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恨地瞪了康惜赐一眼,将头扭到了一旁。
“小翠,好些日子没见了,让爷看看好好看看。”男人淫邪地笑着,伴随着衣服被撕扯的声音。
“哎呀,刘爷,别这么急嘛,奴家的衣服都被扯坏了。”女子欲迎还拒道。
“扯坏了爷也给买新的。”男人嘻嘻笑道,“小翠的肌肤还是这么滑嫩,屁股又翘,这对**——”
接下来的话景如是没有听到,是因为康惜赐捂住了她的耳朵。
“别碰我。”景如是以唇形说道,刚想反抗,却被他压制得更死。
“你别乱动。”康惜赐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同时也不让她听见外面的动静。
“好,我不乱动,你别靠我这么近。”这衣柜本就只有一条小小的缝隙,空气严重不足,他还来抢她的氧气,这让景如是更加不爽。
“这里只有这么大。”康惜赐没有动,告诉她这个显然易见的事实。
景如是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他,她用不着挤衣柜吗?他果然是扫把星,遇到他就没好事。
头顶忽然掉下个头顶,景如是伸手抓来一看,竟是女子的肚兜。
她急忙扔到一旁,脸色有些微微发烫。
此时,外面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男子的淫言秽语和女子的娇喘一声声传来,让躲在衣柜里的两人都越发不自在起来。
“把耳朵捂上。”康惜赐对她说道。
景如是翻了个白眼,答道:“又不是没听过。”
康惜赐一听,脸色顿时暗沉了下去:“你好歹也是名女子——”
景如是不快地打断道:“不要一直拿身份来说事,以前你不也把我骗来过青楼?”
康惜赐有些尴尬:“那时还年少。现在长大了自然不一样。”“伪君子。”景如是棱了他一眼,吐槽道。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密闭的空间内,随着她每一次的说话,空气中的酒味就越浓。康惜赐不快地质问道。
“关你什么事。”景如是一点都不配合,他说一句就顶回一句。
“你就不能好好同我说话吗?”康惜赐有些无奈也有些气恼。
“你别忘了我们本来就是敌对关系。”景如是理直气壮地瞪着他,明亮璀璨的眼睛在黑暗中像散发着像宝石般绚烂夺目的光芒。
“啊,官人,不要,太快了……”外面的床战越发激烈,女子发出阵阵欢愉的呻吟,伴随着大床吱呀吱呀的响动,越发令人脸红心跳。
饶是景如是再如何冷静,也忍不住面红耳赤起来。
康惜赐没有再说话,但呼吸却渐渐变得粗重。
景如是浑身很不自在,无意识地用手指拢了拢耳后的秀发,想让脸颊不要那样烫。
“景如是。”康惜赐忽然开口,声音醇厚低沉,夹杂着某些不知名的情愫。
“嗯?”景如是看向他,漂亮的小脸带着一丝疑惑。
“我们真的只是敌对关系?”他的眸子好比最湛亮的星,灼灼明耀,又好比最深邃的海,神秘魅惑。
“嗯。”景如是毫不犹豫的点头,然而下一秒,一张火热的薄唇便已覆盖上来,以猛烈不可撼动之势,掠夺她的津甜。
景如是大骇,条件反射就要用力推开他。
奈何她的力气于他如同蜉蝣撼树,几不可动。
她死命捶打他,却被他轻易化解。
他的气息太过强悍,从她的口腔鼻翼、每一处毛孔窜入,密密实实地将她包围。
她开始极度缺氧,渐渐喘不过气来,胸腔里有一阵阵地钝疼。
他突然放开了她,以额头相抵,鼻尖相对,黑曜石般的眸子越发显得黝湛深邃。他在她大口呼吸的时候,轻轻抚摸上她光滑幼嫩的脸颊,声音里带着性感的喑哑:“真的只是敌对吗?”
景如是急促地喘气,刚回复一点力气,就嘴硬地答道:“当然——”
然而,她的尾音还未落下,他火热的唇舌便又堵上了她,堵住那些他不爱听的字句,也堵上了他心脏的那处空洞。
曾几何时,他们站在各自的家族立场上,水火不容、互看互厌,然而,随着点点滴滴的相处,从课堂上的意气之争,到机关冢里的共同患难,再到生死边界的互相扶持,那一出出、一幕幕,被一只遒劲飞扬的狼毫,详尽而又深刻地,写进了彼此的生命里,永难遗忘。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在景如是终于放弃挣扎的时候,康惜赐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瓣,声音又喑哑了几分:“我们真的只是敌对吗?那些发生过的事情就不曾让你有一丝丝的动容?”
微肿的红唇轻启,她的眸子蒙上了一层雾霭,那么迷离、那么恍惚不真实。她身子虚软,只好依靠在他有力的手臂上,才没有滑下去。
不知是醉了还是缺氧太久,她此时的脑子转动很慢,不懂他为何这么问,只是睁着一双朦胧美眸,呆呆问道:“你什么意思?”
他却摇摇头,笑容温柔而有一丝苦涩:“我也不知道。”
是的,他不知道,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会让他牵肠挂肚,不知道她一颦一笑会让他魂牵梦绕,不知道明明她很可恶,却总是舍不得伤害她,只想像现在这般将她搂在怀里,狠狠痛吻。
“你也喝醉了?”景如是傻傻猜测道,她的头现在好昏,昏到只能依靠着他,而他的情况显然也不太好,那样认真、温柔又带着一丝迷茫的眼神,是她不曾见到过的。
除了喝醉,她找不到任何别的理由。
“或许是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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