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淮德抓住白桑韵身后的头发向下拽,见仰起头的白桑韵嘴上全是血,他假装惋惜地"啧啧"几声,接着手上用力,让白桑韵的头后仰到极限,呼吸开始困难后才继续开口道,"不过,本王也不得不佩服我那太子大哥的能耐,让你心甘情愿为他做事不说,还经由你的手把朝廷的大部分生意握到了自己的手上,让我们几个天天肋着裤腰带,看着他的脸色过活。白桑韵呐白桑韵,若不是你懂得做生意,怕不是早就被刘淮烨杀了,哪还能留你到现在,可惜啊......本王才不会如他刘淮烨的愿,等他真当了皇上,那本王还活个屁呀,定会被他逐出京城丢到哪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自生自灭。"
"而你......"见白桑韵的脸已经发青了,刘淮德才放开手。险些喘不过气来的白桑韵拼命咳嗽着,刘淮德却盯着白桑韵虽狼狈,但十分秀美的样貌及依旧可以看得出有些白皙的身子,眼中渐渐浮现几丝欲火......
......
......
笛声停了下来,莫忆脸色惨白地把笛子放在面前的石桌上。过往的那些事如影般时刻跟着他,想甩,甩不开;想丢,丢不掉。心口处传来阵阵刺痛,晚上的微寒从身下的石凳上隐隐传来,心口越来越疼,仿若那天冰冷的剑刺进胸口的般。
沉默地看着竹笛,莫忆用指腹细细感受着笛身。这笛子还是把他从水中救上来的薛大伯给他做的。那一剑刺的极准,正中心口,可那人不知,连他自己都不知,他的心长得偏右了一些,所以他身后的刘淮德被那一剑了结了性命,而被刘淮德带下水的他,却未死。
"随波三载,回首方知已尽头。无路退,退无路,休矣,休矣。莫道魂飞断轮回,魄散亦非悲怨事。"莫忆低声吟道,心中做出了决定。
起身,进屋,找来笔墨纸砚,莫忆思索了一阵,提笔快速地写了两封信。把一封信未折地放在桌上,另一封信莫忆装进了封袋中,封上写着"刘淮烨"三个字。回头看看仍在沉睡的人,莫忆拿起那封装好的信,握着自己的竹笛孤身再次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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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秉东知县派人送来急信!"刚下早朝还未走到御书房,太监副总管王锦就面色有异地带着人走到刘淮烨面前禀报。
"急信?!拿来与朕瞧瞧。"刘淮烨冷问了一句,何事竟然不经文书院的手就直接送到他这里来。
拿过来人双手递上来的信,看着信封上写的三个字,刘淮烨脸色惊变,拿着信的手开始发抖。其他人一见,立刻唰地一声跪在了地上。
看着那熟悉字迹,刘淮烨只觉心跳地好似要出来,不稳地拿着信,他竟然不敢看信中的内容。大步走进御书房,刘淮烨坐下来平静了一下,才不安地取出了信。就在刘淮烨为信中的内容刚要狂喜之时,他就立刻惊慌地站了起来大声喊道:"来人!备马!朕要离开前往白家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害怕与绝望。
......
一队人马日夜兼程地在寅时三刻赶到了白家庄,而此时并不宁静的白家庄的仆人护卫们则紧张而焦急地守在门口,一脸风霜的蓝阙阳双目通红地站在房顶上注视着前方飞奔而至的诸人。
马声嘶鸣,赶来的众人在庄门口处停了下来,刘淮烨不待马停好,就从马上跳了下来急奔入庄。
"阙阳!桑韵呢?"连续多日的赶路,刘淮烨面容憔悴,嘴唇干裂,声音也异常的嘶哑,可他根本不管不顾,抓住从房顶下来的蓝阙阳就大声问道。
"哥还没回来,他只说让我在这里等他。"蓝阙阳也同样的憔悴,凹陷的面颊显示出自莫忆走后他就再未好好吃过一顿饭。
"蓝阙阳!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不告知朕桑韵的消息,你竟敢瞒着朕!"气急的刘淮烨对这蓝阙阳就是一拳,接着把根本没有躲闪,直接被揍到在地的蓝阙阳又提了起来,"桑韵无事便罢,若桑韵这次再有何闪失,朕一定拨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
"不用皇上亲自动手,若哥真出了事,阙阳不会独活。"蓝阙阳的眼神仍瞟向门外,好像未察觉嘴角被打破了,他的心神全在那个再次离去的人身上。
"哼!"刘淮烨生气地把蓝阙阳放开,把手上的马鞭奋力地仍到了地上,他气蓝阙阳可更气的还是自己,自己没有保护好他,让他受了那么多的苦,甚至让他有了轻生的念头。
"皇上!!你看,那......那是不是白主子?!"守在门外的张正隐约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向这边走来,那人走路的样子和身形很像白主子,可他不敢肯定,那人一头的白发,又不可能是白主子。
就在张正猜测的时候,两道极快的身影窜了出去,接着又两人飞快地跟了过去。停下来,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四人,莫忆先是一惊,接着就平静了下来,无言地看着那满脸愕然与慌乱的四人,莫忆知道他们为何会露出此种神情。
"桑......桑韵?"刘淮烨不知用了多大的心力才不让自己过于失态,可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桑韵......桑韵为何会有一头的白发??!!
池俊和吴卓群也震惊地看着白桑韵,这人是他们心里的那人,可他们不知道,这人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满头的白发,没有一根乌丝;削瘦的脸上透着青黑;白色的布衫在他的身上显得有些大;脚上的草鞋像是新换过的,身上带着几许湿气显是刚刚沐浴过;手上的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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