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树?”见阿树在发呆,阿叶抬高了声音。
“嗯,我知道了。”阿树答。
…………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阿叶不断地跟着阿树,不管阿树去哪里,阿叶都像个小屁虫一样,弄得所有的侍卫都知道了有这么一号小白脸,跟着阿树不离开。
也幸亏阿叶晚上没有丧心病狂地缠着他一起睡,否则阿树可能会困扰得很。
但最近有段时间,阿树再也没有看到阿叶,若不是周围人发现少了一个小尾巴,阿树还以为这只是个梦。
嗯,还是个美梦,毕竟阿树一人孤单很久,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伴,就算不习惯,阿树也会很开心。
长期的独自一人让阿树很在意对自己好的人,很不巧,阿叶就是阿树最在意的那个,尽管他没有表现出来。
“阿树,小尾巴今天也没来?”一个侍卫笑嘻嘻地问道,瞧了瞧阿树身后,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小身影又可惜道,“唉,没有这个孩子,我也蛮无聊的。”
阿树:“……既然这么无聊,为什么不去帮帮我做点事情呢?”
“诶别别别!”那个侍卫夸张地大叫道,连忙摆手,“我很忙的,只是那孩子不来我觉得不习惯而已。”
阿树自然知道,因为他也不习惯,每次顺手带的一些小零嘴,却没有人高兴地接住然后开心地吃起来,边吃边说着一些今天他看到的好笑的事情,有时还忍不住大笑,将塞在口中的食物喷出来,随后呛得满脸通红,那时阿树就会给他睇过去一杯水,唠叨着慢点吃。
藏在袖子里的零嘴没人吃时,阿树就会默默走到那个与他初见的凉亭里,边看锦鲤边吃。其实阿树一点儿也不觉得这些零嘴好吃,甜腻到心里好堵。
唔,也不排除他现在很想念阿叶。
落叶飘零,已是深秋,红色的锦鲤也没有夏日的活跃,游入湖底,阿树也没有办法再见到它了,唯一打发时间的乐趣也消失,阿树却依然时不时站在那里,试图透过湖底看出些什么。
…………
阿叶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在阿树习惯他的存在后又突然消失,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阿树曾试图寻找过,终是无果。
就像自己试图透过湖水看锦鲤,什么也看不到。
阿树理所当然地放弃了寻找,他为自己找到了理由,可心里还是堵堵的,有时走神时回想起来,阿树还会叹道:“这个小混蛋。”
而同时,阿树莫名其妙地升为了侍卫长,虽说要保护皇上,可实际上他连皇上的面都没有看到,一天下来要做的事情少得很。
老天爷像是看不惯阿树这般悠闲,丞相领头造反,即将攻进皇上的居所。
周围的侍卫兄弟们都劝他快点离开,否则下场会很惨,阿树不愿意,带领着自己的那部分侍卫冲进了御书房,下跪道:“属下愿护殿下逃出生天。”
周围一片寂静,阿树疑惑地抬头,瞬间就给愣住了,脱口而出:“阿叶。”
黄衣小人抹掉了眼泪,冲过去抱住阿树,边哭边唤:“阿树……”
阿树擦去“阿叶”的眼泪,轻柔着声音哄道:“不怕不怕,你会出去的。”
“那你呢?”黄衣小人瞳仁在蜡烛下显得格外漆黑,里面闪烁着光芒,倒影出了此时的阿树。
突然背后响起一道刀光,阿树带着小人一躲,缓过来就怒视那个挥剑的黄甲侍卫:“你在干什么?!”
那名侍卫咬咬牙恨声道:“我不想死,所以他死就好了!”
“你疯了,他可是皇上!”阿树用身体护住了黄衣小人,像是理解不能,用不可思议的情绪地睁大眼。
“疯?”那人大笑,“你才疯了吧,现在他可不算什么皇上了,顶多也只能够算是亡国之君——”
“住口!”阿树怒斥,拔剑挥去,却被另一年轻侍卫阻拦。
“你!”阿树怒极大笑,“你也要造反?”
“阿树,放弃吧,如果我们生擒了阿叶,或许还可以过下去。”那人道。
“呵,我完全不懂你们说些什么。”阿树陡然冷静下来,像是换了一个人,“你认为这样做,我们真的还能够活下去吗?”
“横是一把刀,竖也是一把刀,不如拼一下。”那人回道。
“为什么?”阿树气红了眼,“为什么!”
“为什么?阿树你还不清楚?”
为什么?为了活下去。
可是,为了活下去就可以不惜一切手段,甚至可以牺牲他人吗?
那么,为什么不死去?
最后阿叶还是死了。阿树被两个侍卫困住,而阿叶逃跑时被另一个不经意就刺死了。
鲜血染红了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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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伴树而生,故名为阿叶。”阿树又使劲揉了揉顺子的头,好像特别喜欢那毛茸茸的触感。
顺子生气地拍下阿树的手:“哼,现在别和我说话!”
阿树看着顺子闹别扭的模样,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安抚道:“乖,听话。”
顾栩不满地出声:“就没了?”
“是啊,”阿树正为顺子顺毛,“结局还能是什么?”
“我还以为你会继续说下去,把那个名为‘阿树’的侍卫长接下来的故事继续说下去。”顾栩道。
“后面也没什么了,就是那个侍卫后来逃出了困住他的牢笼,然后平平淡淡地生活……嗯,跟另一个人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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