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急得,我胡说,胡说……你这儿的床这么小咱两怎么睡啊?”周君誉又死皮赖脸的挤了回来,拉住了贝勒的玉手。
“快回家,我这儿不留宿。”载劼嘴里痛快了,可此人明显不为所动,硬是要赖到底。
“你听外面这风刮的,呼呼~的,你忍心让我坐人力车回城西么,这么冷,不得冻死我?”他说的也是实情,窗外北风呼啸,刮得窗户都“嘎吱”乱响,隔着厚厚的黄色窗帘都能感觉到屋外的寒气。
听到这番话,载劼也觉得有些动摇了,于是坐起身来说:“那你睡书房吧,我回北屋了。”
周君誉赶忙抱住他,低声道:“别啊,留我一人儿在这您忍心吗……我的贝勒爷,您就别再吊着我了!”大概因为载劼不是完全的女人,他才追得如此费劲。
“你这人怎么这么轴呢,上次我不是说过了,我是不可能和你那个的!”贝勒爷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望着这个男人。
周旅长扬起嘴角,眯着眼睛说:“我就不信你能一直关着门儿,不让我进去!”女人一辈子不跟男人睡就是老姑娘,男人一辈子不碰女人是和尚,但眼前这位佳人算哪种?
☆、袒露心声
凌晨时分,冯邺睡得迷迷糊糊的,便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快醒醒,出事了!”讲话的人是鲁三,他正披着皮袄刚从外面回来。
“鲁大哥,怎么了?”方才两人多喝了几杯,就在这屋里躺下睡了。
“刚才听到外面乱哄哄的,原来是东交民巷失火了......那间日本诊所被烧光了。”看来对方已经发现了他的行踪,打算湮灭罪证,不让任何人抓到把柄。
“什么,那我爹呢?”冯邺一下子清醒了。
“我刚出门打听了一下,估计他们已经把人弄到其他地方去了,运一趟人也不那么容易呢,他们是不会轻易把人杀掉的。”鲁三安慰他,上次他摸进地道把一切痕迹都抹掉了,按说不应该被发现,只能说日本人太狡猾了,而且他敢打包票除了那些被囚的男子,自己从未被任何人看到。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小邺子脑子里乱成一团,面对这么复杂的局面无从选择。
“我估计他们还会去找严四的,要新的壮年人采血应该是那个医生必须要做的,盯住了严四就成。”鲁三说道,看来这几天他有的忙了。
冯邺听了这话头脑才清醒了几分,连忙追问:“您打算怎么做?”
“必须找到那个教会的地点。”勇夫意识到只有找到他们的老巢,才能根本的解决问题。
“我能帮什么忙?”小邺子又问。
“你也是冯村的男人。”鲁三笑了,这和是不是太监无关,主要是冯邺身上流着冯村人的血,他们特意找冯村的人肯定也是看中了这一点。
“哦......我明白了,得让严四知道我是从冯村出来的。”这下他恍然大悟......
第二天一早,周君誉就孤独的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临了载劼还是回房了,只留他一人独守空房。
他穿好衣服,便听到外面有人讲话:“我要去票行做事了,你继续睡吧。”
“等下,我和你一起走。”他连忙开门,看到了穿戴整齐的二贝勒。
“你快洗洗吧,王妈,给周旅长打水洗漱。”载劼说完就进了书房,坐在椅子上等着。
而此时,小邺子已经先行一步了。
两人出门就叫了一辆人力车,慢悠悠的在路上跑着。
车篷全垂下也不能阻拦“呼呼”的北风,周君誉见载劼冻得鼻子发红,就将手臂绕到后面紧紧的搂住了他。
感觉到温暖的贵公子没有拒绝,安逸的享受着人肉暖炉,这也让他想起小时候奶妈带自己上街,就常常让他把手揣到袖口里。
“您往右拐。”周君誉让车夫走小胡同,避开众人的视线。
“干嘛绕道儿?”载劼觉得这么走远了,但时间其实还有富裕。
“我一会儿就回家了,舍不得你啊!”旅长温柔的耳语,抱住佳人热情的亲吻。
二贝勒根本来不及推脱,车里的空间太小了,乱动会让车夫为难,他本能的往后靠,但步调完全乱了,身体又一阵阵的发起热来,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
“你就是被亲的时候才老实!”周君誉松开他,又戏弄一般的轻咬他的耳垂儿。
“不回家老粘着我干嘛,快滚!”载劼用不耐烦的口吻说道,但心却“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先送你去票行,我再滚!”军官豁达的笑了,并不在意被骂,反而乐在其中!
到了票行,载劼便看到梁总经理耷拉着脸,二话没说就拉着他上了楼。
二楼会客室空无一人,总经理关好门,转头对自己说:“我认为你没有隐瞒的必要,就算你喜欢的是男人......也不应该是周君誉那样的吧?”
怎么忽然又提起这事儿了,二贝勒一头雾水,觉得眼前的商界精英不太正常,面带愠色。
“我方才看见他亲你,对不起......让我冷静一下!”梁宇宬心乱如麻,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因为鉴证了二人关系竟如此生气,他都控制不了情绪了。
载劼听到这番话,羞得差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根本无法辩驳,只得坐到了椅子上镇定情绪。
“您认为这样的雇员不合适吧?”他觉得是老板不喜欢这种类型的人,所以才特别敏感,世上有些人是这样的,容不得其他人和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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