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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明白是什么事了。
我的父亲,就这么去世了?
我抬头看着哥哥,眼神中满是疑问。
“青衣,没事,你还有哥,哥会照顾好你的。我答应爸了,一定会照顾好你的。”我哥把他还未长成的怀抱,紧紧的抱住瘦弱的我。
接下来的几天里,绝望和悲伤在整个家里蔓延。
奶奶忙前忙后准备父亲的后事。
我卷缩在我的小窝里,晚上死死的依偎住小红蛇。
到了第三天,装父亲的棺材就要抬出门了。这个时候按我们这边的风俗来说,孝儿孝女都是要磕头送别的。
只不过,我一直躲在我的小窝里,其他人好像都是忘记我一般。
这个时候,我哥跑来拉我出去,对着父亲漆黑的棺材跪了下去。
“青衣,给磕几个头吧…;…;”我哥对我这样说道。
但我还只是磕了第一个头,头发就被人狠狠的扯了起来。
我按住的我头发,向身后看去。
这才发现是二婶的样子,二婶凶狠的把我往外一扔,大声的咆哮道:“你个小贱人,要不是你拿那条灾蛇回家来,我大奎兄弟会出这档子事儿?”
我被摔得头昏眼花,鼻子磕在泥地上辣乎乎的疼,这个时候已经感觉到嘴巴的咸腥味了。
二婶还不放过我,摇摆着肥大的屁股快速走了过来,边走边对我骂道:“小贱货,你还有脸给我兄弟磕头!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二婶是个胖女人,这个时候她那粗壮的腿已经抬了起来。
我下意识的举起手来挡在在眼前,不过二婶的腿始终没有踩到我的身上。【△網】
我反而听到了二婶胖重的身躯摔倒在地上的声音。
是我哥。
他跑过来重重的把二婶推摔了出去。
“好啊,小兔崽子你还反了不成?敢打老娘!杨大海?你死哪儿去了?再不来你婆娘都要被人家打死了!”二婶爬了起来,扯开嗓子喊了出来。
杨大海是二伯的名字,因为是在做父亲的后事,所以周围邻居都来了。
这个时候,所有人的目光也都投向了这边。
“杨青帝,你怎么打你二婶呢?”二伯也走了出来,用手指着我哥,愤怒的说道。
“谁让她打青衣的?”我哥硬着脖子说道。
还不高大的他,那个时候已经遮挡在我的面前,为我撑住了所有塌下来的天。
“这小贱货拿灾蛇回家来,害死了自己的亲爹,居然还有脸来磕头,我打她!打她都是轻的!”还未等其他人说话,二婶就大声吵了出来。
我脑子一下子懵了,父亲真是我害死的吗?
真是由于我拿了那天的蛇回家来,父亲才去世的吗?
呆愣愣的我,死死的看着父亲漆黑的棺材。
“就是,这孩子怎么随便把灾蛇拿回家呢?”
“唉,我们这地方好多年都没出现灾蛇了…;…;”
“这蛇就是药,药就是会死人的…;…;”
“别乱说话,让杨家老太听到了,毒不死你…;…;”
村里人一个个的议论声,纷纷进入我的耳朵里。
这些议论都是关于那条蛇的,没有人在意我被打。
也没有人在意我鼻子里的血液,已经顺着嘴唇滴下,一滴滴滴在父亲的棺材下面。
我慌了。
年幼的我,那个时候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二伯二婶,我爹尸骨未寒,你们就这样对我们兄妹,恐怕是不好吧!”我哥虽然只有十四五岁,但说出来的话调理极为清晰。
在我哥这么一说之下,所有人都宛如反应过来一般,纷纷闭嘴。
我哥把呆愣的我抱了起来,放回了我小窝的床上。然后就离开了,他还得去忙碌父亲下葬的事儿。
我脑海里一直是那些人的指责,难道真是因为那条蛇,父亲才死去的吗?
悔恨和悲痛在我的心间交织在一起,我两眼空洞的看着屋顶。
父亲虽然一直懦弱,但对我的好可是实打实的,他曾熬夜给我做木头玩具。
也曾进山里几天几夜给我找野味。
现在,他们说居然是我把他害死的!
我鼻子里的血液还在往外面冒,这个时候,白天从来不出现的红蛇慢悠悠的爬了过来。
红蛇已经有我手臂那么粗大了,它爬到我的肩膀旁之后,蛇头缓缓的伸出,靠近我的嘴巴边。
血液还在的嘴巴上的我,脑子里全是杂乱的责怪和无助的思想,也不管红蛇要做什么。
就这么呆呆的不动也不说话。
红蛇好像在轻轻的擦拭着我鼻子流出来的血液,我不管不顾,任由红蛇在我的口鼻上来回蠕动。
不多一会儿,我似乎感觉的我鼻子不再流血了,而且全身的疼痛感,也不那么强烈了。
我还是没有送父亲去安葬的机会,睡在我的小窝里。
那天晚上,奶奶回来之后对我细声安慰:“青衣啊,那蛇不是灾蛇,你爸爸去世,不是因为你,你乖点。”
“那我二婶…;…;”听到奶奶的话,我的精神好了一些,心中压住的石头似乎放了下来。
“你二婶巴不得你们兄妹都不在这个家!你别管她!”奶奶生气的说道。
听到奶奶的安慰,我的心理好过了很多,但是二婶的话还是让我很难受。
晚上,红蛇盘在我的头边,这让我睡觉稍微踏实了一点。
第二天家里来了客人,是母亲的娘家人,在父亲去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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