真心为我感到高兴。可惜从那之后,我却更加感到这个系列的展开已经超出我的控制了。
虽然在这逃跑一般的路途中,我总是告诉自己不该把火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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