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嘉不敢停留,他怕自己再多留一瞬,就会心软带凌川回去。信嘉终于意识到自己对凌川的感情,早就不是什么师徒情分了,也难怪会让凌川对自己产生那般想法,果然是自己作的孽。信嘉自嘲一笑,脚下的方向再转一个弯,离开了门派。
门派离凌川所在太近了,信嘉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便去将凌川接回来。这段奇怪的感情需要冷冻的不仅是凌川一人,还有他自己。
无极宫。
“你这死家伙怎么来了!来人,给我把他赶出去!”在收徒大典中嘲笑信嘉的那把声音从大殿中传出,但周围的守卫却没人敢动。
“我不过是想要借住一段时间罢了,不会打扰到你。”信嘉喝了口方才无极宫下人奉上的灵茶,慢悠悠道。
“哼,本宫主答应了吗?快给我滚出去!”男子气急败坏的声音再次传出,但信嘉却仍旧一副悠闲的模样。
“子皓,听说你也收了一个徒弟,怎么不见他?”信嘉说罢,起身想要自己去找人。能让一向自律严谨的信嘉变得这般随性,这世上也就只有眼前这个与他一同长大的子皓真君一人了。
“哼,我家徒儿可乖巧了,哪像你那个,整天只会捣乱。唉,怎么今日不见他来?你们不是一向孟不离焦的么?”子皓说起徒弟,底气可就回来了,如今整个修真界都知道信嘉收的徒弟是一个调皮捣蛋的顽劣孩子,这可将信嘉一直以来树立的形象全毁了。
谁会想到一直以门派祖训为行动宗旨的信嘉,会教出这么一个顽劣的徒儿,简直把信嘉的脸都丢光了。当然,大家可不会去说一个五岁小孩的不是,所以身为凌川师父的信嘉,倒成了大家的笑谈。
信嘉对子皓的徒弟倒没多大兴趣,只是他想远离门派,脑海中浮现的第一选择便是无极宫。子皓平时对他虽然总是恶言相向,但却从来没有做过危害他的事情,如今修真界流言四起,无极宫倒成了最好的去处。
既然来了,那出于礼节,也应当去看一下无极宫的少主。那是子皓的唯一一个徒儿,而且似乎是要与他作对一般,他收了个入门弟子,子皓便立即给无极宫找了个少宫主。想到这,信嘉又不由得觉得好笑。
他与子皓两人一同长大,原先感情还很好的,只是后来他被封了个正道第一人的称号之后,子皓便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总喜欢在无关痛痒之处与自己作对。
“哼,我徒儿可比你家那位乖巧百倍,我让他向东,他绝对不敢向西。”子皓连忙跟上信嘉的脚步,得意洋洋道。
信嘉自动忽略了“你家那位”的这种奇怪用词,很快便在练武场看到了一位正在蹲马步的的少年。此时是正午时分,烈日当空,处于阳光底下的练武场只有一名十岁左右的小少年,信嘉一眼便注意到了。
“君竹,过来。”子皓在信嘉身后手一挥,那个在练武场被暴晒了一个时辰的少年兴冲冲地跑了过来,但却在离子皓半步远处,生生地停住了脚步。
“师父!”少年的皮肤被晒得有些黑,见到子皓时一口白牙露了出来,衬得皮肤更加黑了。
信嘉皱了皱眉头,他一眼便看出了这少年的皮肤是常年暴晒才会呈现出这般色泽。虽然对少年的身体并无太大影响,但信嘉只要一想到若是凌川这般修行的话,自己定是舍不得。但看那少年看子皓的神情,明显很是服气,果然是因为自己太多纵容凌川,所以才会导致如今的场面么?
“哼,你看,我们家徒儿多乖巧。”许是这么些年难得一次赢过信嘉,子皓已经开始趾高气扬地嘲讽起来了。
信嘉此时心中有事,也不管子皓的冷嘲热讽,直直走回了无极宫下人帮他准备的客房。信嘉这算是在无极宫正是住下了,平日里若不是门派有急事,他绝不踏出无极宫门半步。否则他的脚步总会不自觉地往凌川所在的方向走。
不知不觉,信嘉已经在无极宫住了整整两年。这两年里信嘉只要不在修炼,脑海中都会不自觉地想凌川在玄清那里有没有乖乖听话,有没有给玄清捣乱。要是捣乱的话,以玄清的性子,定不会手下留情的。
信嘉越想越担心,连忙给玄云发了个纸鹤,让他去看看凌川在玄清那过得怎么样。玄清这段时间也没有给他纸鹤报告凌川的情况,莫不是只顾着与自己的宝贝徒儿恩爱,把他师父的徒儿忘记了!
不知不觉信嘉的思绪已经飘到了天边,完全没有意识到,分开的这一年,自己对凌川的感情不但没有消退,反而愈发念。
“啧,一大早起来就看到你这幅死样子,真晦气。”子皓从信嘉身前经过,还不忘挤兑一句。
“听说你那徒儿过几日要举行婚礼了呢。”子皓见信嘉不理自己,又补充了一句话。
“凌川怎么可能!”信嘉闻言,原本很是正经的坐姿突然站了起来,看到子皓似笑非笑的表情之后,这才醒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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