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期没有否认,“从两年前,他就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我们私底下就没有再联系了。”
好友反目,那一定是肖子期在无形中得罪了他吧?我没作多想,合上相册后将它摆放到柜子里去。
傍晚我决定带那条名为小哈的狗出去溜溜,没想到肖子
期也一起跟着来了。
我问:“你怎么也来了?”
他说:“我怕你对这里不熟,会迷路。”
“就算我迷路还有小哈呢,对不对?”
“汪汪!”
我在草地上坐下来,摸着小哈的脖子询问肖子期,“小哈几岁了?”
他迟疑了下,“大概四、五岁吧。”
我意外道:“这条狗不是你从小养起的么?”
肖子期道:“不是,它才跟了我两年。”
“那它原来的主人呢?”这么好的狗应该不会被人遗弃吧?养这么大送人也不大可能啊。
他顿了下,语气淡然道:“死了。”
☆、24 错误的时间错误的人
死亡,这是个冷酷的字眼,词典解释却为中性词,说是生命的必然规律。
我没有见过小哈的原主人,听到他去世的消息还是觉得莫名哀伤,不过也仅限于此而已。
晚上睡觉前,我留了个心眼,把房间门给反锁了。
虽然肖子期表面说的冠冕堂皇,但我始终存了点难以言说的戒备。
躺在床上毫无睡意,拿出手机玩了会儿游戏,直到电池快要耗尽我才开始泛困,看了下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两点。
正要把手机收起来准备睡觉时,我却听到了门锁转动的声音。很轻,但是在这寂静的夜里却很清晰。
肖子期这混蛋,该不会趁我沉睡时想要意图不轨吧?我惊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将桌子上的厚瓷杯拿进被窝,假装闭上眼睛装睡。
门手柄转动两下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嚓声,肖子期拿钥匙开了门,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的走进来,最后停在床前不动。
我谨慎的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却也没发现他有什么不轨举动,只是安静的站着看我,仿佛雕像一般。
这家伙该不会有夜游症吧?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在我耐心快要耗尽时,他突然伸出右手,屈起食指轻轻刮着我的脸,动作很柔和,给紧张的肌肤带来一种若有若无的微痒。
摸够了没有?我心中烦躁的咆哮,整个身体就像张蓄势待发紧绷的弓,时刻准备着攥紧杯子在他脑门上来一下。
“小白,”他低下头将微凉的鼻尖贴在我脸上,声音很低的呼唤,其中似乎包含了很多无助和悲哀。
他……并不打算侵犯我,火气几乎是在立刻间消失无踪,隐约中我似乎想通了些什么。
他其实并没有做什么过份的事,错的人是我,明明知道他心意,不愿意也不想接受却还想从中捞些好处。
说到底方一白就是个自私又卑鄙的浑蛋,一面自负清高不愿接受他人馈赠,却又打着公平交易的招牌在投机取巧。
这工作明天还是辞了吧,找份薪水低的零工也好过现在用感情去折磨他人。
将情绪整理后,我就慢慢放松下来,闭上眼睛就好像真的睡着了一样。
因为我听到了他之前的开门声,所以一直保持侧身弯腰的姿势,床边空了一大截出来。肖子期小心翼翼的在旁边躺下,将手臂放在我的腰上。
房间虽然开了空调,却只有二十度,他或许是怕惊醒我没有掀开棉被,穿着单衣竟然也不觉得冷。
我努力忽视压在身上的那只手,
还有对面灼热的眼神,不断催眠自己已经睡着,什么都不知道,最后竟然当真睡着了。
清晨醒来天气很好,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厚瓷杯安稳摆在桌子贴墙壁的地方,床边收拾的很干净,甚至连一个仄皱都没有。
我睡相并不好,总是踢棉被还喜欢来回滚动,如果不是因为这太过明显的掩饰,我几乎以为昨晚真的是自己在做梦。
窗帘半开着,外面梧桐树叶又在随着微风轻轻抖动,争相切割着一缕缕活泼温暖的阳光。
我翻了个身,摸到贴身棉被上一小块硬硬的东西,拉出来看了下,是还来不及剪掉的商标。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不仅是床上用品,就连桌椅和电脑都是全新的。
他说家人加森,只有一个人在江城,那么这个房间又是谁而存在?
肖子期……我是真的不明白。
等我慢吞吞穿完衣服,才后知后觉拿出手机来看时间,十点半!
我这工人当的真不合格!不过昨晚已经打定主意要辞职,所以应该也没什么关系了吧?
等下要怎么说?那个不好意思,我觉得这份工作不适我……还是说突然想回宁海过新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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