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跟小米在国外都生活挺好的,小米现在都长成大姑娘了,回去给你看她照片。”
“好,杨叔……他身体还好吧?”
“老样子,植物人能有什么好不好的,”他将烟掐掉,又续上一根,脸在白雾中透着玩世不恭的痞气,“等年底闲下来,跟我一起去看看他们吧,我妈一直惦记着你呢。”
我默然点头,当年在杨文雄自己决定单干后,惹到了不少仇人,后来就连累到了宁海老家,房子被砸了不说,杨叔也被打成了植物人。
杨文雄有了钱,就直接送他们出国,自己也少了后顾之忧,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小米他们。
喝了三瓶后,我大概是醉了,晃得拿杯子都找不到嘴。
杨文雄酒量惊人,摊在沙发上鄙视我,“这么就醉了?我还没尽兴呢。”
“改天,再跟你喝,我现在……头晕,得休息会儿。”
“今晚不回去了,就在这儿过夜吧,那个姜小虎是吧?带方哥去休息,用点心侍候。”
我被那个少年扶了起来,待意识稍稍回神时,我们已经到了房间。
他轻轻拉着胳膊晃醒我,“方哥,要不要吃水果?”
我摇头,“麻烦给我倒杯水。”
不一会儿,姜小虎端着杯子坐到床上,像哄小孩一样对我说:“方哥,张开嘴。”
我怔怔的看着他,情不自禁用手摸了下他的脸。
他似乎吓呆了,杯子里的水倒出来全洒在我身上,“方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摇摇头,让他再去倒一杯,自己动手把外套扯下来。
“方哥,水来了。”
我提不起力气去拿,只好张开嘴任由他喂了些,姜小虎还是紧张,水流出来灌了我一脖子,衬衣冷冰冰的贴在身上,不过恰好缓解了酒的燥热。
“方哥,我帮你把衣服脱下来吧,这样会着凉的。”
我闭着眼睛点头,他便小心翼翼的替我将衣服脱下来,准备动手去扯内裤的时候,被我出声阻止,“我不喜欢裸睡。”
虽然喝醉了,但是我意识和理智都还在。
他低下头,仿佛做错了什么事,我实在没精力去跟他说话,直接翻了个身进入梦乡。
半夜醒来时,怀里光溜溜了多了一人,下意识还以为是许奕飞,可是很快发现不对劲儿。
吃力的伸手将灯拉开,掀开棉被后我看到了趴在身上的姜小虎。
他睡姿很不老实,一条腿缠着我的腰,两只胳膊像抱玩具一样将我身体紧紧箍住。
跟陌生人光着身子睡觉真别扭,不过看他睡的这么香,我也不好直接把人推起来叫他离开。
算了,就这么将就着到天亮吧。
他身体就像个小火炉,热得我睡不着,想掀开棉被透气,空气里却又冷嗖嗖的。
清晨起来整条胳膊都麻的抬不起来,连吃饭都拿不动筷子。
姜小虎很愧疚道:“方哥,我来喂你吧!”
他眼神清澈明亮,做错事的反应就像个小孩心无城府,即使我有微词也不好再说出口。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了,没想到几天后却再起波澜。
那天杨文雄去外地谈生意,我便呆在家里编辑档案试投简历,工作经验这一栏已经跟杨文雄串好了词,他胡乱编个挂名职位给我,将来有人来查保证不会穿帮。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说话很客气,开口就叫方哥,不用问都知道是杨文雄的人。
可是虽然我们哥们关系好,但是杨文雄的圈子我从不涉入,怎么会莫名其妙找上我?
对方几句话解释了我的疑惑,“方哥,我是夜色的大堂经理刘克,上次你跟熊哥过来咱们曾经见过。”
我立刻想起来了,“你好,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方哥客气了,姜小虎您还记得吧?他被许奕飞的手下给带走了,而且还放话说……想要回人,就得劳您亲自过去一趟。”
话很短,信息量却惊人的大,我懵了好一会儿,才呢喃道:“他怎么会和许奕飞缠上关系?”
“前两天许奕飞一个手下到夜色来,点明要姜小虎服务,可是雄哥说他是您的人,谁都不能动,那人说不认识您是谁……雄哥火大就将他修理了一顿,扔出去了。可能闹得有点大了,就惊动了许奕飞,今天过来几个人,直接把姜小虎给带走了,还放话说要是您不过去,他就别想活着回来。雄哥人不在,手机也打不通,所以我就来请给您拿个主意。”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我抚额,“你们雄哥不在,就没有旁人能做主么?”
刘克为难道:“雄哥说了,他不在,您最大,更何况这件事有点棘手……”
这点我比谁都清楚,只要跟许奕飞三个字有所粘连,屁大的事都会发展成原子弹。
我跟姜小虎没什么交情,但是他在夜色,也就间接代表了杨文雄,许奕飞肆无忌惮的把人带走,也就摆明了不给‘雄哥’面子。
杨文雄本来就对许奕飞不爽,以前还因为我有所顾忌,现在如果知道这件事,还不跟他彻底闹翻天?!
“刘克,跟你手下的人说一声,这件事我来处理,暂时不要告诉杨文雄。”
“可是……”
“你刚才不是说他不在,我最大么?”
“是。”杨文雄一向治下有方,他虽感错愕,却也没有提出疑问而是直接应下。
挂了电话后,我试着拨了杨文雄的手机,果然还是在关机状态,想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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