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母女都走了,叶栩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见蔡恬还在生闷气不由叹道:“蔡恬,你说自己想做男人,男人可不会像你这般小气。”
蔡恬哼了一声,背过身去。
叶栩继续说:“我喝住你不是帮她们,而是你话语不当,拒绝别人也要讲方法,我们表达的都是同一个意思,但我的说法更容易让人接受,她再怎么说也是长辈,我们应当礼让她。还有你说玉珠嫁不出去,这句话会对玉珠造成很大的伤害,以后说话先思再说,免得话出伤人。蔡恬,你少不更事欠缺学识,以后我会慢慢□你的。”
“是啊是啊,我欠管教,你什么时候教我?最好尽快,免得我又话出伤人。”
蔡恬还在闹别扭,叶栩无奈,拍了拍他的肩说道:“一会儿回去就教,现在该干活了。”
“白天不行,我的精神不能集中,学不了。”
“啥……?那你的精神什么时候能集中?”
“晚上。”
蔡恬又补充了一句:“不点灯的时候。”
叶栩一下就反应过来了,他瞪了蔡恬一眼,理也不理他自顾自朝前走了。
蔡恬看着叶栩的背影偷笑,笑够了他才大声喊道:“叶栩,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吧,啊————”
叶栩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晚上教也行,教完我就考你,若是过不了关,你就别想上炕。”
“那我们一起睡地上吧,只要和你在一起,有炕没炕都没关系。”蔡恬这几天情话说顺溜了,开口闭口总能说上几句。
叶栩没回他的话,脸上却多了一份笑意。
蔡恬小跑几步赶上叶栩,侧头看他。
叶栩被蔡恬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眉头一皱不耐烦道:“看什么看,我脸上有宝吗?”
蔡恬憋住笑,道:“有,你全身都是宝。”
“我说你能不能不这么贫?”叶栩四下望了望,道:“你对玉珠娘的话没有半点疑惑吗?她说上半夜有人在她家门口喊话告知田地被野猪践踏了,要家家去个人看看。我们出门的时候正是上半夜,来到田间的时候才四更,燃了莽草我们还进了山,这期间一切正常,哪里有什么野猪的影子,这里梯田虽开阔,但进山的路只有一条,纵使野猪不走大道,也不会从陡壁上跳下来,而且四周的田地好端端的,并无异常,那么散布谣言的人是谁呢?玉珠她娘应该不会说慌,她和玉珠两个妇道人家,怎会三更半夜来地里呢。”叶栩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山里人生活比较规律,谁会半夜不睡觉跑到玉珠家散播假消息呢?
叶栩这样一说,蔡恬也觉得事情太可疑,玉珠娘说散播消息的人让家家都去个人看看,但来的只有玉珠母女,也就是说那人只通知了玉珠家。那人是谁,这样做有何企图。
“蔡恬,你说玉珠的家住在山口?”
“嗯。”
“玉珠娘说玉珠爹去了集镇没回来,家中只有母女二人,我在想那人的目的会不会是偷盗,玉珠家境如何?”
“温饱不愁吧,她爹老家有亲戚在县衙当捕头,凭着这点关系田地多分了两亩,每年给县衙贡些米粮,县衙给他爹指定了几家米铺,粮食收成了全部送进米铺,给他的价格也比我们散卖的高,但山里人再殷实也比不上集镇上的,那人若是偷盗为何不去集镇偏要来穷山沟里呢。
叶栩点了点头,却如蔡恬所说,小盗偷盗之前都会挑选目标然后蹲点守候,摸清主人家的出入规律,再趁家中无人之际潜入偷盗,而且小盗一般胆子都大,专盗富庶人家,穷山沟里除了米粮蔬果,钱财并不太多且放得极为严密,叶栩就曾听说老人喜欢将钱放在贴身的衣物里,还有些喜欢将钱埋在地下,藏在炉灶的黑灰里,总之方式千奇百怪的。这个时代都用铜钱银钱,家居住房又大,堂屋里屋加小院,若是将钱财埋在地下,那小盗还真不好找,这样一想,便可以排除偷盗的可能,那那人的目的是什么呢。
蔡恬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叶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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