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陆俭被自己的同僚也是朋友拉出去喝酒了。
本来是四五个年轻人一起的,先去了大排档撸了点串,几小盘海瓜子,清蒸的扇贝和生蚝合拼又来了点蛏子和辣炒花甲,几瓶黄汤下肚,陆俭有点上头。接着又被拉去了酒吧,其他的年轻人玩心重,这里搔搔那里撩撩,不过一个小时就和几个妹子聊上了。
“陆俭,你不去?难得的年假,总要先放纵放纵吧。”友人a用胳膊肘捅捅他。陆俭摆摆手,拿起酒喝了一口。“咳咳。”呛到了。
友人a心里有点黑线。逗比,不会喝酒就别装啊。
他心里有点纳闷,不是来撩妹的,怎么就跟着来酒吧了呢?这几个月陆俭总是一下班马上就回家了,跟潜逃似的,谁也不见就只知道往回跑,大家一开始还以为是养了什么小猫小狗,后来看着越来越不对劲,琢么着这货该不会有女人了吧??就那万年不识趣面瘫的陆俭???
看他每天气色越来越好,怎么想也是有了爱情的滋润。
友人a心里还在嘀咕,干脆就拉了拉陆俭:“这里太吵,走吧,我们去下家。那几个就随他们去吧,估计今晚又要断片儿在哪个姑娘身上。”
友人a拉他到了一家居酒屋里。店面不大,几个小座的隔音效果倒也还好。随便点了点刺身和清酒,两个人慢慢小斟了起来。
“我说,阿俭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啊。”
陆俭一片生鱼片没夹起来,“啪叽”掉回了碗里。碗里的芥末瞬间被压塌,看不见了。陆俭有些可惜地“啧”了一声。他不太喜欢太辣的。
“没,没谈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谈恋爱的。”
“嘿嘿。你不说,整个科室都传得风声四起了。你看看你,”友人a举着小酒杯,伸出一根手持比划了一下,“平时你就那样,现在整个人都像浸在糖水儿里。你自己说呢?”
陆俭有点不好意思,拿起酒喝了一口。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我这个样子,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友人a挠了挠头:“你问我也……这种事情不是你最清楚吗?我想想……大概一个月前开始的吧,最近特别明显。”
陆俭拿出记事本,不顾友人a的好奇,翻起了实验步骤说明。
真的不正常。太不正常了。自己不仅仅跳过了一步需要严格把关的步骤,现阶段进行地也太快了。
不用怀疑了,肯定有诈。肯定有诈!
他觉得浑身不舒坦,哆哆嗦嗦地把本子放回去了。
“你怎么了?”友人a觉得没了刚才八卦的气氛,不由得也严肃了起来。同时心里也有些懊悔,心想该不是我说了什么不好的话破坏了气氛?
陆俭抖抖颤颤地拿起了酒,喝了一口。“我可能被骗了。”
“哈?”友人a懵逼。
“被骗了?少了什么值钱的东西吗?还是说被骗,骗色了?”友人a有点哭笑不得,“话说回来你长得倒也不错,被骗色也是有可能的……不会是男人吧?”
陆俭摇了摇头,不回答。
回去的时候,陆俭满脑子都是a说的话。
“阿俭,你记着,如果可以就把对方拿走的东西慢慢拿回来,无论说是你妈妈你奶奶还是你急需;对方要是再有下一步动作你就疏远她,如果吵不过就尽快和她分手。”
“不要和一开始就和有特殊目的靠近自己的人交往。”
“饭可以多吃酒也可以多喝,亏不能多吃啊!对人心理不好的。”
……
这好像都有点难度呀。
本来一开始就是自己下的手。实验要求实验者与实验对象最终要发生关系,发生之后马上进行脱离程序,但现在,陆俭自己发现好像反而是自己被实验对象囚禁住了。
感觉简直就像是……李竞用这十一个月,反囚住了自己。还不止呢。陆俭从心底里泛起寒意,肯定还不止。从最坏的角度考虑,搞不好自己最后的下场会非常凄惨。
一回到那个家,李竞就会给他一种非常安心的感觉,好像无论自己做什么,他也不会离开,也不会欺骗自己,即便拼着最后一丝理智把所有藏有资料的门都锁起来了,自己也一步步被李竞带入了泥潭。馨香,充满诱惑力,就像隔海的阿联所有人喜欢的高热量饮品——热可可一样让人深陷其中。
自讨苦吃。真是自讨苦吃啊。手册上用粗体强调了整整三遍不可以带入个人情感,是非常有道理的。
他后怕着,站在门口,最后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气氛,掏出钥匙来,开门。
李竞坐在地上,有如一只温顺的大狗。他的留海盖过了双目,只有嘴角的弧度最鲜明。他站起身来,然后把陆俭揽进怀里。
“欢迎回来。”
没错就是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味道这样的身高,能将人完全包裹的气息,好像能一瞬间能让人睡着。陆俭想拼命激起内心的抗拒,但却只能一步步感受它的消减,直到殆尽。
陆俭举起的手,慢慢放到了李竞的背上。两个人在玄关拥抱着,一抱就是一个世纪。
☆、二十一
“给我买点画具吧。”
李竞对着坐在自己怀里的陆俭说道。这个时候两个人对着一台ps4在打擂台赛。
陆俭下一秒按了三角键直接一个反杀把李竞的角色撂倒在地。
“jian win!!”
李竞没再碰手柄,而是等陆俭的回答。
陆俭悉悉索索,摸出了手机。“行吧。想要哪家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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